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圃赶来时,手里还拿着一卷《昭明文选》:“太白,我把《白马篇》的文气再凝实些,等刺客来了,吟诵时威力更大。”
张生则去带来了几个寒门学子:“这些学子懂文气辨识,能帮着盯着周围的动静。”
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我站在醉仙楼的窗前,望着楼下的青石板路。
傍晚,槐树叶被夕阳染成金色,风一吹,落在地上,像铺了层碎金。
可我知道,这平静的背后,藏着刀光剑影。
入夜后,醉仙楼的灯笼全点亮了,红光映在窗纸上,把雅间里的诗稿照得格外醒目。
我坐在案前,捧着一杯热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不是酒客的喧哗,是衣袂擦过墙角的声音。
“来了。” 我轻声说,杜圃立刻握紧手里的诗卷,赵小乙则把长枪横在胸前,眼神警惕。
只见几个黑衣人身形如鬼魅,从二楼的窗户外翻进来,手里握着染了黑血的短刀,直奔我而来。
“动手!” 为首的刺客低喝一声,短刀带着风声劈过来。
我却不慌不忙,拿起案上的《白马篇》诗稿,声音陡然拔高,文气顺着字句爆发出来: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
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随着吟诵,案上的诗稿突然飘起来,金色的文气从字里行间涌出来,在雅间里凝聚成一匹白马的虚影。
白马扬蹄嘶鸣,声音震得窗户都在晃,紧接着,它猛地冲向刺客,蹄子踏在地上,激起一圈圈文气波纹。
刺客们没想到会有文气阻拦,顿时乱了阵脚。
一个刺客举刀去砍白马,刀刃刚碰到文气,就 “哐当” 一声断成两截。
另一个想从侧面偷袭,却被杜圃用《石壕吏》的文气困住,动弹不得。
“这是…… 文气阵?” 为首的刺客脸色惨白,转身想跑,却被赵小乙的长枪挡住:“想跑?问过俺的枪没!”
我继续吟诵,声音越来越响,文气也越来越盛:
“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
白马虚影突然加速,用马身将剩下的刺客死死抵住,文气像绳索一样,把他们捆得严严实实。
“你们为何要帮杨忠?” 我走到为首的刺客面前,声音冷得像冰,“他勾结浊族,谋逆叛国,你们跟着他,是想让大唐再陷战乱吗?”
刺客却梗着脖子:“李白,你推行新政,断了世家的路,我们不过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
我冷笑一声,指着窗外,“你看楼下的酒客,看街上的百姓,他们只想安稳过日子,这才是天道!你们为了世家的私欲,连百姓的活路都要断,这是叛国!”
刺客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头垂了下去。
这时,张生带着士兵冲进来,把刺客们押了下去。
赵小乙凑过来,挠了挠头:“您这诗也太厉害了!比俺的长枪还管用!”
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心里却没有轻松。
杨忠的党羽能培养 “文刺客”,说明他们还有后手;
世家的根基虽动,却没彻底拔除。
我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夜风带着槐花香吹进来,拂在脸上,竟有几分凉意。
上官婉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盏灯笼:“李大人,刺客都已关押,方案的细化也有了眉目。只是……”
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担忧,“世家余党怕是还会反扑,你要多小心。”
我接过灯笼,火光映着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放心,” 我轻声说,“有你们在,有百姓在,再大的风浪,咱们也能扛过去。”
灯笼的光落在青石板上,画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我望着远处的宫墙,心里忽然想起江南的万民伞,想起紫宸殿里武则天的认可,想起寒门学子们期待的眼神。
这大唐的安稳,不是靠一首诗、一场仗就能守住的,它需要一步一步走,一点一点建。
从郡县制的推行,到寒门学子的崛起,再到百姓能真正安居乐业。
夜风又起,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我的心思。
我握紧手里的灯笼,知道这长安的夜,还会有暗涌;
只是,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下次又会用什么手段来阻挠新政?
我望着灯笼里跳动的火苗,忽然觉得,这场守护长安的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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