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活捉我!像捕获一头危险的洪荒凶兽!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刚刚凝聚起的一丝意识。身体被青铜脉络禁锢,被玉佩残片侵蚀,动弹不得,如同砧板上的鱼肉。难道刚从祖巫之怒的湮灭中侥幸逃脱,就要落入这未知而冰冷的“玄甲司”手中,成为实验台上的标本?
就在这时,一阵不同于钻机启动的、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脚步声,踏着光滑的琉璃地面,由远及近。
那些忙碌的玄甲司队员,包括那个指挥官,动作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他们无声地侧身,让开了一条通路,姿态中带着一种本能的敬畏。
一个同样穿着厚重黑色防护服的身影,缓步走来。她的身形明显比周围的队员纤细一些,防护服的剪裁似乎也更为贴身,勾勒出某种流畅的线条。肩甲的位置,同样有一个凸起的徽记轮廓,但似乎更加复杂。她径直走向那个手持扫描仪的指挥官,目标明确。
她停在指挥官面前,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只是伸出了一只戴着厚重防护手套的手。
指挥官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将那个刚刚锁定我的、闪烁着逆向“卍”字符红光的扫描仪,恭敬地双手递给了她。
她接过扫描仪,低头看了看屏幕上那不断旋转的血色“卍”字,又抬头,面罩似乎精准地“看向”了我深埋地底的位置。隔着数百米的土层、岩石和厚重的青铜树根,隔着那单向可视的面罩,我额角那颗诡异的第三只眼,却仿佛清晰地感受到了两道冰冷、锐利、如同手术刀般的目光,穿透一切阻碍,牢牢钉在了我的身上!
然后,她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动作。
她抬起另一只手,按在了自己头盔侧面一个隐蔽的卡扣上。
“哧——”
一声轻微的气密泄压声响起。
沉重的、覆盖着深色面罩的头盔,被她单手摘了下来。
狂风卷起地上带着辐射的尘埃,吹拂着她暴露在死亡空气里的面容。
那是一张年轻女人的脸,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如同上好的瓷器。五官精致得近乎完美,却没有任何表情,冷硬得如同冰雪雕琢。黑色的长发被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被风吹拂,贴在毫无血色的脸颊上。
最令人心悸的,是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正中央。
一个烙印。
不是纹身,而是真正用高温或某种力量,深深烙刻进皮肉骨骼的印记。印记的图案,赫然正是那个逆向旋转的、边缘带着细微荆棘状纹路的“卍”字符!烙印呈现出一种暗沉的、仿佛干涸血液般的暗红色,与她苍白的皮肤形成刺目的对比,散发着一种古老、邪恶、不容亵渎的冰冷气息。仿佛这枚烙印,才是她身份的核心,是力量的源泉,也是冰冷的枷锁。
她微微仰起头,任由带着死亡气息的风吹拂着发丝和那枚刺眼的烙印。冰冷的目光再次投向地底,投向被青铜树根包裹的我。苍白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
没有声音通过空气传来。
但一股冰冷、精准、如同淬毒钢针般的精神意念,却无视了空间和物质的阻隔,直接刺入了我混乱、剧痛的意识深处,清晰无比:
“姬家……最后的血脉?有趣。如此精纯的祖巫污染源……正好,充当我司‘归墟之鼎’的活体容器。”
活体容器!归墟之鼎!
冰冷的字眼带着令人窒息的恶意,瞬间冻结了我残存的思维。玄甲司的目的昭然若揭!他们不仅要得到玉佩的力量,更要利用我这个被祖巫之力深度污染、与玉佩残片共生的人形“污染源”,去填充某个可怕的、名为“归墟之鼎”的装置!
女人的意念传递完毕,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那句宣告他人命运的话语,如同拂去一粒尘埃般微不足道。她重新戴上了那厚重的头盔,深色的面罩隔绝了那张苍白而烙印着邪恶印记的脸。她转身,对着正在组装钻探平台的队员,做了一个简洁的手势。
“嗡——轰!!!”
钻探平台顶端,那根组装好的、缠绕着刺目幽蓝能量回路的合金钻头,猛地高速旋转起来!发出撕裂耳膜的尖啸!钻头狠狠刺向脚下光滑坚硬的琉璃化地面!
坚硬如金刚石般的琉璃地面,在这特制的钻头面前,竟如同热刀切入黄油!刺耳的摩擦切割声伴随着飞溅的炽热熔融琉璃碎屑!一个深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延伸!目标直指地下七十三米深处,那包裹着我的巨大青铜树根!
地面在剧烈震动!头顶的青铜树根内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簌簌落下暗绿色的铜锈碎屑。那幽绿的光晕剧烈地闪烁、明灭,仿佛这棵古老的青铜巨树也在恐惧、在抵抗。
完了!彻底完了!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身体因为剧痛和恐惧而无法抑制地颤抖。青铜脉络疯狂搏动,胸口嵌入的玉佩残片灼热得像是烧红的烙铁,额角那颗第三只眼疯狂转动,视野里充斥着钻头撕裂地层的恐怖画面和玄甲司队员冰冷肃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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