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脸色齐齐一变。
“你是说,钟自己读懂了残卷?”鲁班七世声音都抖了。
“不止读懂。”我握紧拳头,“它在补全。我把拓印丢进火里,火把信息抽出来给了那株草。现在的它,比残卷还完整。”
程雪衣猛地站起来:“那就意味着,只要有残卷出现,钟就可能产生反应。而这种反应……会不会泄露灵力波动?”
我沉默。
没人敢接话。
如果洞天钟会因为残卷共鸣而释放特殊的灵波,那赤颅巫部完全可以用蛊虫或侦测阵长期监听。每一次我看残卷,等于在给敌人指路。
“不能再等他们来找。”我说,“我们必须赶在他们集齐残卷前,找到剩下的部分。”
“怎么找?”鲁班七世问。
“双经相引。”阿箬兄长突然开口,指着《百草经》某一页,“两本残卷靠得够近,会产生微弱共振,持续半个时辰以上。老药铺当年藏经,就是用这办法防丢的。”
程雪衣眼睛一亮:“我们可以做个感应器,捕捉这种共振。”
“我来改装机关鼠。”鲁班七世立刻动手,“加个共鸣接收阵,让它沿着雾林路线追。”
“太慢了。”程雪衣摇头,“他们现在已经知道有人在查,肯定会藏好。等你们布完网,人都跑没影了。”
她看向我:“既然他们想找‘能炼超限毒丹’的人,那就让他们找。”
“什么意思?”
“设局。”她语气平静,“我们在青岩城放风,说有个散修掌握了残卷关键段落,能炼出比记载更强的毒爆丹——前提是,他有特殊的炼器环境。消息走珍宝阁暗线,确保传到南疆耳朵里。”
我眯起眼:“你想让他们主动上门?”
“不是上门。”她嘴角微扬,“是带着残卷来换。”
舱内一时安静。
这招太险。万一被识破是陷阱,对方立刻就会意识到我们有情报源。但反过来,这也是唯一能逼他们暴露残卷下落的办法。
“前提是,”我缓缓开口,“他们真相信,世上不止一个‘特殊炉鼎’。”
“他们必须信。”程雪衣看着我,“因为你已经证明了,毒爆丹可以更强。对他们来说,你不代表终点,而是开始。”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瓶。最后一颗毒爆丹静静躺着,金色纹路黯淡无光。
“好。”我说,“那就让他们来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炉’。”
鲁班七世已经开始拆机关鼠的核心阵盘,铜片和晶石散落一桌。程雪衣取出一枚暗金令符,指尖划过符面,低声念出一串密语。阿箬兄长合上《百草经》,轻轻摩挲了书角一下,小心收进怀里。
我闭上眼,意识再次探入洞天钟。那株幽蓝的小草还在轻轻摇曳,蓝光流转不停。我伸手,小心翼翼摘下一片嫩叶,放进密封药囊。
这是证据,也是诱饵。
舱外,风吹过飞舟边缘,掀起了灰袍的一角。远处,青岩城的轮廓隐在暮色中,城墙上的血旗早已撤下,可阴影还在。
我的手指紧紧按在药囊上,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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