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翻到后面几页,指着一行字念道:唯有寻得施咒之人,方可解血引之厄
施咒之人?是谁给镜子下的咒?林素心自己吗?苏雨晴急切地问。
不知道,日记上没写。李成摇头,但我叔叔提到过一个叫的人,说她知道怎么对付这类东西...
陈婆!外婆今早就是去找她了。苏雨晴感到一丝希望:你知道这个陈婆在哪里吗?
不清楚,只听说住在城郊的某个村子里。李成犹豫了一下,苏小姐,我建议你去找专业人士...比如道士或者...
谢谢,我会考虑的。苏雨晴已经向门口走去。她现在必须立刻回家,等外婆的电话,确认陈婆的下落。
离开古韵轩时,天色已近黄昏。苏雨晴叫了辆出租车,在车上再次尝试联系外婆,依然无人接听。焦虑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的心。
回到公寓楼下,苏雨晴惊讶地看到物业小张正在大堂焦急地踱步。一见到她,年轻人立刻冲过来。
苏小姐!谢天谢地你回来了!他脸色苍白,我们接到你楼下的住户再次投诉,说听到你公寓里有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喊。我们担心出了什么事,但又没权力擅自进入...
苏雨晴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整天都在外面,公寓里根本没有人!
可能是电视声音...她随口应付着,快步走向电梯,留下困惑的小张。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苏雨晴从包里摸出那把从厨房带出来的菜刀。无论公寓里有什么等着她,她都准备好了战斗。
钥匙插入锁孔时,她敏锐地注意到门缝下有一线阴影——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移动了门内的脚垫。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菜刀举在身前。
公寓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异常...直到她走进卧室。
盖着古镜的毛巾掉在地上,镜面完全暴露在外。更可怕的是,镜子上用某种暗红色的液体写着几个大字:
我找到你了
苏雨晴颤抖着走近,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铁锈味——是血。但最令她毛骨悚然的是,镜中的倒影不是她现在的样子,而是她昨晚被恶灵掐住脖子时的模样:头发凌乱,眼睛充血,脖子上青紫的指痕清晰可见。
不...她后退几步,就在这时,手腕上的血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看去,符号正在流血,真实的、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的手臂滴落在地板上。
镜中的笑了,那个笑容扭曲得不像人类。接着,一只苍白的手从镜面伸出,接住了一滴从苏雨晴手腕落下的血...
手腕上的红色符号像活物一样蠕动着,边缘处又延伸出几条细小的分支,如同树根般向我的手臂上方蔓延。我盯着那诡异的图案,喉咙发紧。这是第六天早晨,距离外婆说的第七天只剩不到二十四小时。
外婆,它又变大了。我颤抖着举起手腕。
外婆从厨房快步走来,手里还拿着熬药的砂锅。当她看到我的手腕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些红色纹路现在已经覆盖了我半个小臂,在皮肤下隐隐发亮,像是流动的血液。
比昨天扩散了一倍...外婆的声音低沉而紧绷,雨晴,我们必须今天找到陈婆。再拖下去...
她没有说完,但我们都清楚后果。昨晚我又做噩梦了,梦里那个穿红旗袍的女人——林素心,站在我床边,她的脸几乎贴在我的脸上,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腐朽的气息。而当我惊醒时,发现镜子就放在我的床头柜上,镜面蒙着一层血雾。
陈婆真的知道怎么破解这个诅咒吗?我穿上外套,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手腕上的印记。
外婆正在往一个布袋里装各种奇怪的物品:一包盐、几根红绳、几张画着奇怪符号的黄纸,还有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我猜那是我的血,昨天外婆趁我睡着时取的。
如果这世上还有人知道真相,那就是陈婆。外婆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决绝,她和你曾外祖母林素心是至交好友,当年的事情,她全都知道。
我们出门时,天空阴沉得可怕,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塌下来。外婆叫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老城区的纺织厂宿舍。
那里还有人住吗?我问道。老纺织厂早就倒闭了,那片区域几乎成了废墟。
外婆摇摇头:陈婆是最后一个还住在那里的人。厂子倒闭后,大部分人都搬走了,但她不肯走...她说要守着什么东西。
出租车驶过繁华的市区,渐渐进入一片破败的老城区。这里的建筑还保留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风格,墙壁斑驳,窗户破碎,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天空似乎更暗了,明明是上午,却像是黄昏将至。
车子在一排低矮的平房前停下。这些房子曾经是纺织厂的职工宿舍,现在大多门窗紧闭,墙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只有最尽头的一间屋子,烟囱里飘出淡淡的炊烟。
就是那间。外婆付了车钱,拉着我向那栋房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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