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外突然传来车马声,护卫簇拥着一顶青篷车停下,气派非凡。
车帘掀开,上官婉身着绯色官服,缓步走了进来。
她头戴珠冠,面容清丽,眉宇间带着朝堂官员的沉稳。“李主簿,别来无恙?” 她笑着开口,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严。
我连忙起身行礼,没想到她会亲自前来。
“上官大人怎么会在此处?” 我疑惑地问。
上官婉示意护卫在外等候,坐下后开门见山:“陛下虽外放你,却也知晓崔家的野心。这是‘便宜行事’令牌,陇西之事,你可自行决断。”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放在桌上。
令牌小巧玲珑,不足一握,背面刻着一个 “同” 字,周围环绕着铭文。
阳光透过驿站的窗棂照在令牌上,金光流转,沉甸甸的分量。
我捏紧令牌,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纹路,这哪里是令牌,分明是陛下借我之手搅动棋局的利刃。
“朝堂需要清流,但清流需懂藏锋。” 上官婉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崔家根基深厚,不可硬碰。这册《女诫》你带着,或许能派上用场。”
她递过一本线装书,封面绣着缠枝牡丹,看起来平平无奇。
我瞥了一眼,笑道:“大人这是让我学女红?我去的是边关,可不是绣房!” 上官婉儿莞尔一笑,并未解释。
我翻动书页,突然察觉不对,书页边缘比寻常书籍更厚,指尖划过纸面,竟能摸到夹层里的字迹。
我抽出夹层中的纸卷,展开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哪里是什么《女诫》,竟然记载着陇西守军的布防弱点、浊族的习性及应对之法,字迹正是武则天的。
“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把纸卷塞回书中,拱手道谢。
上官婉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官服:“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剩下的全靠你自己。记住,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她转身走出驿站,青篷车很快消失在官道尽头。
午后的阳光愈发炽烈,驿站外的杨柳被晒得蔫蔫的,蝉鸣声此起彼伏。
我重新上路,马蹄踏在官道上,发出 “哒哒” 的声响。
边关图和令牌贴身藏好,《女诫》放在行囊最深处,三件馈赠像三颗定心丸,稳住了躁动的文气。
我望着前方的官道,尘土在马蹄下扬起,又缓缓落下。
长安的轮廓早已看不见,陇西的风沙虽未抵达,却仿佛已吹到了眼前。
杨玉凰的琴、鱼玄机的丹、上官婉的令牌,每一样都藏着期许与警示。
文气在体内流转,青莲玉佩与令牌相互呼应,发出淡淡的光晕。
藏锋不是退缩,是为了更有力的反击。
陇西的战场,不在边关的风沙里,而在文气与浊气的交锋、清流与浊流的博弈中。
马蹄声不断向前,敲打着漫长的征途。
前路漫漫,却已不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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