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廓抓住我的胳膊,他的手冰凉,却抓得很紧,“城里的百姓还在等着我们!”
我看着他焦急的眼神,看着城墙上慌乱的士兵,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浊族大军,突然想起刚才文胆上的 “仁” 字。
文以载道,道以安民,现在,就是践行这句话的时候!
“张生!带所有文吏来城楼!拿最好的墨锭和狼毫!”
我大喊着,转身冲向城楼的储物间,那里放着所有存储的宣纸和墨锭。
张生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却立刻应声跑去,他的脚步声在混乱中格外清晰,像一根定海神针。
很快,文吏们都跑了过来,手里抱着笔墨纸砚。
我抓起一支狼毫,蘸满浓墨,走到城墙边,在粗糙的城砖上用力写下《正气歌》的第一句。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墨汁刚落在城砖上,就 “嗡” 地一声亮起金光,淡金色的字迹顺着城砖蔓延,像有生命似的!
“都跟着写!把《正气歌》刻满整个城墙!”
我大喊着,手里的狼毫不停,第二句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很快写完,金光更亮了几分。
文吏们反应过来,纷纷拿起笔墨,在城墙上书写。
有的蹲在地上,有的站在梯子上,墨汁顺着城砖往下流,在墙根积成小小的墨洼,却没人在意。
此刻,这些字迹就是最坚固的盾牌!
浊族圣主的声音传来,带着冰冷的嘲讽:“垂死挣扎!没有文气,你们写再多字也没用!”
他抬手一挥,九面黑幡上的黑气暴涨,像九条黑色的毒蛇,朝着城墙扑过来!
就在这时,城墙上的《正气歌》字迹突然同时亮起!
淡金色的光芒汇聚在一起,在城墙外形成一道半丈厚的实体屏障,金光闪闪,像用黄金铸造成的城墙!
黑气撞在屏障上,发出 “滋啦” 的刺耳声响,像烧红的烙铁碰到冰,黑气不断被消融,可屏障也在慢慢变薄。
黑幡的吸力太强,文气在被一点点抽走!
“继续写!不要停!”
我大喊着,手指因为握笔太用力,已经泛白,墨汁溅在手上,和汗水混在一起,却浑然不觉。
张生的手在发抖,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却依旧泛着金光;
王二一边写,一边念着诗句,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
连之前总爱偷懒的赵小乙,都拿起一支小号的狼毫,在城砖上写着!
城墙上的士兵们安静下来,他们看着不断增厚的屏障,看着忙碌的文吏和我,眼里的慌乱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周猛捡起地上的弓箭,虽然铭文依旧暗淡,却重新拉满弓弦:“俺们不能让文吏们孤军奋战!就算没有文气,俺们也要守住城墙!”
士兵们纷纷应和,喊杀声再次响起,虽然没有文气加持,却比之前更响亮,更坚定!
浊族圣主显然没想到我们能凝聚出屏障,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再次催动黑幡,黑气更浓了,屏障上的金光开始闪烁,像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我胸口的文胆再次发热,“仁” 字的光芒透过衣襟映在城砖上,和《正气歌》的金光呼应,屏障的闪烁竟慢慢稳定下来!
“坚持住!只要撑到文气恢复,我们就能反击!”
我大喊着,声音因为长时间说话已经沙哑,却依旧充满力量。
王君廓走到我身边,手里拿着一把刀,在城砖上刻下 “守土” 两个字,虽然没有墨汁,却依旧泛着微弱的光:“本将陪你们一起守!陇西不丢,我们不散!”
太阳慢慢升高,终于穿透了黑幡的黑气,洒在城墙上。
屏障的金光在阳光下更亮了几分,虽然依旧被黑气侵蚀,却再也没有减弱的迹象。
浊族大军的冲锋慢了下来,他们看着那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眼里满是恐惧。
他们以为抽干文气就能轻松破城,却没想到,我们能用百姓的愿力、用文人的骨气,凝聚出比文气更坚 固的屏障!
我靠在城砖上,看着身边忙碌的文吏和士兵,看着远处焦躁的浊族圣主,心里突然很平静。
之前的慌乱、恐惧,都在写下《正气歌》的那一刻消散了。
文以载道,道以安民,原来这就是 “仁” 字的真谛。
不是空洞的口号,是危难时挺身而出的勇气,是和百姓并肩作战的决心。
只是,黑幡的吸力还在,屏障的文气在慢慢消耗。
我们能撑多久?
浊族圣主会不会有更狠的招数?
我望着远处的黑幡,心里的担忧没有消散,可看着身边坚定的人们,又觉得充满了力量。
只要我们还在,只要《正气歌》的字迹还在,陇西就不会丢。
阳光洒在城墙上,金色的屏障泛着温暖的光,像一道希望的彩虹,架在陇西的城墙上。
风里不再只有硝烟味,还有墨香、汗水味,还有士兵们坚定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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