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我。
“你兄长有没有说过,那毒窟里……最怕的是什么?”
她抿了抿唇,眼神有些恍惚:“他说……最怕的不是毒,是人心。进去的人,都会变得不像自己。到最后,连为什么要进去都忘了。”
我心里一沉。
这时,鲁班七世手中的银线突然“啪”地断了。
他盯着断口,低声骂了一句:“这线不对劲。”
我走过去接过断线一看——切口平整,像是被极细的刃划过,可周围没有任何外力痕迹。
钟内没人碰过这里。
我抬头看向钟壁,那块刻着“藏身避祸,非灭世之器”的石碑静静立着,表面毫无异常。
可就在那一瞬,我好像看见碑文底部闪过一道极淡的红痕,快得像幻觉。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时,什么都没有。
“先把阵纹补完。”我对鲁班七世说,“别用银线,换青铜的。”
他看了我一眼,没多问,默默翻出另一卷金属丝。
阿箬那边也有了发现。她拿着一页残纸走过来,指尖点着一行小字:“这里写着‘蚀骨花需以寒髓液定型,否则三息内挥发’。但我们这边根本没有寒髓液的来源,除非……是从极北冰窟带出来的。”
我接过纸页,仔细看着那行字。
笔迹歪斜,墨色深浅不一,像是匆忙写下的。但在“寒髓液”三个字旁边,有个小小的符号——像是一把倒悬的剑。
我瞳孔一缩。
这个符号,我在血手丹王早年一篇残稿上见过。那是他还没叛出丹盟时,偷偷记下的禁忌配方标记。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栽赃的毒,南疆的剑,全都串在一条线上。
我缓缓把纸折好,放进怀里。
然后走到凝血树前,伸手按在树干上。
“准备长期驻守。”我说,“接下来,我们要等的,不是他来找我,而是他以为我已经上钩。”
远处,钟壁边缘的青铜丝终于接上最后一环,整片阵纹微微亮起,泛出一层薄雾般的光膜。
阿箬抱着典籍坐回药区,一页页翻找。
鲁班七世靠在石碑旁,手里摆弄着一块小型机关盘,盘面刻着十二时辰,指针正缓缓移动。
我站在灵湖边,望着那轮由钟体模拟出的虚月。
外面天还没亮。
而我们,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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