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老者仓皇逃遁的余悸,如同冰冷的雾气,依旧萦绕在星髓矿洞之中。洞窟内一片狼藉,唯有中央那池星髓依旧散发着温和而磅礴的辉光,映照着劫后余生的我们,以及那位刚刚挣脱万年囚笼、却已虚弱到极点的星灵。
我瘫坐在地,浑身经脉如同被烈焰灼烧过,空乏刺痛,神识更是枯竭到几乎无法离体。刚才那倾尽一切、模仿断剑之意掷出锻魂令残片的一击,看似轻描淡写地惊退了强敌,实则几乎榨干了我所有的潜力,代价巨大。
阿虎拄着刀,勉强站立,身上伤口纵横,鲜血几乎将他染成一个血人,但他依旧强撑着,警惕地注视着通道方向,生怕那紫袍老者去而复返。苏晚状态稍好,但脸色也苍白如纸,她快速来到我身边,将精纯的灵力渡入我体内,助我稳定几乎要溃散的元气,美眸中充满了担忧与后怕。
“林修,你怎么样?”
“还死不了。”我声音沙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目光却落在不远处静静躺在地上的那枚锻魂令残片上。它表面的裂纹更多了,光泽也彻底黯淡,仿佛一块即将碎裂的凡铁,但在我感知中,其内部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内敛的锋芒。方才那“斩星之意”并非幻觉,这残片,以及其背后代表的断剑与“逆命”之秘,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深邃。
星岚步履蹒跚地走到我面前,银白色的眸子凝视着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肉身,直视灵魂本质。她伸出近乎透明的手,轻轻虚按在我额头。
一股清凉、纯净、蕴含着无限生机的温和星辉,如同甘泉般流入我干涸的识海与经脉。这股力量与之前净化北辰宗弟子的霸道截然不同,充满了抚慰与滋养的意味。我枯竭的神识和受损的经脉,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虽然距离痊愈还差得远,但至少稳住了崩溃的趋势。
“谢谢你救了我”星岚的声音依旧微弱,但比之前清晰了一些,“我的‘归源星辉’只能暂时稳定你的伤势你的损耗太大了”。
她看了看那池星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有眷恋,也有决绝:“这池星髓是我的本源所化,但其中已混杂了‘汲源古阵’的烙印和星狩的污染,我不能再吸收它们了”。
她抬起手,指向洞壁四周那些自发闪光的星辰结晶:“这些是逸散的星力自然凝结相对纯净对我更有用”。
说完,她不再耽搁,缓缓走到洞壁旁,伸手触摸那些星辰结晶。点点星辉从结晶中流淌而出,如同溪流汇入大海,融入她的身体。她的气息随着星辉的融入,渐渐变得平稳、凝实了一些,虽然依旧远未恢复,但至少不再是随时可能消散的状态。
我们抓紧这宝贵的喘息之机,各自服下丹药,处理伤势,恢复灵力。苏晚帮阿虎清理伤口,敷上伤药,他皮糙肉厚,多是外伤,看着吓人,反而恢复得最快。
约莫半个时辰后,我们三人的状态都勉强恢复了一些,至少具备了行动和基本的自保之力。星岚也停止了吸收,她身上的星光裙裳凝实了许多,脸色也不再那么透明,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神中多了几分生气。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我站起身,沉声道。那紫袍老者虽然被惊走,但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卷土重来,或者引来更强的存在。此地已是北辰宗的核心目标,绝不可久留。
星岚点了点头,她对此地显然已无留恋。我走到池边,取出几个玉瓶,小心翼翼地从星髓之池边缘收取了一些相对纯净、受污染较少的星髓。这东西能量磅礴,无论是用于修炼、疗伤,还是日后研究,都价值无量。
随后,我的目光落在那枚沉在池底的漆黑“控星符石”上。此物是星狩族布置“汲源古阵”的核心,蕴含着他们的技术甚至一丝意志。毁掉它?或许会打草惊蛇。带走它?风险太大,如同随身携带一个定位器。
【逆推选项系统给出建议:】
【侦测到高危污染物品:‘控星符石’。建议进行深度封印隔绝,或利用其残留连接进行反向追踪/误导。】
反向追踪?误导?
我心中一动。毁掉或带走都不妥,或许可以给它动点手脚?
我让苏晚和阿虎警戒,自己再次强提神识,结合刚刚对符石结构的解析和星岚提供的零星信息,开始小心翼翼地修改符石表面几个次要的、负责信息回传的符文节点。我不去触动核心的汲源功能,只是微妙地调整了其“坐标”反馈的模糊度,并植入了一个极其微弱的、指向相反方向的错误信号。
做完这一切,我已是满头大汗。这比刚才模仿剑意还要耗费心神,如同在悬崖边绣花。
“走吧。”我深吸一口气,不再看那符石。
我们一行四人——三个伤痕累累的修士,一个虚弱初愈的星灵,迅速离开了这片承载了星岚万年痛苦、也见证了我们绝境反击的星髓矿洞。
穿过通道,路过那星纹蝎巨大的、已经被北辰宗弟子搜刮过的尸体,我们重新回到了那片荒凉、压抑的坠星荒原。天色依旧是永恒的铅灰,但呼吸到外界带着辐射和尘沙的空气,反而有种重回人间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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