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关键的是,根据陈骏结合玉璧相关字符序列进行的逆向推演,在这个特定裂隙出现的瞬间,两种本质上水火不容、相互排斥的法则之力,会在这个微观尺度上,发生一种极其短暂、违背常规能量守恒认知的“非破坏性相干叠加”(Superpositio Coherentis Non-Destruens)或者说“规则共振”(Resonantia Legum)!这种共振并非剧烈的能量爆炸或湮灭,而是会产生一种奇特的“规则真空”(Vacuum Legis)或“权限溢出”(Overflow Potestatis)状态!在这一瞬间,在此极其微小的时空区域范围内,当前“天道”网络施加于个体生命体或能量结构上的某些固有约束力——例如对能量凝聚上限、对信息传递速度、对因果律局部影响的限制——会短暂地降至一个极低的水平,甚至可能出现一个可以临时“绕过”(Bypass)部分常规规则限制的“后门”(Posticum)!
陈骏的心脏在那一刻猛地收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骤然停止!他强压下几乎要破胸而出的狂喜和翻腾的气血,如同一个在绝对黑暗中囚禁了万载、突然窥见一丝真正曙光的囚徒,将全部残存的心神算力毫无保留地聚焦于这个不可思议的发现。他调动起所有的知识储备和推演能力,结合玉璧中其他相关的、描述规则嵌套层级、权限边界定义、能量隧穿效应、信息熵增限制等概念的字符片段,对这个偶然发现的“规则漏洞”(Vitium Legis)进行了近乎疯狂的、却又极度严谨的逆向工程、多变量模拟与逻辑自洽性验证。
推演的结果,让他呼吸急促,额角渗出冰冷的汗珠,指尖微微颤抖。
这绝非孤立的偶然现象!根据他的模拟和基于玉璧信息的大胆外推,在当前这个由残破的本土法则、仓促构建的防御框架以及入侵的异种法则碎片三者勉强纠缠、平衡而成的“天道”规则网络(Rete Ordine Naturalis)中,类似这样的、因不同法则体系未能完美融合而留下的细微“漏洞”(Vitiā)或“接口瑕疵”(Macula Interfacei),很可能存在着多个!它们如同宇宙尺度织物上稀疏分布的、微不可察的织造失误点。这些漏洞的分布极其稀疏,出现的时间窗口短暂到需要用“刹那”甚至更微观的时间单位来衡量,其具体位置也飘忽不定,与宏观世界的能量潮汐、星辰引力摄动、行星磁场极性翻转、乃至更深奥的地脉龙气流转等复杂到极致的因素,存在着千丝万缕的、非线性关联,几乎无法进行长期精确预测。寻常修行者,乃至修为高深的修士,其感知维度根本触及不到规则层面,莫说感知到这些漏洞的存在,即便侥幸身处漏洞开启的时空坐标,也完全意识不到那瞬息间的规则异常意味着什么,只会将其忽略为一次寻常的能量波动。
然而,对于已经初步窥见“规则”层面奥秘,并拥有超凡“弈”意感知和动态推演能力的陈骏而言,这些漏洞,无异于在绝望的铜墙铁壁上发现的、一道道细微却真实存在的裂缝!是黑暗深渊中指引方向的、微弱却坚定的灯塔!是突破看似绝对枷锁的、理论上存在的钥匙!
一个大胆至极、甚至堪称逆天而行的疯狂念头,如同野火燎原,在他心中轰然燃起:这些转瞬即逝、位置飘忽的“规则漏洞”,是否可以……被主动地寻找、预测,并在极其精确的时机下,加以利用?
他所追求的《龙象般若功》终极境界“神变”,之所以被视为近乎神话、难以企及的传说,其最根本的瓶颈就在于,它要求修行者的生命形态必须突破此方世界“天道”规则网络为个体生命能量承载、信息处理速度、肉身结构强度所设定的某种无形“上限枷锁”(Compedes Limitis)。这枷锁,正是由构成当前“天道”的基础法则所铭刻的绝对限制。常规的修炼,无论积累多么雄厚的真气,将体魄锤炼到何等地步,将神魂磨砺得如何坚韧,都如同在一个设定好最大容积和结构强度的容器中不断填充物质,永远无法超越容器本身物理法则设定的极限。
但,如果……如果能找到一种方法,在“规则漏洞”开启的那个极其短暂的瞬间,利用那个“规则约束力暂时性失效或大幅减弱”的宝贵窗口期,进行最关键、最本质的能量结构重组、信息熵减操作或者神魂本质蜕变呢?那是否意味着,有可能在“天道”规则的监测和限制网络“眨眼”的瞬间,完成一次局部的、短暂的“超规则”(Supra-Legem)突破?哪怕每次突破只能将上限提升微不足道的一丝一毫,引发的动静微乎其微,但只要能够重复、积累足够多的“瞬间突破”,量变引发质变,是否就有望真正触及乃至最终跨越那看似不可逾越的“神变”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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