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崔家的族徽,不用想也知道,是崔家牵的线。
“李白?” 使者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磨刀子,“我家圣主说了,只要献祭了你,再打开城门投降,陇西城的人就能活。”
“不然,等我们破了城,鸡犬不留!”
他晃了晃手里的玉佩,“这是崔家的信物,他们也同意了,你一个人的命,换一城人的命,很划算。”
周围的士兵瞬间炸了锅,周猛握着长枪的手都在抖,怒吼道:“你放屁!俺们就是死,也不会献出李祭酒!”
王二和其他诗战队的士兵也往前站了一步,手里的诗集攥得紧紧的,淡金色的文气在他们身上隐隐发亮。
我抬手让士兵们安静,目光落在使者手里的玉佩上。
崔家为了除掉我,竟然连异族都能勾结,真是丧心病狂!
心里的怒火像被点燃的柴火,烧得我指尖发麻,可脸上却依旧平静:“回去告诉你家圣主,想破陇西,先过我李白这关。想让我投降,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 使者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封信,“这是崔家给你的最后通牒,你要是不答应,三日之后,黑幡阵一开,陇西城里的人,都会变成我们的养料!”
他把信扔过来,信纸上还沾着股腥臭味,像极了浊族身上的味道。
我没去捡那封信,反而转身对张生说:“拿纸笔来!”
张生赶紧递上宣纸和墨锭,我提起笔,墨汁在笔尖凝聚,心里的怒火、对崔家的痛恨、对百姓的责任,都化作笔尖的力量,在纸上疾书。
“尔等蛮夷,茹毛饮血,犯我疆土,杀我百姓,此乃不仁;勾结奸佞,背信弃义,此乃不义;
以怨念为食,视人命如草芥,此乃不智!”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刀,落在纸上时,淡金色的文气顺着笔尖飘出,在空气中凝聚成利刃的形状。
使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指着我大喊:“你敢骂我?!”
他伸手就要冲过来,却被光幕挡住,气得在外面跳脚。
我没理他,继续往下写。
“吾乃大唐子民,守土有责,护民有任!尔等若敢再来,吾必以诗为刃,以文为甲,率万千军民,扫尽胡尘,还我河山!”
最后一个 “山” 字落下时,笔尖的文气轰然爆发,三柄淡金色的利刃从纸上飞出去,直冲向使者!
“啊!” 使者惨叫一声,没来得及躲开,利刃就划在了他的面颊上,留下三道深深的血痕。
血珠滴落在地上,瞬间被光幕的金光蒸发。
他捂着脸,眼神里满是恐惧,再也没有之前的傲慢,转身就往城外跑,连崔家的玉佩都掉在了地上。
“想跑?” 陈武举起长枪,就要追上去,却被我拦住了。
“让他走,” 我看着使者狼狈的背影,“让他回去告诉浊族和崔家,陇西不是那么好啃的骨头!”
士兵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王二和诗战队的士兵们齐声诵起《秦风?无衣》,“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淡金色的文气随着诵诗声飘向城外,像一道宣言,宣告着我们的决心。
夕阳西下时,校场上的训练还在继续。
士兵们围着圆圈,跟着鼓声诵诗,文气的光柱比下午更亮了,连远处的渭水都泛着淡淡的金光。
陈武拿着崔家的玉佩,在手里掂了掂,冷哼道:“崔家这群杂碎,等咱们打完浊族,再找他们算账!”
我接过玉佩,看着上面的族徽,心里清楚,崔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浊族使者虽然跑了,今日之后,他们肯定会有更狠的招数。
张生走过来,递上刚写好的《骂贼文》,纸页上的文气还没散,泛着淡淡的金光:“祭酒,要不要把这个抄给城里的百姓看看,让大家都知道崔家和浊族的阴谋?”
“好主意。” 我点了点头,望着城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仅要让百姓知道,还要让他们相信,咱们能守住陇西。”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渭水的湿气,校场上的诵诗声还在继续,那声音里没有恐惧,只有坚定。
月光爬上天际时,我站在城墙上,看着诗战队训练的光柱,心里突然很踏实。
之前总担心破不了黑幡,可现在有了诗战队,有了愿意一起拼的兄弟,有了相信我们的百姓,好像再难的坎都能跨过去。
远处的黑幡在夜色里,像一团巨大的阴影,可校场的光柱却像一盏灯,照亮了陇西的夜。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等着吧,浊族,崔家,这场仗,我们赢定了!”
月光洒在城墙上,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身后是万家灯火,身前是兄弟战友,这就是我要守护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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