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把剩下的凝血草精粹递给他,“全拿去用。再做三个备用鼠,藏在药囊夹层里。”
他又问:“路线怎么走?”
“不能走官道。”程雪衣接话,“血手的人迟早会盯上青岩城,散修联盟也在搜人,正面进山等于自投罗网。我可以让我家族派艘空船停在北岸,假装我要回中州,吸引一部分注意。”
“好。”我看向阿箬,“你留下照顾阿衡,等我们准备好再动身。”
她摇头:“我要一起去。”
“你哥现在离不开人。”
“所以我把他带上。”她抬头看我,眼神坚定,“你们去哪,我就去哪。我不懂战斗,但我知道哪种草能续命,哪种叶子能止血。他是我哥,我不可能躲在后面等消息。”
我看着她,没再劝。
她说得对。这一路不会太平,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而且……她比谁都清楚,什么叫失去亲人。
我走到墙角,翻出一张旧地图,铺在地上。这是药庐主人留下的,画着附近山脉河流,边缘还标了几处废弃的采药点。
“东窟不在主峰,而在背阴岭西侧,入口常年被毒瘴封锁,普通人根本进不去。”我指着一处凹陷,“但有一条老矿道,直通地下三层,靠近东窟外围。矿道二十年前塌过一次,之后没人敢碰。如果我们能从下面穿过去,或许能避开明哨。”
“前提是矿道没被堵死。”鲁班七世凑过来看,“而且你能保证里面没机关?药王谷的禁地,怎么可能没防备?”
“防备肯定有。”我低声说,“但他们防的是强闯者。我们不是去抢东西,是去找解药。只要不碰核心阵眼,应该能拿到东西就撤。”
程雪衣忽然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玉牌会浮出来?”
我一愣。
“它不是被冲上来的。”她盯着我,“是你碰了灵乳池之后,它才出现的。就像……有人故意让你看见。”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
我想起那一刻——我伸手测试灵乳温度,洞天钟微微发热,紧接着池边泥沙松动,玉牌露了出来。
太巧了。
“不是偶然。”我说,“是有人在引导。也许从我们掉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人算好了。”
“那就更不能去了!”鲁班七世猛地站起来,“这是个局!你还往里跳?”
“可阿衡没得选。”我看向昏迷的阿衡,“虫子已经在等命令了。我们不动,它也会动。与其等它醒来,不如主动去找它的根。”
我收起地图,塞进怀里。
“明天夜里出发。程雪衣先走,制造离城假象。我和鲁班七世随后跟进,阿箬带着阿衡从后山小路汇合。我们在断崖沟碰头,不见不散。”
没人再说话。
鲁班七世低头继续改装机关鼠,金属碰撞声一下下敲在耳边。
程雪衣默默检查随身药囊,动作很轻。
阿箬坐在阿衡身边,握着他那只没被血纹侵袭的手,一动不动。
我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
风从缝隙钻进来,吹得桌上的纸张轻轻抖动。
忽然,阿衡的手指又动了一下。
这一次,他的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像是在抓什么东西。
我猛地回头,盯着他的脸。
他眼皮微微颤动,嘴角似乎向上扯了一下。
不是抽搐。
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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