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霜寒露重。
夜凰刚带着王铁柱和李狗蛋结束晨读,院门就被不客气地拍响了。
“开门!收税的!”一个粗犷傲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官威。
来了。
夜凰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示意两个孩子稍安勿躁,自己缓步上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三个人。
为首的是个穿着皂隶公服、身材微胖、留着两撇鼠须的中年男子,三角眼里闪烁着精明的算计,正是县衙的钱税吏。
他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手持水火棍的帮闲差役,一脸凶相。
钱税吏的目光越过夜凰,毫不客气地扫视着破败的院落。
“你就是夜氏?”钱税吏吊着眼角,用鼻孔看人。
“正是民女。不知钱税吏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夜凰微微福了一礼,语气平淡。
“指教?哼!”钱税吏从怀里掏出一本账簿样的册子,哗啦啦地翻着,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本吏奉命核查历年田赋房税缴纳情况。你们清风书院,名下房宅一所,田地三分,对吧?”
“是。”
“经查,”钱税吏拖长了腔调,手指在册子上点点戳戳,“大周永昌五年,也就是前年,尔等欠缴夏税粮三升;永昌六年,欠缴房税银五十文。
另滞纳罚金二十文;还有,今年初重新丈量土地,尔等名下田地实为三分七厘,需补缴历年差额税款……
林林总总加起来,共计需补缴粮食五升,铜钱一百文!即刻缴纳,不得有误!”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威胁的意味。
身后的差役配合地顿了顿手中的水火棍,发出沉闷的声响。
王铁柱和李狗蛋吓得小脸发白,紧紧靠在一起。
夜凰心中早有准备。
听完这莫须有的指控,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惶恐:“钱税吏明鉴!家父在世时,一向奉公守法,历年税赋都是按时足额缴纳,从未拖欠!民女这里还保留着往年缴纳的票据存根,请您过目……”
她说着,转身从屋里取出一个小心保管的木匣,里面放着几张泛黄的纸片,正是往年纳税的凭证。
这是原主父亲细心留下的,此刻派上了用场。
钱税吏看都没看那些凭证,一把推开,不耐烦道:“哼!你那是什么老黄历?衙门里的账册才是正根!我说你欠了,就是欠了!怎么,你想抗税不成?那可是要抓去打板子,枷号示众的!”
他身后的差役立刻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瞪着夜凰,大有立刻拿人的架势。
“民女不敢!”夜凰适时地表现出畏惧,后退半步,眼神却快速扫过钱税吏和他身后的差役。
是时候了。
她在心中默念:“系统,兑换并使用【初级洞察术】,目标:钱税吏!”
【扣除200积分,剩余412积分。】
一股无形的波动悄然扫过钱税吏。
瞬间,几段模糊却关键的信息碎片涌入夜凰脑海:
昨夜在刘府偏厅,刘管家将一小锭银子塞入钱税吏手中,低声道:“……好好‘关照’那丫头,务必让她今年过不了这个冬……”
钱税吏腰间鼓囊囊的荷包里,除了刚才刘家给的银子,还有几块成色不错的玉佩,明显超出其俸禄所能及。
一幅短暂的画面:钱税吏紧张地将一包东西塞进县衙公廨后墙某块松动的砖石后面。
一个名字:“张瘸子”(关联情绪:忌惮、麻烦)。
信息虽零碎,但足够了!
夜凰心中顿时有了底。
她再次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钱税吏,您腰间那枚翠玉腰扣,成色极佳,怕是值不少钱吧?还有您荷包里那几块玉佩,看着也不像是俗物。”
钱税吏脸色猛地一变,下意识用手捂向腰间,眼神瞬间变得惊疑不定:“你……你胡说什么!”
夜凰不理他,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民女还听说,衙门后墙从东边数第十七块砖,好像有些松动,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藏着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你!你闭嘴!”钱税吏脸色唰地变得惨白,额角瞬间渗出冷汗,指着夜凰的手都有些发抖,“你……你血口喷人!”
那两个帮闲差役也面面相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夜凰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语气却带着一丝冷意:“钱税吏,民女只是个小女子,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依法纳税,天经地义。
该缴的,一个铜板都不会少。
但不该缴的,谁想凭空污蔑,硬按罪名,民女虽弱,却也认得几个字,读过几本《大周律》。
说不得就要去县尊老爷面前,请教一下这‘凭空造册、勒索百姓’该当何罪?
顺便也问问,朝廷命官……呃,不,是衙门吏员,俸禄几何?是否足够购置美玉把玩?”
她每说一句,钱税吏的脸色就白一分。
尤其是听到“衙门后墙第十七块砖”时,他几乎要瘫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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