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下来了。
在最后关头,她猜对了。姑母留下的“印记”,不仅仅是标记,在特定的时机(月晦之夜),与镜棺上特定的位置(长衫男人暗示的凹陷)结合,竟然能暂时“关闭”镜棺,中断替身仪式!
但这代价……
她看着脚踝,那个青色的印记并没有消失,只是颜色变得更深了一些,像一块烙印,永远刻在了她的皮肤上。而胳膊上的黑色伤痕,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她知道,事情并没有结束。
镜棺只是被暂时“关闭”了。亡魂依旧被困其中,怨毒未消。那个长衫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似乎与其他亡魂不同?鬼王是谁?这镜棺真正的来历和彻底解决的方法是什么?
无数的谜团依旧笼罩着她。
而且,她破坏了“替身”的仪式,相当于直接对抗了镜棺的规则。下一次月晦之夜呢?这镜棺会不会产生新的、未知的变化?那些亡魂的怨气,是否会因为这次失败而变得更加狂暴?
她挣扎着爬起来,不敢再看那具恢复死寂的镜棺。她踉跄着走出房间,走下楼梯。
老宅依旧死寂,但那种无处不在的窥视感和压迫感,似乎减轻了许多。然而,一种更深沉、更隐晦的恐惧,在她心底扎根。
她活下来了,但她也继承了姑母的命运。带着无法消除的“印记”,与这具恐怖的镜棺,以及其中无尽的怨魂,捆绑在了一起。
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惨白的月光,第一次穿透云层,冷冷地照进老宅,在地板上投下窗格的阴影,如同牢笼的栅栏。
林晚站在堂屋中央,看着地上自己那被月光拉得细长、微微扭曲的影子,恍惚间,似乎看到影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与镜中倒影如出一辙的、冰冷的弧度。
是错觉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从她窥视镜棺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已经永远地与黑暗和恐惧为伴。
而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月光如冰,凝固在堂屋老旧的地板上。林晚僵立在原地,瞳孔紧缩,死死盯着地面上自己那扭曲的影子。嘴角那抹诡异的弧度,只出现了一瞬,便消失了,仿佛只是光影开的一个恶意玩笑。
但那种被附骨之疽般窥视的感觉,并未随之散去。它从镜棺所在的二楼弥漫下来,渗透进老宅的每一寸木料,每一丝空气,也钻进了她的骨髓里。
她活下来了,是的。用姑母留下的“印记”和疯狂的猜测,暂时关闭了镜棺的索命仪式。但这胜利代价惨重,且充满不确定性。胳膊上的黑色伤痕传来阵阵蚀骨的寒意和麻木的痛楚,脚踝上的青色印记像一块永不愈合的疮疤,时刻提醒她,她与那镜中世界的联系,非但没有切断,反而因为这次对抗而变得更加深刻、更加危险。
她不再是单纯的“被标记者”,她成了一个“破坏者”,一个激怒了无数积年怨魂的存在。
接下来的几天,老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刮擦声消失了,镜中的倒影不再自主移动,那个爬出来的黑暗实体也仿佛从未存在过。但林晚知道,这平静只是假象,是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间隙。镜棺像一头受伤的凶兽,在黑暗中舔舐伤口,积蓄着下一次反扑的力量。
她不敢离开。不是因为相信“天涯海角无法逃脱”的诅咒,而是因为一种更实际的恐惧——她不知道离开这里,失去了这相对“熟悉”的环境,下一次月晦之夜来临,她该如何应对?而且,解开镜棺之谜,寻找彻底摆脱诅咒的方法,线索必然还在这座老宅里,在姑母的遗物中,甚至……在那具镜棺本身之上。
她强迫自己进食,用冰冷的井水洗脸,努力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白天,她开始更加系统、更加细致地搜索整座老宅,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夜晚,她将自己锁在堂屋,点起为数不多的蜡烛,反复研读姑母那本字迹凌乱的笔记本,以及那几张泛黄的照片。
笔记本里关于“险死还生”的记录依旧语焉不详,只反复提到“关键时刻,心有所感,依循指引,方得喘息”。那“指引”是什么?是那个长衫男人吗?姑母是否也看到了他结印的手势和棺壁上的凹陷?
林晚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那张穿着旧式长衫男人的照片上。照片模糊,只能看清大致的轮廓和服饰,面容不清。她拿出放大镜,对着灯光,一寸寸地仔细查看。
忽然,她的手指顿住了。
在照片的右下角,靠近边缘的位置,有一行几乎被岁月磨平的、蝇头小楷般的字迹。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角度,借着昏黄的烛光,艰难地辨认:
“匠作……韩……守拙……误铸……大孽……悔……”
匠作韩守拙?误铸大孽?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跳。匠作?铸造工匠?难道这个长衫男人,并非镜棺的受害者,而是……它的铸造者?!那个“误铸大孽”,指的是否就是这具镜棺?
这个猜测让她不寒而栗。如果他是铸造者,为何他的魂魄也被困在镜中?是鬼王惩罚他?还是他在铸造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他的魂魄在镜中似乎保有某种程度的清醒,甚至能做出指引……他是在赎罪?还是在寻求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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