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
清溪镇安置区 3 号楼 201 室的窗户里,突然传出碗碟摔碎的脆响,紧接着就是张婶尖得能刺破耳膜的哭喊:“我的钱!那是给你娶媳妇的钱啊!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楼下纳凉的邻居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刘寡妇抱着刚洗完澡的儿子,往楼上瞟了眼,叹了口气:“准是张明又惹事了,这阵子天天往赌场跑,早晚得出岔子。” 旁边的王奶奶摇着蒲扇,也皱着眉:“张婶也是,明知儿子爱赌,不拦着还纵容,现在好了,钱没了,家也快散了。”
此时的张婶家,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客厅的水泥地上,摔碎的瓷碗里还沾着没吃完的咸菜,张婶坐在地上,头发乱得像鸡窝,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欠条,上面 “欠赌债 7 万” 的字迹被眼泪泡得发花。她儿子张明,二十出头,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运动服,低着头蹲在墙角,双手揪着头发,嘴里嘟囔着:“我也没想到会输这么多…… 一开始赢了五千,我以为能赢回彩礼钱……”
“赢?你就知道赢!” 张婶猛地站起来,抓起地上的扫帚就往张明身上打,扫帚杆都打折了,“当初我让你跟建国学木工,你说‘那活累,赚得少’;让你去物业当保安,你说‘没面子’,现在倒好,天天去赌场,把家里最后一点存款都输光了,还欠了高利贷!你让我以后怎么活!”
张明被打得直躲,却不敢还手,只是闷着头哭:“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赌了…… 可高利贷的人说,明天再不还钱,就卸我一条胳膊……”
这话像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张婶的火气。她手里的断扫帚 “啪嗒” 掉在地上,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栽倒 —— 高利贷的厉害她早有耳闻,之前隔壁村就有人欠了赌债,被追得家破人亡,现在这事落到自己儿子头上,她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慌。
“你…… 你怎么不早说?” 张婶的声音发颤,抓着张明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肉里,“那高利贷的人长啥样?有没有说怎么解决?咱…… 咱去借钱,把钱还上!”
张明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他们说…… 最少还 5 万,剩下的 2 万以后再还…… 可咱家哪有 5 万?之前装修花了 15 万,存款早就空了……”
张婶这才想起,家里的钱早就被她折腾光了 —— 为了跟林家比豪华,她定了 8000 块的水晶吊灯,1 万 2 的按摩浴缸,装修超支 5 万,把儿子的彩礼钱都搭进去了,现在家里连 2000 块的活期存款都没有。她瘫坐在地上,看着墙上那盏缺了串玻璃珠的水晶吊灯,突然觉得刺眼 —— 这当初让她得意的 “面子”,现在倒像个笑话,照得她满心的悔和慌。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张婶就揣着个布兜,挨家挨户去借钱。她先找了隔壁的老周,老周刚开门看见她,就摆手说:“张婶,不是我不帮你,我家儿子下个月要交学费,实在没闲钱。” 她又找了 601 室的张大爷,张大爷退休金才一千多,摇摇头说:“我这点钱够自己吃饭就不错了,帮不了你。”
跑了一上午,张婶连一分钱都没借到,倒是听了不少风凉话:“早知道张明爱赌,就该早点管着”“当初装那么豪华,现在没钱了吧”。她攥着空荡荡的布兜,心里又气又恨,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林家门口。
此时的林家,正热闹得很。赵秀兰在屋子里晒刚腌好的萝卜干,竹筛子摆了一地,满是咸香;林建国坐在木工台前,给小区物业补做的小凳子打磨边角,木屑簌簌落在地上;晓阳趴在旁边,用蜡笔在纸上画 “木工铺新样子”,嘴里还哼着儿歌。
张婶站在院门外,看着这温馨的场景,心里的酸水和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 —— 凭啥林家日子过得这么顺?拆迁分了两套房,开木工铺赚了钱,儿子女儿都懂事;自己家却要为赌债发愁,儿子娶媳妇的钱没了,还可能被高利贷找上门。她越想越不平衡,抬脚就进了院子,没等赵秀兰打招呼,就阴阳怪气地说:“秀兰啊,你们家日子过得可真滋润,萝卜干都晒这么多,哪像我们家,连吃饭都快成问题了。”
赵秀兰停下手里的活,笑着递过去杯凉茶:“张婶,咋了?是不是遇到啥难处了?”
“难处?还不是拜你家所赐!” 张婶没接凉茶,反而把布兜往地上一摔,“你们家分了 190 万补偿款,开木工铺赚得盆满钵满,我们家就那点钱,张明想赚点快钱凑彩礼,才去赌的!要是你们家没那么多钱,他也不会心里不平衡,更不会去赌!”
这话听得赵秀兰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张婶,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家的钱,是建国靠手艺一点点刨出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张明赌钱,是他自己没分寸,跟我们家有啥关系?”
正在做活的林建国也停下手里的刨子,走过来:“张婶,当初我劝过张明,让他跟我学木工,踏实赚点钱,他不肯;后来物业招保安,我也跟你提过,你说‘没面子’。现在出了这事,不怪自己没管好儿子,倒怪别人有钱,这道理说不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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