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儿爷此时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手里盘着两个核桃。
当陈雪茹说明来意,并且将那额外的七百块钱推到他面前。
说是要买下他那些旧家具时,片儿爷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露出了惊愕。
他愣了半晌,看着桌上那堆钱,又看了看陈雪茹。
“这……这使不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些个破烂玩意儿,我正愁没地方扔呢,哪儿值这么多钱。”
“片儿爷,您就收下吧。”
陈雪茹诚恳地说道。
“我们买院子也是真心喜欢。”
“那些家具跟院子是一体的,换了别的,反而失了味道。”
“您就当是……成全我们了。”
片儿爷低头看着那些钱,许久,叹了一口气。
他从钱堆里仔细地数出了三千五百块。
剩下的二百块,他推回给了陈雪茹。
“这份情,我领了。”
“这院子,三千。”
“家具,就算五百块,凑个整。”
“多一分,我不能要。”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股子老派人的固执。
陈雪茹还想再劝,可见他神色坚决,只好将那二百块收了回来。
“那成,片儿爷,就听您的。”
“这是院子的钥匙。”
片儿爷将一串黄铜钥匙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明天上午九点,咱们在房管部门门口见,把户过了。”
陈雪茹拿着钥匙和那退回来的二百块钱回到丝绸店,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何雨柱说了。
何雨柱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就说我媳妇儿出马,一个顶俩!”
“这不,还没过门呢,就先给咱家省了二百块钱。”
他接过那二百块钱,顺手就塞进了陈雪茹的口袋里。
“你厉害,这是你挣的,零花钱。”
陈雪茹被他逗得脸上一红,心里却甜丝丝的。
第二天一大早。
何雨柱先是将何雨水送去了学校,然后跟厂里请了半天假。
他来到前门丝绸店,片儿爷已经等在了那里。
三人一同朝着房管部门走去。
路上,片儿爷看着何雨柱,忍不住开口问道。
“何同志,昨天那个买家具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吧?”
何雨柱有些意外,笑着点了点头。
“片儿爷慧眼。”
片儿爷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多了一份真正的欣赏。
“我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人不少。”
“有钱的,有权的,都见过。”
“但像何同志这样,办事既周全又体面,懂得给人留三分余地的,不多。”
“片儿爷过奖了。”
“我就是觉得那些家具是老物件,有灵性,跟院子是一家人,拆散了可惜。”
何雨柱说道。
片儿爷说,他卖了祖宅,是打算拿着这笔钱去关外,响应号召,去包地种粮食。
“我这辈子没干过别的,就会跟土地打交道,到了关外,天高地阔,正好施展施展。”
何雨柱心里一动。
“片儿爷,这事儿巧了。”
“我们厂里最近跟农校合作,请来一位姓邹的专家,专门研究高产粮种。”
“等他的良种培育出来了,我跟他说一声,优先卖给您。”
片儿爷闻言大喜。
“那可太好了!”
“等我安顿下来,一定给你写信!”
说话间,房管部门就到了。
这个年代的过户手续简单得很。
三人出示了各自的户口本。
工作人员核对无误,在一张新的房契上填上了何雨柱和陈雪茹两个人的名字,盖上红彤彤的大印,又交了五毛钱的手续费。
从房管部门出来,片儿爷非要拉着何雨柱去喝两杯。
“今天我得回去上班。”
“改天,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何雨柱笑着婉拒。
“成!那我也不耽误你。”
片儿爷爽朗地一摆手。
“等我过完年再出关,到时候咱们再好好喝!”
告别了片儿爷,何雨柱和陈雪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掩的兴奋。
“走,咱们看咱家去!”
何雨柱拉起陈雪茹的手,大步朝着后海的方向走去。
院子离得不远,拐过几条胡同就到了。
朱漆的广亮大门,门前有两个威武的石狮子。
门楼上雕梁画栋。
虽然有些陈旧,却更显气派厚重。
何雨柱拿出那串黄铜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
“吱呀——”
两扇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
阳光穿过庭院里老槐树的稀疏枝桠,在青砖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老宅特有的气息。
一进院是门房和下人住的地方,穿过二道门,便是开阔的正院。
正院里东西厢房,倒座房一应俱全,中间一条石子路直通向正房。
屋里的家具果然都还在,八仙桌、太师椅、多宝阁……
大多是红木和黄花梨木。
款式古朴,雕工精细,一看就是传代的老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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