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们被他这一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为首的暗卫才勉强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李祭酒,这是上官大人给您的信。”
我接过信,信封上是上官婉熟悉的字迹,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很简短:“崔家已在京畿布下眼线,恐对君不利,已派暗卫沿途接应。入京后暂居驿馆,切勿单独行动。”
信纸的末尾还画了一个小小的印记,是她和我约定的暗号,代表 “一切安好”。
我把信折好,放进怀里,心里暖暖的。
在这危机四伏的路上,还有人在暗中为我铺路,真好。
暗卫们帮我们清理了官道上的腐文弹残骸,为首的暗卫还递过来一个小瓷瓶:“这是清心露,涂在被腐文弹伤到的地方,能彻底清除残留的怨念。”
我接过瓷瓶,拧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扑面而来,涂在刚才被烟雾沾到的手腕上,冰凉的感觉顺着皮肤蔓延,胸口的刺痛很快就消失了。
“多谢各位。” 我对着暗卫们拱手,“不知各位如何称呼?日后若有机会,也好向上官大人道谢。”
为首的暗卫愣了一下,才低声说:“属下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属下是甲一,他们是甲二到甲十。能为李祭酒效力,是属下们的本分。”
赵小乙凑过来,好奇地问:“甲一大哥,你们是不是都会飞啊?刚才从树林里跳出来的时候,比鸟还快!”
甲一被他问得嘴角微微动了动,却还是板着脸说:“只是些粗浅的功夫,不值一提。”
我们在官道旁的树林里休整了半个时辰,周猛把俘虏的黑衣人绑在树上,审问出他们果然是崔家派来的死士,还得知崔家在前面的临潼驿站也设了埋伏,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这群小人,真是阴魂不散!” 周猛气得一拳砸在树上,树皮都被他砸掉一块,“李兄,要不俺们绕路走?别中了他们的圈套。”
“不用绕路。” 我摸了摸文心簪,簪身已经恢复了冰凉,“他们想设伏,我们就将计就计。甲一,你们可愿配合?”
甲一点头:“上官大人有令,一切听李公子安排。”
我让甲一带着暗卫先去临潼驿站,假装成崔家的人,等我们到了就里应外合,顺便看看驿站里有没有其他埋伏。
甲一领命,带着暗卫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赵小乙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土上画着我们的路线,嘴里还念叨着:“崔家坏,李祭酒帅,埋伏变成家常菜。”
陈武看着他,忍不住笑了:“你这小子,心倒大。刚差点被砍了,现在还能编顺口溜。”
赵小乙抬起头,咧嘴一笑:“有祭酒和陈武大哥在,俺不怕!”
张生也跟着笑:“有小乙在,路上倒不闷。”
夕阳西斜时,我们终于看到了临潼驿站的影子。
驿站的屋檐上挂着红灯笼,看起来和寻常驿站没两样,可我知道,里面藏着崔家的人。
甲一已经在驿站门口的老槐树下留了记号。
一片折了角的槐树叶,这是我们约定的信号,代表 “里面安全”。
我们牵着马,慢慢走进驿站。
掌柜的是个精瘦的中年人,见我们进来,脸上堆着笑:“客官,住店还是打尖?”
我刚要开口,就见甲一从里屋走出来,手里端着一壶茶,不动声色地说:“掌柜的,这几位是我家公子的朋友,早就订好了房间。”
掌柜的脸色微变,却还是点了点头:“是是是,房间早就准备好了,楼上请。”
进了房间,甲一才压低声音说:“驿站里的埋伏已经清理了,共十二个人,都绑在柴房。崔家还在驿站的水井里下了药,能让人浑身无力,不过已经换了新水。”
我点了点头,让周猛去柴房看守俘虏,张生整理文书,赵小乙去烧热水,陈武则守在门口,防止有人突然袭击。
夜深时,我坐在桌前,看着窗外的月亮。
月亮很圆,像雁门关那晚的月亮,可月光却没那么暖,反而带着几分凉意。
我摸出上官婉的信,又看了一遍,想起她在长安为我周旋,想起鱼玄机在终南山研究破幡之法,想起雁门关百姓的嘱托,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劲。
崔家和浊族想害我,可有关心我的人和我关心的人在,我就不能退。
第二日清晨,我们离开临潼驿站,继续往长安走。
官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挑着担子的货郎,有骑着马的官员,还有带着孩子的妇人,终于有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赵小乙又开始哼起他的小调,这次的词改成了 “长安近,长安近,崔家等着吃教训”,惹得路过的货郎都忍不住笑。
快到长安城外时,远处突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轮廓,是长安的城墙!
城墙又高又厚,像一条黑色的巨龙,横卧在平原上。
城楼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城楼上的士兵穿着整齐的盔甲,手里的长枪闪着寒光。
我勒住马,翻身下马,望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城墙,心里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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