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瘫倒在墙根,抱着断裂的手臂,冷汗涔涔。
试图挣扎,却被周身无形的绊索和夜凰那冰冷刺骨的目光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夜凰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原地,【危险感知】提升到极致,仔细感应着墙外的动静。
墙外另一个放风的人显然听到了里面的异响和同伴的闷哼,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急促,似乎犹豫着是冲进来救援还是立刻逃跑。
但院内再无声息,陷阱发动后的死寂比喧嚣更令人恐惧。
最终,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墙外传来一阵仓促远去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夜风中。
夜凰这才缓步上前,靴底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几无声息。
她蹲下身,匕首尖挑起黑影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
“谁派你来的?”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在询问天气,但其中的寒意却让那黑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黑影咬紧牙关,试图表现出硬气,但手臂传来的剧痛和眼前这女人身上散发出的、远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亡命徒都更纯粹的杀意,让他喉咙发干。
“…没人派…老子就是看这书院不顺眼…”他试图狡辩,声音因疼痛而嘶哑。
夜凰的匕首微微一动,锋利的刃尖轻易地划破了他颈侧的皮肤,一丝鲜血缓缓渗出。
“同样的废话,我不会问第二遍。”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你的同伴已经跑了。你觉得,你的主子是会来救你,还是会让你…永远闭嘴?”
黑影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深知自家主子的手段,任务失败还被活捉,下场绝对比死更惨!
“是…是德云书院的孙…”求生的欲望瞬间压倒了一切,他刚吐出几个字。
“撒谎。”夜凰冰冷地打断他,“孙夫子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本事驱使你们这种人。”
她手中的匕首稍稍用力,血珠滚落得更快:“我要听真正的答案。‘悦来’杂货铺的背后,是谁?”
黑影彻底骇住了!对方竟然连“悦来杂货铺”都知道?!
他再也兴不起丝毫反抗或隐瞒的念头,颤声道:“是…是府城来的…具体是哪位大人…小的真不知道…小的只是听令行事…‘悦来’的东家…也…也只是中间传话的…”
“联络方式。如何确认任务完成?下一步指令如何接收?”夜凰的问题简洁直接,直指核心。
“…若…若得手,便在杂货铺后院墙根第三块松动的砖下塞入一片槐树叶…他们会有人来取…若有急事联络,也可在那里留下标记…”黑影疼得龇牙咧嘴,倒豆子般全都说了出来。
“府城来的人,有什么特征?平时在何处落脚?”
“…小的只远远见过一次…是个穿绸衫的管事模样…左眼角好像有颗痣…具体落脚处不知…但…但听说和县衙的陈师爷…似乎有些往来…”
陈师爷?夜凰目光微凝。
那是知县的心腹,并非德云书院那条线上的人。
事情似乎变得更有趣了。
问完了所有想知道的信息,夜凰站起身。
黑影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女侠…好汉…我知道的都说了…饶…”
话音未落,夜凰手腕一翻,匕首柄重重敲在他的太阳穴上。
黑影闷哼一声,顿时晕死过去。
她没有杀他。
一个活着的、失踪的棋子,有时候比一具尸体更能让幕后之人疑神疑鬼,自乱阵脚。
她迅速将昏迷的黑影拖到柴房角落,用麻绳捆结实,又找来破布堵嘴蒙眼。
处理完这一切,她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回到院中,悄无声息地解除了几处关键的陷阱机关,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翌日,书院一切如常。
栓子战战兢兢,比任何时候都更卖力地干活,不敢有丝毫差错。
王铁柱和李狗蛋虽然疑惑昨夜似乎有些异常动静,但见姐姐神色如常,便也不敢多问,只是训练和学习更加刻苦。
午后,蜂鸟如期而至。
夜凰将昨夜获得的信息精简后传出:“目标为府城来人,左眼角有痣,或与陈师爷有涉。‘悦来’杂货铺为联络点,后院墙根第三砖为信口。查陈师爷近期与府城何人往来,查‘悦来’东家底细及资金流向。”
接下来的两日,风平浪静。
但听雨阁的成员,却在夜凰的指令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
石小石利用乞儿身份,日夜监视着“悦来”杂货铺的后院。
赵小五则想法设法规避着县衙吏员的注意,小心翼翼地打探着陈师爷的动向。
张瘸子则动用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关系网,开始调查府城方面可能的线索。
夜凰坐镇书院,如同蜘蛛守在网中央,冷静地接收、分析着每一条传回的信息碎片。
第三日傍晚,蜂鸟带回了一连串重要的消息。
石小石:“确有人取走槐叶!为一陌生伙计模样之人,已尾随至其落脚点,在城西棺材铺后巷。陈师爷五日前曾秘密接待一访客,据门房醉后吐露,来人确来自府城,乘坐马车带有‘周’字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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