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我刚坐下,就见一道影子从外飞了进来,盘旋了两圈,落在桌子上,是一只纸鹤。
我伸手拿起纸鹤,拆开一看,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相王与三镇藩王勾结,欲借庆功宴控制禁军,废立陛下。”
“浊族使者暗中与他们联络,承诺事后助其掌权,条件是割让幽云十六州。”
幽云十六州!
那是边关的屏障,是无数将士用命守着的土地!
他们为了夺权,竟然要把这么重要的地方割让给浊族?
我猛地攥紧纸鹤,指节泛白,文气在胸口翻涌,几乎要冲破喉咙。
这不是简单的宫廷政变,这是通敌叛国!
“太白?怎么了?” 门外传来询问声。
是杜圃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卷书,见我脸色不对,连忙走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昨晚让张生今天早上去寒门文社说一下我回长安了,还没来得及叙旧,杜圃看到我这样就直接问什么事了。
我把纸鹤递给杜圃,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怒火:“子美,你看看这个。相王他们,要反!”
杜圃接过纸鹤,越看脸色越沉,手都开始发抖:“这群乱臣贼子!前线将士在流血,他们却在背后做这种勾当!”
“幽云十六州若是割让,我大唐的门户就彻底开了,浊族想进来,岂不是易如反掌?”
我朝着门外喊了一声,“把高士也叫来,这事,咱们得好好商议。”
没过多久,高士也来了。
他听说了事情的原委,当场就拍了桌子,声音震得窗纸都晃:“他娘的!这些蛀虫!”
我拉住高士,摇了摇头,“现在敌暗我明,咱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手,也不知道禁军里有多少人被收买。”
高士急得直跺脚:“那咋办?总不能看着他们在庆功宴上动手吧?陛下的安危,还有长安的百姓,都不能出事!”
杜圃坐在一旁,手指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沉思了片刻:“依我看,咱们得先摸清他们的底细。”
“庆功宴上有多少伏兵?禁军里哪些人是他们的人?这些都得查清楚。”
“不然,就算咱们有准备,也会处处被动。”
我点了点头,杜圃的话说到了点子上。
只是,谁去查呢?
相王府守卫森严,禁军更是不好渗透。
正想着,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回来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张生!
他是我从雁门关带回来的,而且他心思细,去探查再合适不过。
“进来。” 我朝着门外说。
张生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卷刚抄好的诗稿,见屋里气氛凝重,连忙收起笑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把事情的大致情况跟张生说了一遍,看着他的眼睛:“张生,你敢不敢去相王府,查探一下情报?”
张生的眼睛亮了亮,没有丝毫犹豫,挺直了腰板:“没问题!我刚来长安,没人知道我是谁。”
我看着张生坚定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好!” 我拍了拍张生的肩膀,“小心为上,若是遇到危险,别硬撑,安全最重要。”
刚送走张生,就见赵小乙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刚买的糖人,嘴里还叼着一根糖葫芦:“先生!俺听说您回来了,特意给您带了好吃的!”
看着赵小乙一脸天真的样子,我心里的沉重少了几分。
这孩子才十六岁,在边关跟着我杀过浊族,却还保留着几分少年人的活泼。
“小乙,” 我招了招手,让他过来,“有个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赵小乙把糖人塞给我,拍着胸脯:“您说!不管是杀浊族,还是送信,俺都能行!上次追浊族探子,俺跑了三十里都没歇气,这点事不算啥!”
我忍不住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是让你去打架。你去传信给回长安的边关将士, 三日后庆功宴可能有变故,让他们多加留意,若是有异动,立刻支援。”
赵小乙听后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把糖葫芦咽下去,用力点头:“先生放心!俺这腿脚比兔子还快,保证把话传到!”
他顿了顿,又挠了挠头,“对了,若是他们问起为啥,俺咋说啊?”
“你就说,” 我想了想,“就说是陛下的密令,我会让陛下派人也去一趟。”
赵小乙眼睛一亮:“俺知道了!保证说得明明白白!”
说完,他抓起桌上的糖人,咬了一大口,转身就往外跑,还不忘回头喊:“等着俺的好消息!”
看着赵小乙跑远的背影,我心里的石头稍微落了些。
张生去查探,赵小乙去联络边关将士,杜圃负责分析情报,高士联络寒门学子…… 这样一来,内外也算有了呼应。
杜圃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茶:“太白,别太担心。张生心思细,小乙机灵,他们会没事的。咱们现在要做的,是等着他们的消息,然后制定应对之策。”
我接过热茶,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
有这样一群兄弟在身边,就算面对再大的风浪,我也不怕。
只是,我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
相王和藩王,既然敢谋划这么大的事,肯定还有后手。
他们的后手,会是什么呢?
烛火在风里晃了晃,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槐树还在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长安的故事。
这一夜,注定无眠。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顺利化解这场危机。
但我知道,我不能退。
为了边关那些牺牲的将士,为了长安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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