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两条路。一是穿北岭鹰嘴崖,危险但隐蔽;二是绕东沟野猪林,平坦但容易撞上巡逻队。”
“走鹰嘴崖。”我说,“宁可慢一点,也不能暴露。”
阿箬忽然开口:“你打算怎么办?那本书……真的不能看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能看,但不能细看。每多读一页,风险就多一分。我现在只能记住关键内容,等安全了再想办法破解‘静默之约’的限制。”
她点点头,没再问。
远处,第一只机关蝶悄悄飞回,停在鲁班七世肩头。他取下蝶翼上的晶片,插进铜鼠背部。投影再次浮现——北岭小道没人,岩石间有几处新踩倒的草,但没埋伏。
“可以走。”他说。
我站起来,拍掉衣服上的土。最后看了眼药王谷的方向。那里依旧安静,可我知道,那座毒池永远不会真正平静。它在等下一个祭品,而厉无咎,已经盯上我了。
“贴着墙走。”我说,“收好所有金属法器,脚步轻点。”
四人依次起身,我走在最前面,右手始终按在药囊上。风吹过来,带着腐叶的气息。阿箬紧跟在我身后,程雪衣由鲁班七世扶着,脚步有些不稳。
刚转过第一个山坳,鲁班七世突然停下。
“等等。”他低声说。
我回头。
他正盯着铜鼠的投影,眉头越皱越紧。第二只蝶传回的画面里,北岭半山腰一块大石头后面,有一抹暗红一闪而过——不是血迹,是布料的颜色。
那种红,只有血手丹王的亲卫才会穿。
“他们早到了。”我说。
鲁班七世咬牙:“不是巡逻,是蹲守。”
我盯着画面,脑子飞快转动。他们不可能凭空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除非——
“残卷上有标记。”我猛地想到。
立刻掏出那本书,翻到最后一页。纸背角落,有一圈极细的暗纹,像是干涸的血点连成的符。我指尖轻轻一碰,一丝微弱的灵波荡开。
追踪咒。
我冷笑一声,从药囊里抓出一小撮灰白色粉末,撒在符纹上。粉末一接触,那圈暗纹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风中。
“清掉了。”我说。
鲁班七世瞪着我:“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他喊出我名字那一刻。”我收起残卷,“他知道我会逃,也知道我会研究这本书。所以他不怕我们跑,就怕我们不看。”
程雪衣喘了口气:“这根本不是夺经之战……是钓鱼。”
“没错。”我看向北岭深处,“他让我们拿到残卷,就是为了引我暴露。”
风更大了,吹得衣服猎猎作响。远处,第三只机关蝶正缓缓飞回。
我握紧药囊,迈步向前。
“换路线。”我说,“不走鹰嘴崖了,改走断魂沟。”
阿箬跟上来:“那边……听说塌方了。”
“正因为塌方,他们才不会防备。”我回头看她一眼,“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鲁班七世咧嘴笑了:“你还是这么阴。”
我没说话,只是加快脚步。
身后,最后一片枯叶被踩碎,发出轻微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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