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满心疑惑,忍不住向老神仙问道:“您究竟是何人呀?”
老神仙却微微一笑,反问道:“你且看看,我像谁呢?”
林曜思索片刻,依照《洗髓经》中的描述,仔细打量眼前之人,心中一惊,试探着说道:“莫非您就是元始天尊?”
老神仙听闻此言,顿时哈哈一笑,点头道:“没错,我正是元始天尊。”
林曜听后,竟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元始天尊一脸诧异,问道:“你笑什么?”
林曜忍住笑意,说道:“您既承认自己是元始天尊,那我便敢断定,我此刻定是在做梦。”
元始天尊哈哈笑道:“你说是梦也无妨。毕竟人生如逆旅,谁又能断言人生不是一场梦呢?”
林曜道:“我并非此意,我是说我真实存在,可元始天尊您是虚构的。”
元始天尊哈哈笑道:“为何这样讲?”
林曜道:“因为您本就是虚构的,并非真实存在的人物。”
元始天尊又道:“那为何你们要虚构出一个元始天尊呢?”林曜没有回应。
元始天尊接着说:“或者我换个问法,虚构元始天尊之人,灵感从何而来?”林曜依旧没有作答。
元始天尊笑道:“倘若我不存在,你们又怎会虚构出我?”
林曜道:“凭空想象出来的。”
元始天尊追问:“是什么让人凭空想象出我?你能凭空想象,必然有其缘由,究竟是什么呢?”林曜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元始天尊继续侃侃而谈:“在你们所处的世界里,每一株花草树木,表面上看,皆是遵循自然规律生长,可深究起来,这所谓的自然背后,实则蕴含着既自然又不自然的复杂逻辑。甚至你们脑海中每一个转瞬即逝的想法,每一次突如其来的灵光一现,其实从某种层面而言,都是能够提前被预知和计算出来的。”
林曜听闻,不禁皱眉反驳道:“照您这么说,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可言?无论我们如何努力,如何抉择,到头来,连脑海中的想法都是被固定好的,我们就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一般。如此这般,人生的价值又体现在何处呢?这还有什么值得追求的呢?”
元始天尊说道:“人生虽无意义,却饶有趣味。”
林曜满脸疑惑,赶忙追问道:“这能有什么趣味可言呢?”
元始天尊微笑着回答:“因为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够设计出一套完美无缺的规则,随着时间的推移,长年累月的积累之下,必然会出现偏差。”
“起初,这些偏差极为细微,几乎难以察觉,但越往后发展,偏差就会越来越大。”
“就拿你和柳汐汐来说,按照最初的设定,柳汐汐早就该死去了。然而,发展到如今,偏差不断扩大,所以她才能活到现在。”
林曜不禁一怔,连忙问道:“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元始天尊耐心解释道:“你所预知的未来,实际上是过去已然发生过的事情。这个世界原本就在不断地往复循环,只不过循环一周所需的时间,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
林曜好奇地问:“这一周究竟有多长呢?”
元始天尊回答:“以你所认知的世界的诞生直至毁灭,便是这循环的一周。”
林曜思索片刻,说道:“那至少也得有数百亿年吧。”
元始天尊哈哈一笑,林曜疑惑道:“数百亿年还不够吗?”
元始天尊说道:“对你而言,或许有数万亿年之久,但对我来说,可能仅仅数百年而已。”
听到这话,林曜感觉无比熟悉,他在柳汐汐为他催眠的时候,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类似的情形了。
林曜接着问道:“照您这么说,这个世界已经重复循环了无数次,而前几次柳汐汐分别在不同的时间点死去,是这样吗?”
元始天尊回答道:“确实如此。”
林曜又问:“这么说,我刚才看到的她和张龙产生情愫,最后两人走到一起,也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元始天尊点头道:“没错,而且这样的情况不止发生过一次。”
林曜着急地问:“那在之前,我就一次都没阻止成功过吗?”
元始天尊说道:“阻止成功过,然而最后柳汐汐还是死了。”
林曜再次问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既没有被别人杀死,又能和我在一起呢?”
元始天尊哈哈笑道:“你们俩能走到一起,本身就是误差所导致的。所以这个庞大的系统会不断地纠正这些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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