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间的黑幡突然暴涨三倍,幡面上的符文变成了血红色,一道粗壮的黑气从幡顶射出,直冲向北斗虚影的天枢星!
“咔嚓” 一声,银辉凝成的天枢星竟出现了裂纹,张生的惨叫声从东门传来。
他被反弹的黑气击中,嘴角溢出血丝,手里的宣纸也被烧得只剩一角。
“张生!” 我大喊着,刚要冲过去,西南角的文吏也倒了下去,《奔雷歌》的诵声戛然而止,天玑星的银辉瞬间黯淡。
黑气趁势涌入,城门的屏障再次出现裂纹,几个浊族士兵已经突破防线,举着弯刀朝着百姓冲去。
陈武提着长枪冲上去,枪尖挑翻一个浊族士兵,却被另一道黑气缠上胳膊,盔甲瞬间被腐蚀出几个小洞:“李兄!这样下去不行!七星虚影快撑不住了!”
周猛的箭已经射完,正用短刀和浊族士兵肉搏,身上的伤口渗着黑血,却依旧不肯后退。
我看着受伤的兄弟,看着惊慌却仍在抵抗的百姓,一股怒火从心底涌上来。
浊族圣主以为,靠怨念就能压垮我们?
他错了!
文气不仅有 “仁”,还有 “怒”!
为守护而怒,为家国而怒,为兄弟而怒!
“拿笔墨来!” 我大喊着,赵小乙立刻递过宣纸,墨锭却在此时耗尽。
我咬咬牙,咬破指尖,鲜红的血珠滴在宣纸上,“以血为墨,以心为笔,今日便作《战城南》!”
指尖在纸上划过,血字刚落下,就泛出赤红的光,一股浓烈的杀意从字里飘出,比之前的任何一首诗都要凌厉。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
第一句诵出,城上空的银辉突然染上血色,北斗虚影虽仍在摇晃,却多了几分凌厉。
浊族圣主的脸色变了,他再次挥动幡杆,更多的黑气朝着我涌来,却被血色光膜挡在外面。
“为我谓乌:且为客豪!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第二句落下,我猛地咳出一口血,溅在宣纸上,血字瞬间亮得刺眼。
东门的张生挣扎着站起来,捡起残破的宣纸,跟着我诵诗;
其他文吏也撑着身子,《观敌赋》的诵声再次响起,虽微弱,却坚定。
“水深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第三句诵出,城上空的血色文气开始凝聚,慢慢形成一道龙形的虚影。
龙鳞是赤红的,龙爪是银白的,龙眼里满是杀意,却又藏着守护的温柔。
赵小乙的铜铃响得更急了,清脆的铃声和诵诗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曲战歌。
“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
最后一句落下,我用尽全身力气,将宣纸抛向空中。
血字在空中散开,龙形虚影猛地睁开眼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
龙吟穿透黑气,十二面黑幡同时晃了晃,最中间的主幡上,怨核竟开始出现裂纹!
浊族圣主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恐慌,他骑着异兽往后退,想要逃离龙形虚影的范围。
可龙形虚影已经锁定了他,巨大的龙爪朝着主幡抓去,银白的爪尖泛着寒光,像要把所有的怨念都撕碎。
“祭酒!龙…… 龙要抓主幡了!”
赵小乙兴奋地大喊,忘了摇铃,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空中的异象。
陈武和周猛也停下了战斗,望着那道赤红与银白交织的龙形,眼里满是震撼。
百姓们停止了躲藏,纷纷走出断墙,举着手里的木棍,跟着我们一起诵诗,文气像潮水般涌来,汇入龙形虚影中。
龙爪越来越近,主幡的怨核裂纹越来越大,黑气开始消散。
可就在这时,浊族圣主突然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珠子,猛地捏碎,珠子炸开,一股比之前更强的怨念涌出来,龙形虚影的动作竟慢了下来。
我皱紧眉头,刚要再催文气,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文胆的光芒开始闪烁,显然是刚才以血作诗消耗太大。
但我不能退,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能彻底破了这黑幡大阵!
空中的龙形虚影与浊族圣主的怨念僵持着,银白与赤红的光,和黑色的怨念撞在一起,发出刺眼的光芒。
雁门关的百姓和士兵们还在诵诗,文气源源不断地涌来,像无数条小溪汇入大河。
我扶着钟楼的柱子,看着那道龙形虚影,心里清楚,这场战斗,还没结束。
但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就算是浊族圣主,也别想踏过雁门关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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