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试场权贵设局,沈青才辩破刁难
暮春的阳光透过贡院的雕花窗棂,洒在铺着青石板的庭院里,映得廊下悬挂的“女官选拔贡院”匾额格外醒目。这是大燕开国以来首次公开选拔女官,贡院外挤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院内则坐着五十名从各地选拔而来的女考生——她们中有出身寒门的才女,有精通算术的商女,也有像沈青这样曾组织过抗洪救灾的民间女子,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却也藏着一丝不安。
林微身着淡紫色朝服,坐在贡院正厅的主位上,身旁是负责协助选拔的吏部侍郎和新任命的女官署主事柳氏。柳氏便是去年揭发赈灾粮克扣案的侍郎之女,因才干出众被林微破格提拔,此刻正拿着考生名册,轻声对林微道:“圣女,所有考生均已到齐,第一场考‘民生策论’,题目是‘如何解决黄河沿岸流民安置’,考生需在一个时辰内完成。”
林微点头,刚要宣布考试开始,贡院的大门忽然被推开,李尚书带着几个身着官服的随从大步走进来,脸色阴沉:“摄政圣女,此事不妥!这些女子从未涉政,竟要考‘民生策论’,未免太过荒唐!况且,臣听闻其中有考生曾与残唐会有牵连,若让此等奸人混入女官署,岂不是祸国殃民?”
他身后的随从立刻呈上一卷纸册,上面贴着一张画像,画中女子正是沈青,纸册上写着“沈氏曾与残唐会二当家有旧,曾为其提供粮草”,落款是“匿名百姓举报”。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考生们纷纷看向沈青,沈青脸色一白,立刻站起身,声音带着急切:“大人明察!民女从未与残唐会有牵连!去年黄河发大水,民女组织百姓自救,曾向多个粮商借粮,其中确有一人后来被查出是残唐会成员,但民女当时并不知情,事后还主动将其交给官府!”
李尚书冷笑:“空口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隐瞒?今日若不查明此事,这女官选拔便不能继续,否则便是对朝廷不负责,对百姓不负责!”
他身后的几位权贵大臣也纷纷附和,要求暂停考试,将沈青押入大牢审问。柳氏急得看向林微,考生们也面露慌张,担心选拔就此作废。
林微没有急着表态,反而拿起那卷举报册,指尖轻轻拂过纸面——她注意到纸册的墨迹新鲜,落款处的“百姓”二字笔法僵硬,不像是普通百姓所写,反而带着几分官宦子弟的笔锋。她将举报册凑近鼻尖轻嗅,闻到一丝极淡的檀香——这是李尚书府中特有的熏香,之前在宫宴上她曾闻到过。
“李大人,”林微缓缓开口,将举报册放在桌上,“此举报册疑点重重。其一,墨迹未干,显然是今日临时伪造;其二,册中提到沈氏借粮给残唐会成员,却未提及具体时间地点,不符合举报信的常理;其三,册上有你府中特有的檀香,大人能否解释一下,为何百姓的举报册会沾染上你的熏香?”
李尚书脸色一变,强装镇定:“圣女休要血口喷人!不过是巧合罢了,怎能凭一点熏香就诬陷本官?”
“是不是诬陷,凤玉可证。”林微从袖中取出凤玉,凤玉在她手中微微发热,泛着柔和的金光。她将凤玉放在举报册上,金光瞬间变得刺眼,册页上未干的墨迹处浮现出几缕黑色的雾气——这是凤玉感应到“谎言浊气”时的反应,证明册中内容是伪造的。
“凤玉辨伪,浊气现形。”林微声音清亮,传遍整个贡院,“李大人,你伪造举报信,意图陷害无辜考生,阻挠女官选拔,究竟是何居心?莫非是还在为三皇子鸣不平,想破坏新政,动摇朝廷根基?”
李尚书被问得哑口无言,冷汗顺着额头流下。围观的百姓和考生们也炸开了锅,纷纷指责李尚书的卑劣行径。吏部侍郎见状,立刻上前道:“圣女,李大人此举涉嫌构陷,阻挠新政,应即刻交由大理寺审问!”
林微点头,对身旁的侍卫道:“将李尚书拿下,送往大理寺,彻查此事是否有同党!”
侍卫应声上前,李尚书想要反抗,却被侍卫牢牢按住,只能狼狈地被拖出贡院。厅内的气氛重新变得肃穆,林微看着台下的考生,语气温和却坚定:“各位无需担忧,此次选拔定当公平公正,无论出身如何,只要有真才实学,心怀百姓,便能进入女官署,为天下效力。现在,考试开始!”
考生们纷纷坐下,拿起笔,眼中的不安被坚定取代。沈青抬头看向林微,眼中满是感激,笔尖落下,开始认真撰写策论。林微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女官署不仅是她推行新政的助力,更是为天下女子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她们不再只能困于深闺,而是能凭借自己的才华,为百姓、为国家贡献力量。
二、边报急传异族犯,逆子脱狱露凶光
女官选拔考试进行到一半时,贡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身着铠甲的士兵翻身下马,手中拿着一封染血的急报,神色慌张地冲进贡院:“摄政圣女!边境急报!北境的蛮族‘黑石部’突然入侵,已攻破三座城池,杀掠百姓,守将请求朝廷立刻派兵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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