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地煞阴风如同无数把钝刀,持续切割着我的皮肤和意识。狭窄的裂缝仅容一人匍匐通过,四周是漆黑如墨、坚硬冰冷的岩石,唯有浓郁到化不开的煞气如同粘稠的潮水般涌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寂与毁灭气息。
每向前爬行一寸,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和意志。新生的异变魔丹在丹田内缓缓旋转,自主地吞噬着周围的地煞阴气,如同一个贪婪的黑洞,勉强维系着我即将枯竭的生机,并缓慢修复着破损严重的经脉。但这个过程同样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冰冷狂暴的能量冲刷着刚刚经历重创的身体,如同一次次细微的凌迟。
我不知道这条裂缝通向何方,也不知道它是否有尽头。或许下一刻,它就会彻底合拢,将我挤压成肉泥,或者通往某个更加恐怖的地煞漩涡中心。
我只能凭借着求生的本能,以及体内魔丹对地煞之气那近乎本能的吸引,艰难地向前挪动。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炷香,也许长达数个时辰。
就在我感觉意志即将被无尽的黑暗和痛苦彻底磨灭时,前方似乎传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阻力?
并非岩石的阻碍,而是一种无形的、冰冷的、带着某种古老威严的屏障感!
我强打起精神,奋力又向前爬了几步。
果然,裂缝到了尽头。前方并非山壁,而是一片朦胧的、散发着微弱幽光的、仿佛由纯粹地煞之气凝结而成的光幕?
这光幕冰冷彻骨,其蕴含的煞气精纯和浓度远超周围,但却异常稳定,如同某种强大的封印,牢牢封锁着前方的通道。
光幕之后,似乎是一片更加广阔的空间,隐隐有更加古老苍凉的气息透出。
这是什么?地煞阴脉的天然屏障?还是人为布置的封印?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向那光幕触碰而去。
嗤!就在我的指尖即将接触到光幕的瞬间,一股极其强大的、充满排斥和毁灭意味的力量猛地反冲而来,直接将我的手指弹开,表面瞬间覆盖上了一层黑色的冰霜,刺骨的疼痛钻心而来!
好强的封印!根本不可能强行通过!难道这里就是绝路?我好不容易从矿坑底部逃到这里,最终还是死路一条?
不甘和绝望再次涌上心头。就在这时,我怀中那半块捡来的、冰凉的非金非玉令牌,忽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表面那个古老的“狱”字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幽光。
嗯?我心中一动,立刻将这半块令牌取了出来。
令牌刚一出怀,它表面的幽光似乎明亮了一丝,并且与前方那冰冷的光幕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弱的、奇特的共鸣感!
难道这令牌和这光幕有关?
我犹豫了一下,再次伸出手,但这次,我将那半块令牌抵在了前方。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充满排斥力的冰冷光幕,在接触到这半块令牌的瞬间,竟然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那股强大的排斥力迅速减弱,甚至主动向着令牌的方向微微凹陷,露出了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不稳定缺口!
这令牌竟然是开启这地煞封印的钥匙?!虽然只是半块,效力不足,但依旧能开启一个临时通道!
绝处逢生!我心中狂喜,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用尽全力,向着那个缺口钻了进去!
就在我身体完全穿过缺口的刹那,身后的光幕猛地恢复原状,那股恐怖的排斥力再次涌现,将裂缝彻底封死。
我重重地摔落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剧烈地喘息着,回头望去,只有一片浑然一体的、散发着幽幽煞气的光幕墙壁。
暂时安全了。我这才有机会打量眼前的新环境。
这里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石窟,规模远比上面的矿坑主腔要小,但却更加古老。空气依旧冰冷,弥漫着地煞之气,却不再那么狂暴,反而带着一种沉凝、死寂、仿佛亘古不变的苍凉意味。
石窟的四壁和穹顶,并非天然形成,而是由巨大的、切割整齐的黑色岩石砌成,岩石表面刻满了各种早已模糊不清的古老壁画和符文,风格古朴而诡异,与器宗乃至当今修真界的主流风格截然不同。
而在石窟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完全由漆黑金属铸造的巨大门扉!
这门扉高达三丈,宽亦近两丈,风格狰狞而厚重,表面布满了尖刺和扭曲的浮雕,描绘着种种地狱受苦、魔神咆哮的场景,充满了压抑和不祥的气息。门扉紧紧关闭,中间有一个明显的、缺失了一半的凹槽,其形状正好与我手中那半块令牌吻合!
门的正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黑色金属匾额,上面用古老的篆文镌刻着一个大字——
「狱」一股难以形容的、源自灵魂深处的震撼和悸动扑面而来!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寒铁矿坑的最深处,地煞阴脉的核心区域,竟然隐藏着如此一座诡异而恐怖的古老门扉?!看其风格和岁月痕迹,远比器宗的历史还要悠久!
“狱”?这是什么意思?监狱?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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