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信使!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赵乾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一切妥当。”那个沙哑的声音冷冷道,“七日后,八月初九子时,老地方。我们会准时接应,你只需按计划将看守仓库的弟子引开,打开禁制即可。记住,务必准时,不得有误!”
“放心,误不了。”
里面的对话戛然而止,片刻后,一道黑影从库房后窗一闪而出,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缓缓直起身,眼中寒光四射。
七日后,八月初九,子时!
证据确凿,只差人赃并获。
但仅凭我一人之力,想要对抗赵乾和其背后的魔修势力,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需要一个盟友,一个绝对可靠,且在宗门内有一定分量的人。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李铁柱那张憨厚而执拗的脸。
第二天,我以请教炼器难题为由,再次找到了正在炉火前挥汗如雨的李铁柱。
“李师兄,我最近炼制一件法器,总感觉火候不对,想向你请教。”我递上一壶清茶,态度诚恳。
李铁柱不疑有他,接过茶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道:“林师弟客气了,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我们聊了一会儿炼器的技巧,我话锋一转,状似无意地问道:“李师兄,你在这火炉房待了这么久,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听过什么传闻?”
李铁柱抡锤的手微微一顿,他抬起头,那双被烟火熏得有些发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地将烧红的铁胚又锤打了十几下,火星四溅。
“铛……铛……铛……”
沉闷的打铁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良久,他才停下动作,将铁锤重重地放在一边,发出一声巨响。
他背对着我,声音低沉得如同风箱里的余音:“林师弟,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我心中一凛,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向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李师兄,如果我说,我捡到了一块刻着奇怪花纹的金属残片呢?”
李铁柱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缓缓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你……在哪里捡到的?”
“就在火炉房的角落里。”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眼神变得无比沉痛和追忆。
他沉默了更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
最终,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三年前,王师兄也捡到过一块类似的残片……”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他当时也来问过我,说那上面的花纹很古怪。我劝他别多管闲事,他不听……后来,没过多久,他就……失踪了。宗门给出的说法是,他炼器时走火入魔,尸骨无存。”
我的心脏狠狠地沉了下去。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的人。
而前一个发现者,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李师兄,”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王师兄的失踪,绝非意外。赵乾,与魔修勾结,他们要在七日后,宗门物资运输的前夜动手!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没有说出全部计划,只是将赵乾与外人勾结的事实点了出来。
这是对他的试探,也是对他的信任。
李铁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惊恐,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挣扎。
他没有明确答应,也没有拒绝。
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林师弟,你好自为之。这几天,火炉房这边……你看着用吧。”
这就够了!
他的默许,就是最大的支持。
这意味着,我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利用火炉房的便利,“自由活动”,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沉浸在了疯狂的准备之中。
我以钻研炼器为名,频繁地出入库房与炼器室,利用系统兑换的知识和李铁柱提供的便利,将几件看似不起眼的法器进行了巧妙的改造。
一枚能瞬间释放强光的“闪光符”,几颗能在地面布下微型麻痹阵法的“惊雷子”,还有一卷经过特殊处理,能记录影像和声音的“留影卷轴”……
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由我亲手编织,只等七日后的子时,将那条大鱼牢牢网住。
第七天傍晚,一切准备就绪。
我坐在房间里,将所有的计划和准备好的道具在脑海中最后复盘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在整理那些从库房角落里翻出来的炼器资料时,我的手无意间触碰到了书堆最底层的一卷东西。
它比普通的卷轴要硬一些,材质也非纸非布。
我好奇地将它抽了出来。
那是一张用不知名兽皮鞣制而成的古旧图卷,边缘已经破损,上面用一种暗红色的、仿佛鲜血凝固而成的墨迹,绘制着一幅无比复杂的地形图。
图的中央,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令我头皮发麻的大字——魔渊。
而那猩红墨迹标记出的、通往这传说中禁忌之地的起点,赫然就在我们器宗的山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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