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长老眉毛一挑:“何人?”
“外门杂役,阿狗。”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谁也没想到,我竟然会传唤一个地位最低贱的杂役。
赵乾
片刻后,一个身材瘦小、衣衫褴褛的少年被带了上来,他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小人……小人阿狗,拜见张长老,拜见各位师兄师姐。”
我目光温和地看着他:“阿狗,别怕。你只需将前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即可。”
阿狗浑身一颤,偷偷瞥了一眼面色阴沉的赵乾和跪在地上的林婉儿,吓得又把头埋了下去。
“我……我那天晚上肚子饿,去……去后山厨房想偷两个红薯吃……”他声音细若蚊蝇,“然后……我就看见……看见林师姐和赵师兄在后山的小树林里密谈……”
赵乾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阿狗仿佛鼓起了全部勇气,语速快了起来:“我听见林师姐说‘只要他敢不认,我就咬死他,让他身败名裂’!然后……然后她还给了赵师兄一块亮晶晶的玉符!”
“一派胡言!”赵乾终于按捺不住,暴喝出声,声色俱厉,“你一个低贱的蠢货,满口谎话!定是林修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此作伪证!”
“伪证?”我冷笑一声,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块碎裂的玉符,边缘还带着泥土的痕迹,正是我昨夜在窗外那个一闪而逝的黑影掉落的东西。
“阿狗,你过来,闻闻这块玉符。”
阿狗迟疑着爬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鼻子凑近那块残玉,只一嗅,他便猛地瞪大了眼睛:“这味儿……这味儿和林师姐给赵师兄那块玉符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是一种……很奇怪的檀香味!”
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阿狗身上,转移到了我手中的残玉,再到脸色铁青的赵乾身上。
我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将那块残玉高高举起,声音如雷,震慑全场:“这块玉符,昨夜出现在我窗外!而它的材质,与宗门严令禁止的锻魂令同源!赵师兄,你深夜与林师妹在后山密会,交换这魔修才使用的信物,究竟是何居心?!”
“锻魂令”三个字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殿中炸响!
连高坐之上的张烈长老也霍然起身,一把从我手中夺过那块残玉,双目圆瞪,脸上血色尽褪。
“这……这气息……果然是魂门玉钥!”他死死攥着残玉,手背青筋暴起,脸色铁青地转向赵乾,“这是宗门最高禁物!赵乾,你作何解释?!”
赵乾被这惊天逆转打得措手不及,他看着张烈手中的玉符,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极致的惊恐,随即化为疯狂的怒意。
他怒极反笑,指着我道:“林修!你好狠的手段!为了脱罪,竟敢栽赃我这个大师兄?!”
“栽赃?”我迎着他吃人的目光,笑意更冷,“我若要栽赃,为何不选别的?偏偏是这块只有三十年前,参与过锻魂窟塌陷事件的人,才知道内部称呼的‘魂门玉钥’?”
我的话音不高,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张烈长老的心头。
他猛然转头,那双如刀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赵乾,眼神中充满了惊疑与审视:“三十年前……宗门的弟子名录中,根本没有你赵乾这个人……你,到底是谁?”
风暴,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赵乾脸上的狂怒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揭穿了最深层秘密的阴冷与怨毒。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一条毒蛇,要将我的灵魂都冻结。
他没有再做任何辩解,只是猛地一拂袖袍,转身便向殿外走去。
“林修,你很不错。”他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你掀不了我的桌子……但用不了多久,锻魂窟的大门,会替我亲口吞了你。”
话音落,人已消失无踪。
深夜,我的小屋内。
封魔鼎、神秘小鼎,以及我新炼制的那件尚未命名的法器,三件器物被我并列放在桌上。
突然,毫无征兆地,它们竟开始微微震颤,发出嗡嗡的低鸣,并自行移动,在桌面上排列成一个完美的三角阵型。
一股极度阴寒的气息从三器中央弥漫开来。
我惊愕地看到,阵型中央的木质桌面,竟然裂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细缝,一缕缕比黑夜更深邃的紫黑雾气,正从中丝丝缕缕地渗出,带着令人心悸的死寂与邪恶。
与此同时,墙壁上那早已干涸的血字,竟再度扭曲、蠕动起来,在昏暗的烛光下,最终化作了一行全新的、触目惊心的小字:
“第一鼎已归位,余者八鼎,皆在血中。”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袖中那枚锻魂令残片,那冰冷的触感仿佛与屋内渗出的紫黑雾气遥相呼应。
赵乾、锻魂窟、魂门玉钥,还有这神秘的九鼎传说……所有线索在脑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
他们要玩大的?
我低头看着掌心那枚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残片,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丝充满野性的笑容。
行,这局棋——我反向推到底。
大殿之内,赵乾拂袖而去后留下的那句话,如同一道阴冷的诅咒,盘旋在每个人的心头。
原本喧嚣哗然的炼器堂,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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