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深渊下的窥探感,如附骨之疽,顺着我的脊梁骨寸寸上爬。
我猛地回神,耳边恰在此时划过一声凄厉尖锐的钟鸣,是炼器堂最高等级的警讯!
几乎在钟声响起的瞬间,一道火急火燎的身影撞开我的房门,是黄三娘,她鬓发散乱,平日里的妩媚风情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惊惶。
“张师!出事了!赵乾……赵乾他跑了!”她喘着粗气,声音都在发颤,“他的居所人去楼空,床底下留了一个已经启动的血符阵,是‘隐踪遁’!执法堂的人去了,连一丝气息都追不到!”
话音未落,宗门执法堂堂主张烈的咆哮声已如惊雷般滚过整个外门山谷:“封锁山门!立刻!传我命令,各堂弟子结队巡查,但凡发现赵乾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山谷间顿时人声鼎沸,火把如龙,将黑夜撕开无数道口子。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心神不宁,唯有我,在一片混乱中,反而冷静得可怕。
我没有理会外面的喧嚣,径直冲向赵乾那间早已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
执法堂的弟子守在门口,见我来了,也只是皱眉,并未阻拦。
我蹲下身,无视了满地的狼藉,目光锁定在床板下那片已经干涸的暗红色符文上。
指尖轻轻触碰地面残留的、几乎微不可查的一丝血迹,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我脑海中悄然响起。
“检测到‘血引咒’残留气息,正根据灵力波动轨迹进行分析……目标并非随机逃窜,正以匀速朝锻魂窟方向移动,预计三日内抵达核心封印区域。”
我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头望向窗外那片被夜色笼罩的、仿佛巨兽般蛰伏的后山,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我自己能听见:“他不是逃——他是去开门。”
冰冷的机械音再次浮现。
“检测到紧急事态,‘血引咒’与锻魂窟封印产生高危共鸣。宿主是否进行追击?”
三个选项在我眼前展开。
选项A:【上报宗门】——将发现告知张烈,由宗门统一处理。
此举最为安全稳妥,但层层上报、商议对策,必然耗费大量时间,极有可能错过阻止封印被破坏的最佳时机。
选项B:【独自潜行】——立刻动身,单人追击。
风险极高,锻魂窟内禁制重重,魔气侵染,九死一生。
选项C:【联合外门】——消耗当前积累的“好感度”招募同伴,分摊风险,提升任务成功率。
我的手指在虚空中停顿了片刻。
独自行动固然潇洒,但赵乾处心积虑,锻魂窟更是宗门禁地,我并非莽夫。
我需要一个信得过、且有足够实力的人。
我选择了C。
没有丝毫犹豫,我转身离开赵乾的居所,在混乱的人群中逆行,精准地找到了正被执法堂弟子盘问的高阳。
我一把将他拉到僻静的角落,开门见山地问:“高阳,你愿不愿跟我去锻魂窟外走一趟?”
高阳被我问得一愣,随即皱眉道:“林修你疯了?现在宗门戒严,而且锻魂窟那地方……”他压低声音,“你真信那地方有鬼?”
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说:“比鬼更可怕——是有东西,正等着用我们的血,点灯。”
高阳身子猛地一僵,他从我眼中看到了某种不容置疑的、令人心悸的真实。
他不再多问,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在我们准备动身时,黄三娘却悄悄追了上来,她将一本边缘已经焦黑、纸页泛黄的残破手札塞进我怀里,神色凝重无比地说:“林修,这是我师父临终前留下的。他说,三十年前锻魂窟的那场塌陷,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是有人在里面发动了‘九鼎祭阵’,想要唤醒被镇压在最深处的血傀老祖!”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黄三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那九尊用来镇压魔头的封魔鼎,本是镇魂之器,却被那人找到了逆炼之法,能将它们变成开启封印的钥匙。你……你前些日子炼出的那尊鼎,上面的纹路,和我师父在这手札里拼死画下来的,一模一样!”
我猛地翻开手札,一股陈旧的血腥与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书页上满是潦草而疯狂的字迹和图画,当翻到最后一页时,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里用鲜血写着一行字,字迹扭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若见‘锁链火鸾’共生于一器,必有逆命之人现世——此子,或为救世,或为灭世。”
锁链火鸾……那正是我炼制那尊鼎时,无意间烙印上的图腾!
“砰”的一声,我猛然合上手札,眼中寒光闪动。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赵乾要的根本不是逃命,他要的是集齐散落在各处的封魔鼎,完成三十年前未竟的血祭!
而我,竟在无意中,亲手锻造了其中一把钥匙!
“张烈他们会封锁锻魂窟外围所有已知的入口。”我对高阳沉声道,“我们走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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