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磕在地上,沾了层泥土,却不敢抬头,眼神却偷偷往城门口瞟。
那里有个穿着崔家仆役服饰的人,正想悄悄溜走!
我心里一凛,之前只当是崔家克扣粮草,没想到竟安插了内应!
“那崔家的人,你认识吗?”
我指向城门口,刘三的身子猛地一僵,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不肯说?” 我转身对张生说,“拿笔墨来!”
张生立刻递上狼毫,我蘸墨挥笔,在城墙上写下《诘盗诗》:“仓廪有盗,私吞军粮,勾结外敌,祸我边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速吐实情,免你刑伤!”
诗句落定,淡金色的文气从字里飘出,凝成锁链,朝着刘三缠去!
“啊!” 锁链刚碰到刘三,他就惨叫起来,文气顺着锁链钻进他的经脉,逼得他浑身发抖。
“我说!我说!俺是崔家的人,崔明远让俺故意少发粮,等士兵们闹起来,就趁机打开城门,放浊族进来!”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把崔家的阴谋全说了出来,连藏在粮仓里的联络信都招了。
士兵们听得目眦欲裂,周猛拔出佩刀,就要砍刘三:“狗东西!俺们在前线拼命,你却通敌!”
刘三吓得瘫在地上,尿湿了裤子,一股骚臭味在空气里散开,惹得士兵们一阵鄙夷。
“住手!” 王君廓及时赶到。
但在听完刘三的供词后,脸色铁青,拔出腰间的佩刀,刀刃在朝阳下泛着寒光,“军法如山,通敌者,斩!”
话音未落,刀光一闪,刘三的人头落地,鲜血溅在粮车上,染红了袋里的粟米。
王君廓捡起刘三的人头,举过头顶,对着士兵们大喊:“从今往后,凡通敌者,凡私吞粮草者,皆如此人!长安的粮草,本将亲自去催,定让兄弟们吃饱肚子打仗!”
士兵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之前因缺粮而起的怨气一扫而空,个个眼里冒着火,握着武器的手更紧了。
我走到粮仓,找到刘三招供的联络信。
信纸是崔家特制的,带着淡淡的檀香,上面写着 “若士兵哗变,即刻开城”。
我捏紧信纸,指节发白,崔家为了权力,竟不惜引异族入城,置满城百姓于不顾,这笔账,迟早要算!
夕阳西下时,城楼上的文气屏障依旧泛着青金光芒,陇山的轮廓在暮色里渐渐模糊。
陈武和周猛带着士兵们修补城墙,赵小乙哼着改编的《陇右军乐》,手里还拿着半块粟米饼,分给身边的小兵。
风里不再有之前的焦虑,只有坚定的气息。
有地脉之气护城,有军心凝聚,就算崔家和浊族再联手,我们也能守住陇西。
只是,等到地脉之气散去,黑幡若再卷土重来,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我望着远处长安的方向,手里攥着鱼玄机给的清心符,心里清楚,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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