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名声的涟漪
林家家族大比的尘埃落定,但其引发的震荡,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迅速波及了整个边陲城。
“听说了吗?林家那个曾经检测失利的林渊,这次大比夺魁了!”
“何止是夺魁!听说他用的根本不是传统御兽,而是自己捣鼓出来的什么‘合成兽’!”
“一只会放强光的老鼠,临场还合成出了一只用声波攻击的蝙蝠!连服用了禁药的林浩和他的风牙犬都打败了!”
“真的假的?这也太邪乎了!‘合成之手’……以前从未听说过啊!”
茶楼酒肆,坊市街巷,类似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林渊之名,不再仅仅是林家内部一个带有“废柴”或“异类”标签的符号,而是与“逆袭”、“创造”、“以弱胜强”这些充满故事性的词汇紧密相连,成为了边陲城民众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谈资,也成为了各方势力重点关注的对象。
大比结束后的头几天,林渊居住的那处原本僻静、甚至有些荒凉的小院,门槛几乎要被踏破。前来拜访的人群络绎不绝,形形色色。
有林家内部那些曾经对他冷眼旁观、甚至暗中嘲讽过的旁系子弟或下人,此刻带着或真诚、或尴尬、或谄媚的笑容,送上并不贵重却心意各异的礼物,说着恭维的话,只求混个脸熟。
“渊少爷,以前是小人有眼无珠,您大人大量……”
“林渊哥,这是我娘亲手做的糕点,您尝尝……”
“渊弟,日后在家族中,还望多多照拂……”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在这短短几天内,林渊体会得淋漓尽致。他大多只是平静地接待,不卑不亢,既不刻意亲近,也不拒人千里,维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礼物若是寻常,便让弟弟林磊登记后收下,并备下价值相仿的回礼;若是稍显贵重,则婉言谢绝。
“哥,你看,这是三长老派人送来的‘凝神香’和‘淬体丹’,说是对你恢复和修炼有帮助。这是七执事送的百年血参……还有,以前那个总跟着林浩屁股后面、没少对我们翻白眼的林宏,居然也送了礼来,是一盒品相不错的‘青玉藤’种子。”林磊清点着堆满偏厅桌案的礼物,语气中带着扬眉吐气的兴奋,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他年纪尚小,一时间还难以完全适应这种天上地下的转变。
林渊坐在窗边的旧藤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剔透、散发着清凉气息的玉佩——这是族长林震岳私下赏赐的“养魂玉”,对于滋养灵魂、提升精神力大有裨益,价值远超明面上的奖励。他的目光平静地掠过那些礼物,最终落在院子里。
阳光下,闪光鼠正懒洋洋地趴在那块熟悉的青石上,尾尖柔和的光晕规律地明灭着,似乎很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新合成的风行蝠则倒挂在屋檐下的阴影里,双耳偶尔极其轻微地颤动一下,捕捉着风中传来的远处声响;反甲刺龟则在角落,用它那厚重的甲壳慢吞吞地磨蹭着一块粗粝的磨刀石,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三只形态各异、能力独特的合成兽,是他力量的根基,也是他“道”的体现。大比的奖励除了养魂玉,还有象征荣誉的魁首令牌和大量家族贡献点,最实在的是开放家族核心藏书馆第三层权限三个月,以及一次进入“淬魂池”洗礼的机会。三长老林震云更是力排众议,为他争取到了一处独立、且附带小型训练场和灵植园的宽敞院落,以及每月定额的、远超核心弟子标准的高品质兽粮和基础材料供应。
这些资源,对于急需提升实力和进行更多合成实验的林渊来说,无疑是久旱逢甘霖。但他更清楚,真正的尊重和安宁,并非源于这些馈赠,而是源于自身不可替代的实力与价值。
“小磊,”林渊收回目光,看向弟弟,语气平和却带着力量,“记住,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些人情往来,你慢慢学着处理,寻常的回礼即可,不必过分亲近,也不必刻意疏远。我们的路,终究要靠自己一步步走稳。”
林磊认真地点了点头,将哥哥的话记在心里:“我明白,哥。只是……感觉像做梦一样,前几天我们还……”
林渊笑了笑,没有多说。他理解弟弟的感受,但他自己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远的地方。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深知,家族内部的波澜只是开始,边陲城这潭深水,即将因他而掀起更大的风浪。
第二节:城主府的橄榄枝
第一个将目光正式投注过来的外部势力,是边陲城的权力核心——城主府。
这日午后,一位身着玄色轻甲、腰佩制式长刀、神色精干的城主府侍卫队长,带着两名随从,径直来到了林渊的小院。他的到来,引起了附近不少林家子弟的侧目和窃窃私语。
“城主府的人?他们来找林渊做什么?”
“难道是看重了他的合成术?”
“看来林渊这次是真的要一飞冲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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