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贡》讲的是治理天下的道理,治理堤坝也是一样。”
我看着渐渐稳固的堤坝,心里忽然明朗,“以前总觉得儒家的书是用来治国的,现在才知道,它也能用来修堤坝、救百姓。”
高士点点头,转身去指挥工匠,脚步比之前更坚定了。
这天傍晚,高士拿着一块朽烂的木楔子来找我,脸色凝重:“李兄,我找到卢氏埋在坝基下的木楔子了,还有两个卢氏的家奴,被我们抓了现行,他们招了。”
“是卢氏的管家让他们干的,说‘只要水患闹大,新政就推行不下去’!”
我接过木楔子,指尖能摸到上面人为刻出的裂痕。
这裂痕,是故意让木楔子容易腐烂的。我捏着木楔子,指节泛白,心里的怒火像要烧起来。
“他们就不怕百姓死吗?” 我声音发颤,不是害怕,是愤怒,“为了自己的权势,连百姓的死活都不管,这样的世家,留着何用!”
“李兄,现在证据确凿,咱们该怎么办?”
王二也凑过来,拳头攥得紧紧的,“总不能让他们白白害了这么多人!”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
光愤怒没用,要让卢氏付出代价,更要让江南的百姓知道真相。
“我要写一篇《讨卢氏檄》,” 我看向远方的夕阳,“让全江南的人都知道,是谁毁了他们的家!”
当晚,我在临时搭建的书房里,就着烛火写《讨卢氏檄》。
文气顺着笔尖流淌,纸上的字像有了生命:
“卢氏望族,世居江南,受大唐恩禄,却怀不臣之心。
暗毁堤坝,致洪水泛滥,灾民流离,饿殍遍野……
吾今以文为刃,讨此不仁之族!
凡我江南百姓,当共讨之,还家园安宁!”
写完后,我凝聚文气,将檄文念出声。
只见纸上的文字突然飞起来,化作无数道青光,顺着窗户飘出去,落在江南的每一个角落。
有的落在灾民的棚屋里,有的落在市集的布告栏上,有的落在乡绅的书房里。
第二天一早,整个江南都沸腾了。
“讨卢氏!讨卢氏!” 灾民们举着檄文的拓本,聚集在卢氏的庄园外,声音震天。
卢氏的人想闭门不出,可百姓们用锄头砸着大门,喊着 “还我家园” 的口号。
几个卢氏的子弟想骑马逃跑,却被王二和士兵们拦住,王二叉着腰,大声说:“想跑?害了这么多人,哪儿那么容易!”
看着群情激昂的百姓,我忽然想起平叛时,百姓们也是这样站在我们这边。
原来不管是打仗还是救灾,百姓心里都有一杆秤。
谁为他们好,谁害他们,他们分得清清楚楚。
卢氏以为能靠权势压过百姓,却忘了,百姓的力量,才是最不可撼动的。
没过几日,卢氏的族长就被百姓绑了出来,送到我们面前。
他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嘴里还在辩解:“李大人,是我糊涂,是我被手下人骗了……”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快意,只有一种沉重的释然。
“你不是被手下人骗了,是被权势迷了心。” 我轻声说,“你毁掉的不是堤坝,是百姓对你的信任。”
最终,我们把卢氏交给了武则天派来的官员,等待他们的,是应有的惩罚。
水患渐渐平息,积水退去的田地里,百姓们开始重建家园。
有一天,几个乡绅带着百姓来找我,手里捧着一块木牌,上面刻着 “李白生祠” 四个字。
“李大人,您救了江南的百姓,我们想为您立个生祠,日日供奉您的诗词拓本,让子孙后代都记得您的恩情。” 为首的乡绅恭敬地说。
我连忙摆手,心里有些不安:“各位乡亲,万万不可。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立生祠太过了。”
老丈走过来,拉着我的手,眼神真诚:“李大人,这不是过,是我们的心意。若不是您,我们现在还在水里泡着呢!”
“乡亲们,” 我提高声音,让所有人都能听到,“我不要生祠,也不要供奉。你们能重建家园,能有饭吃、有房住,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如果真要记着什么,就记着 ,大唐的百姓,不该被洪水欺负,不该被权贵欺负,你们自己,就能靠双手活下去。”
百姓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老丈抹了抹眼泪,点头说:“李大人说得对,我们靠自己!”
临走那天,百姓们又来看我,这次,他们手里捧着一把油纸伞。
伞面上用红线绣着《正气歌》里的句子。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为首的妇人笑着说:“李先生,这是我们为您准备的‘万民伞’,您带着它,走到哪儿,都有我们江南百姓的心意跟着。”
我接过万民伞,伞柄温热,上面还留着百姓们的体温。
忽然,伞面上的绣字泛起淡淡的红光,文气顺着我的手指,流进我的胸口。
我低头一看,胸口的文胆竟开始旋转,之前出现的 “合道” 纹路,此刻多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一个属于李白的大唐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一个属于李白的大唐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