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咳嗽打断。
那个差点摔倒的老人拄着根木棍走过来,颤巍巍地说:“官爷,我们…… 我们可以在城外待着,不用进城, 只要给口热水就行。”
他的声音里满是卑微,听得人心里发堵。
就在这时,陈武拎着长枪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亲兵,每个亲兵手里都提着个布袋子。
“李兄,俺听说城门这边出事了,就带了点干粮过来。”
他把布袋子往地上一放,打开袋子,里面的粟米饼散发出淡淡的麦香,“俺跟伙房说好了,多蒸了些,先给老弱妇孺垫垫肚子。”
流民们眼睛亮了亮,却没人敢上前,刚才被驱赶的阴影还在。
陈武见状,拿起一块饼递到老人手里:“老丈,拿着吃,俺们不是坏人。”
老人接过饼,对着陈武鞠了个躬,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流:“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有了第一个,后面的流民也敢上前了。
陈武和亲兵们忙着分饼,我看着那些狼吞虎咽的孩子,心里突然有股热流涌上来。
鱼玄机说 “仁心诗” 能引天地正气,那这眼前的流离之苦,难道不需仁心相待?
我转身对张生说:“拿纸笔来!”
张生赶紧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宣纸和墨锭,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当桌子,把纸铺好。
我提起笔,墨汁在笔尖凝聚,眼前流民的模样、孩子的哭声、老人的咳嗽声,都化作笔尖的力量。
“陇云结昼阴,山雪映天白。”
第一句落下时,笔尖的墨汁突然泛起金光,城门口的风好像都慢了些。
流民们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好奇地看向我手里的纸。
“流民饥相逐,寒鸦啄死魄。”
第二句写完,金光更亮了,远处的渭水传来 “哗啦” 的声响,像是在呼应诗句。
陈武也停下了分饼,举着半块饼愣在原地,眼里满是惊讶。
“将军驱铁骑,不忍见离拆。”
写到 “离拆” 二字时,笔尖的金光突然炸开,一道温暖的光幕从纸上飘起来,像一层薄纱,缓缓笼罩住整个城门的流民。
光幕触碰到流民时,孩子们发出 “哇” 的惊叹,那光不烫,反而像晒过太阳的被子,带着暖暖的温度。
冻得发抖的老人裹紧了棉袄,咳嗽声轻了些;
怀里的孩子停止了哭闹,伸手去摸眼前的光幕,小脸上满是好奇。
络腮胡将领瞪大了眼睛,伸手去碰光幕,指尖碰到光的瞬间,他浑身一颤,“好暖!比烤火还舒服!”
“愿得仁风满,扫尽胡尘色。”
最后一句 落下时,光幕突然暴涨,从城门一直延伸到城外半里地。
金光穿透了黄昏的阴云,天上的残阳好像也亮了几分,洒在光幕上,让整个光幕都泛着淡淡的红光。
就在这时,城外文气突然一阵骚动。
我抬头往浊族大军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原本稳如泰山的黑幡,竟开始微微震颤!
幡面上的黑气像被风吹动的烟雾,四处飘散,原本凝聚的文气也变得紊乱起来。
“快看黑幡!” 陈武指着城外大喊,声音里满是激动,“它在抖!李兄,你的诗起作用了!”
我放下笔,走到城墙上往下看。
黑幡的震颤越来越明显,甚至有几缕黑气被光幕的金光吸了过来,碰到光幕就化作白烟散了。
张生捧着写好的诗稿跑过来,声音都在发抖:“祭酒,您这首《陇西行》…… 引动天地正气了!您看天上!”
我抬头望去,原本阴沉的天空,竟有几颗星星亮了起来,星光透过光幕,落在流民身上,像撒了把碎钻。
“怨念为食,仁心为破。”
我轻声念着鱼玄机的话,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之前总想着怎么用诗词杀敌,却忘了儒家最根本的 “仁” 字。
文气源于民心,民心向背才是真正的力量。
黑幡吸的是怨念,那我就用仁心诗凝聚正气,用百姓的愿力,破了这邪祟!
“李兄,接下来咋办?”
陈武走到我身边,手里还拿着块没分完的饼,“要不要把流民都接到光幕里来?外面还是冷。”
我点了点头,对络腮胡将领说:“将军,麻烦您派些士兵维持秩序,让流民在光幕里休息,注意别挤着老人和孩子。”
将领赶紧应诺,转身去安排士兵,此刻他看我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怀疑,只剩下敬佩。
夜幕慢慢降临,光幕的金光在夜色里格外显眼。
流民们在光幕里搭起了临时的窝棚,孩子们围着光幕追逐打闹,老人坐在窝棚边,手里拿着陈武分的饼,慢慢嚼着。
远处的渭水泛着银光,岸边的杨柳枝在风里轻轻摇晃,偶尔有几声鸟鸣传来,竟让人忘了城外还有敌军。
我靠在城墙上,看着光幕里的流民,心里突然很平静。
张生走过来,递给我一壶热酒:“祭酒,喝点酒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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