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天朗气清。临城军营的操场被清晨的阳光晒得暖洋洋的,黄土地面经过连日来的踩踏,变得紧实平整,踩上去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第三班的士兵们早已列队完毕,军装虽然算不上崭新,但洗得干干净净,穿戴得整整齐齐,腰间的皮带勒得紧紧的,勾勒出挺拔的身形。他们目光坚毅,神情肃穆,队列站得像刀切的一样整齐,连呼吸都保持着一致的节奏,与半个月前那支散漫懈怠的队伍判若两人。
马小丑站在队伍前方,一身戎装笔挺,脸上带着沉稳的笑意。经过这些日子的磨合与训练,他与士兵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无需过多言语,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士兵们便能领会他的意图。而林婉清送来的粮食和药品,更是让士兵们的训练热情空前高涨,体能和技能都有了质的飞跃。
“全体都有!稍息!立正!向右看齐!”马小丑的口令清晰有力,带着穿透性的威严。
士兵们动作整齐划一,转身、看齐、跺脚,整个过程没有一丝拖沓,脚步声整齐得像一声惊雷,在操场上回荡。
“报数!”
“一!二!三!四!……十五!”士兵们的报数声洪亮干脆,没有一个人含糊,没有一个人掉队。
就在这时,操场入口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马小丑眼角的余光瞥见,连长王虎正带着两名警卫员,迈着大步朝这边走来。王虎身材高大魁梧,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刀疤,那是他早年打仗时留下的勋章,眼神锐利如鹰,扫视间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
马小丑心里一动,他知道,王虎肯定是听说了第三班的变化,特意前来考察的。他没有慌乱,依旧保持着镇定,继续指挥着士兵们进行训练。
“马班长,忙着呢?”王虎走到近前,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目光却在第三班的士兵们身上来回扫视,眼神中带着审视和好奇。
“连长好!”马小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正在组织弟兄们进行队列训练,让连长见笑了。”
“见笑?我看是惊喜才对!”王虎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赞叹,“半个月前,我还记得这个班是咱们连最差的一个,士兵们散漫惯了,吃喝嫖赌样样来,训练更是出工不出力。没想到,你才带了这么短时间,就把他们训练得脱胎换骨!”
他走到队列前,仔细打量着每一个士兵。张老栓腰杆挺直,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油滑,多了几分坚毅;王三眼神专注,没有了之前的桀骜不驯,多了几分沉稳;小李虽然年纪小,但站得笔直,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刘老四断指的手紧紧贴在裤缝上,神情严肃,丝毫没有因为伤残而懈怠。
“不错!不错!”王虎连连点头,“精神面貌完全不一样了!队列整齐,眼神坚定,这才像一支军队的样子!”
旁边几个路过的排长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围在一旁看热闹。其中一个身材微胖的排长叫刘三,平时总觉得马小丑是个“半路出家”的伙夫,没什么真本事,看到第三班的变化,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王连长,这第三班真是马小丑带出来的?我没看错吧?以前他们哪有这样的精气神?”
“怎么?刘排长不信?”王虎笑了笑,“我刚开始也不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马小丑确实有两把刷子!”
刘三撇了撇嘴,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队列训练搞得好,不代表真能打仗。说不定就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他的话刚好被马小丑听到,马小丑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刘排长说得有道理,军队的天职是打仗,训练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能在战场上打赢。既然连长和各位排长都在,不如就让弟兄们展示一下其他的训练项目,让大家看看是不是花架子。”
王虎正有此意,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看看第三班的真本事!马小丑,你随便安排几个项目,让我们开开眼!”
“是!”马小丑应道,转身对士兵们下令,“全体都有!接下来进行体能展示!目标:操场十圈,计时开始!”
“杀!”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冲劲,转身朝着操场跑去。
十圈五千米,对于以前的第三班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能跑完五圈就算不错了。可现在,士兵们一个个步伐稳健,呼吸均匀,没有一个人掉队,没有一个人抱怨。
王虎和几个排长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看。张老栓虽然年纪大,但耐力十足,跑在队伍中间,丝毫没有落后;王三爆发力强,跑在队伍前面,速度飞快;小李虽然体力稍弱,但咬牙坚持,紧紧跟着大部队;刘老四虽然腿脚不便,但没有丝毫退缩,一步一步地往前跑。
“没想到啊,他们的体能竟然提升得这么快!”刘三脸上的不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以前别说十圈了,就是五圈,他们也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现在竟然这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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