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高阳对视一眼,迈步而入。
门在身后悄然关闭,将外界的喧嚣与混乱彻底隔绝。
通道并不长,尽头是一间宽敞明亮、布置得如同工坊般的大厅。大厅四周摆满了各种精密或古怪的仪器、工具、以及无数叫不出名字的零件和材料。空气中有淡淡的机油和金属加热后的气味。
一个穿着干净利落灰色工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单边水晶眼镜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一个工作台前,手中拿着一个极其复杂的、由无数细小齿轮和符文构成的球形装置,小心翼翼地用镊子进行调整。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声音平静无波:
“凭证。”我取出那枚齿轮令牌,递了过去。
年轻男子终于停下手中的工作,接过令牌,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又抬眼打量了我们一下,尤其是在高阳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锐利如同扫描。
“墨老的令牌。”他确认道,将令牌递还给我,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跟我来。”
他转身走向大厅一侧的楼梯。我们跟上。
二楼是一个更加私密和安静的房间,布置得像一个书房兼会客室,只是书架上摆放的多是各种图纸和工具书。
“坐。”年轻男子指了指房间中央的椅子,自己则在主位坐下,“我是千机阁在此地的执事,你们可以叫我‘枢’。墨老让你们来,所为何事?”
他的直接让我有些意外,但也省去了不少寒暄的麻烦。
“我们需要‘定星盘’的消息。”我开门见山,“墨老说,只有找到它,才能解决我们面临的危机。”
“‘定星盘’”枢执事推了推鼻梁上的水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那可是个烫手山芋,也是很多势力都在寻找的东西。据我们所知,它最后一次现身,是在三十年前的‘蜃楼拍卖会’上,被一个神秘买家以天价拍走,自此下落不明。”
“神秘买家?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我追问。
枢执事沉吟片刻,走到一个书架前,取下一卷厚厚的、用某种兽皮制成的卷宗,快速翻阅着。
“当年的拍卖记录显示,买家使用了最高等级的匿名权限,连蜃楼拍卖行自身都无法追踪。不过”他手指停在某一页上,“根据一些零散的、未经证实的情报汇总,那个买家很可能与‘星陨阁’有关。”
星陨阁?!北辰宗背后的掌控者!
我的心猛地一沉。如果“定星盘”落在了星陨阁手里,那几乎就等于落入了星狩族手中!他们怎么可能允许有人用这东西来干扰他们的降临?
“当然,这只是猜测。”枢执事合上卷宗,“还有一种可能,‘定星盘’依旧流落在幻沙海市的某个角落,或者被某个不为人知的势力收藏着。幻沙海市很大,水也很深。”
他看向我们,目光平静:“墨老既然让你们来找我,千机阁自然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我们可以为你们提供幻沙海市的基本规则指南、部分区域的地图,以及一些公开或半公开的情报渠道信息。但更深层次的调查,或者与某些危险势力接触,需要你们自己承担风险。”
“我们明白。多谢枢执事。”我起身道谢。能得到这些帮助,已经比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要好得多。
枢执事点了点头,取出一枚玉简和一张绘制在特殊材质上的地图递给我:“这是你们需要的东西。另外,提醒你们一句,幻沙海市最近不太平。‘星陨阁’的触角伸得比以往更深了,似乎在寻找什么,或者清理什么。你们,小心。”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离开千机阁,重新回到幻沙海市光怪陆离的街道上,我和高阳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定星盘”可能落入星陨阁手中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而枢执事最后的警告,更是让我们意识到,这片看似自由的混乱之地,实则暗流汹涌,危机四伏。
我们拿着地图和玉简,找了一处相对安静、由几块发光蘑菇构成的露天茶座坐下,开始研究获取的信息。
玉简中记载了幻沙海市的一些基本规则:禁止在主要街道动用超过一定强度的灵力争斗;交易遵循“货讫两清、后果自负”的原则;某些特定区域极度危险,非请勿入等等。
而地图则标注了幻沙海市的大致分区,以及一些重要地点,包括蜃楼拍卖行、几个大型的交易市场、以及千机阁建议我们可以去碰碰运气的几个情报集散地。
“林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高阳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有些茫然。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虑。线索指向了星陨阁和蜃楼拍卖行,但这两个地方无疑都是龙潭虎穴,以我们现在的状态贸然接触,无异于自投罗网。
“我们先从外围入手。”我指着地图上一个标注为“碎星墟”的区域,“这里是最大的自由交易区和情报集散地,三教九流汇聚。我们去那里打听打听消息,看看有没有关于‘定星盘’或者其他‘钥匙’的线索。同时,也要留意苏晚他们的踪迹。”
必须在星陨阁注意到我们,或者“星殒之锚”封印失效之前,找到突破口!
幻沙海市的冒险,才刚刚开始。而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或许早已张开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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