何雨柱洗了把脸,换下沾满油烟的褂子,。
随后跟院里穿着一身红棉袄的新娘子徐慧真打了个招呼。
便径直向绸缎庄走去。
此时的陈雪茹对着镜子比划一支新买的口红。
看到何雨柱进来,她眼睛一亮。
“忙完了?”
“嗯,忙完了。”
何雨柱笑着走过去,从背后环住陈雪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我媳妇儿真好看。”
陈雪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
“一身的油烟味儿,快起开。”
她嘴上嫌弃着,身子却没动。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何雨柱又去接了妹妹何雨水放学。
兄妹俩一起朝着四合院走去。
刚进院门,就听到中院里传来一阵议论声。
“听说了吗?咱们厂要合并了,以后就是首都第三轧钢厂了!”
“那可不是,说是规模要扩大好几倍呢!”
“那不得招新人啊?咱们可得盯紧点。”
何雨柱听着这些话,只是笑了笑。
当他路过三大爷阎埠贵家门口时,阎埠贵两口子正坐在门槛上。
三大妈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可怜的解成啊,要是他还在,这次轧钢厂扩招,凭他的关系,怎么也能进去啊!”
“现在好了,人没了,工作也没了。”
“我们老阎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何雨柱听到后的脚步顿了顿。
他拉紧了妹妹何雨水的手,加快脚步回了自家屋里。
……
就到屋里。
何雨柱把从贺老头家带回来的饭菜在炉子上热透。
浓郁的肉香瞬间溢满了整个屋子。
“雨水,吃饭了。”
何雨水闻着香味,从自己屋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本《千字文》。
“哥,好香啊。”
何雨柱把一个大鸡腿夹到她碗里。
“快吃,今天席面上剩下的,特意给你带的。”
何雨水看着碗里的鸡腿,又看了看何雨柱碗里只有些剩菜,连忙把鸡腿夹了回去。
“哥,你吃,你今天掌勺最累了。”
何雨柱笑了笑,又把鸡腿夹了回去,开口说道。
“你吃你的,我这还有呢。”
“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肉,以后才能长得高高的。”
何雨水看着哥哥的眼神,眼圈微微有些泛红,低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屋子里很暖和。
何雨柱的里屋跟何雨水的房间都生着一个小炉子。
蜂窝煤烧得正旺,把不大的空间烘得暖意融融。
妹妹的房间布置得很温馨。
墙上贴着几张漂亮的年画,书桌上整齐地码放着她的课本。
而何雨柱自己的房间,也已经焕然一新。
墙壁重新粉刷过,雪白平整。
崭新的大木床,上面铺着陈雪茹亲手挑选的鸳鸯戏水大红被褥,喜庆又扎眼。
就在兄妹俩享受着温馨的晚餐时,贾家的气氛却很是惨淡。
桌上摆着几个黑乎乎的窝窝头,一碟咸菜疙瘩。
还有一盆清得能看见人影的稀粥。
棒梗扒拉着碗里的稀饭,小声抱怨。
“奶奶,我想吃肉。”
贾张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吃什么肉,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她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秦淮茹,语气带着算计。
“淮茹啊,你看你在街道糊火柴盒,一个月才几个钱?”
“累死累活的,连顿肉都吃不上。”
秦淮茹默默地啃着窝窝头,没有接话。
她知道婆婆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听说,轧钢厂里头那片空地,能让家属种菜。”
“之前李家嫂子就在那儿种菜,一个月下来,卖菜的钱比你糊火柴盒多多了。”
贾张氏眼睛里闪着精光。
“要不,你去跟厂里说说,咱们也去种菜?”
“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多开几块地,咱们家不就有钱买肉了?”
秦淮茹终于咽下嘴里的窝窝头,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妈,那地是能种。”
“可那地没肥力,要想菜长得好,得自个儿挑大粪去浇。”
“您闻得了那味儿?”
“挑大粪?”
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脸上的肉都嫌恶地抽搐起来。
“那……那也太臭了!”
她连连摆手。
“不去了不去了,那活儿是人干的吗?”
“不去!”
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沉寂,只剩下棒梗稀里呼噜喝粥的声音。
何雨柱这边,吃完饭,他利索地收拾了碗筷。
冰冷的井水冻得他手指发麻,但他只是搓了搓手,很快就洗刷干净。
回到屋里,他从抽屉里拿出信纸跟钢笔。
温暖的灯光下,他开始给父亲何大清写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通知他,自己要在腊月十六结婚了。
信的末尾,他只写了六个字。
“爱来不来,随你。”
写完,他把信纸仔细叠好,塞进信封,准备明天一早就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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