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石阶在脚下延伸,尽头是偏殿深不见底的幽暗。
两名执法弟子一左一右将我“请”入殿内,那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要将我的骨头都一寸寸碾碎。
殿堂中央,周元长老端坐于太师椅上,面容隐在昏暗的光影里,看不真切,但那双眼睛,却如寒潭深处的两点星芒,锐利得能刺穿人心。
他的身侧,站着一脸阴沉的大师兄赵乾,那双怨毒的眼睛,像两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死死地锁定在我身上。
空气凝滞得如同铁块,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金属味道。
“林修。”周元长老的声音不高,却仿佛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昨夜火炉房为何会有冲天火光与浓烟?你身为值守弟子,可知晓详情?”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口。
我躬身垂首,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缓缓道出,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回禀长老,弟子昨夜只是按照宗门规矩,对火炉房进行例行打扫。期间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更不知火光浓烟从何而来。”
我的姿态放得极低,语气也足够谦卑。
然而,赵乾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攻击我的机会。
“哼,一派胡言!”他冰冷的声音划破了殿内的沉寂,“你没察觉异常?那为何有弟子看到你三更半夜还在火炉房外徘徊?鬼鬼祟祟,必有图谋!”
我的心脏猛地一紧。
果然,他早就安排了眼线。
但我脸上依旧维持着镇定,甚至挤出了一丝茫然和委屈。
就在我思索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诘难时,脑海中,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宿主面临困境,正在生成最优解……】
【选项一:矢口否认。
(效果:大概率被认定为狡辩,信任度-20)】
【选项二:以退为进。
(效果:示敌以弱,暗藏机锋,机智值+10,有几率扭转局面)】
没有丝毫犹豫,我心中默念:“选择二。”
刹那间,一股清流涌入脑海,原本纷乱的思绪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我抬起头,迎上周元长老审视的目光,拱手道:“长老容禀!赵师兄所言不假,弟子昨夜确实曾在火炉房外多停留了片刻。”
此言一出,赵乾的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但我并未停顿,继续用一种带着后怕的语气说道:“只因……只因弟子发现那三号炉的炉火似乎有些不稳,时明时暗,弟子修为低微,不敢擅自处置,又怕万一出了岔子,会惹祸上身,这才内心惶恐,在门外徘徊不定,想着再观察片刻。弟子胆小怕事,未敢第一时间上报,还请长老恕罪!若真因此引发了什么异状,还请长老明察,弟子愿领一切责罚!”
我这番话,将一个胆小、谨慎但又有些担当的低阶弟子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
既承认了“徘徊”的事实,又给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最关键的是,我将自己摆在了“怕惹祸”的弱者位置上,极大地降低了他们的戒心。
周元长老那古井无波的眼神,果然泛起了一丝微澜,似乎陷入了沉思。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我决定再添一把柴,将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不过……”我话锋一转,故作迟疑地看了赵乾一眼,“弟子昨日打扫时,曾听洒扫院的几位师兄闲聊时提起,说大师兄您最近似乎对炼器之术颇感兴趣,常于夜深人静之时,独自出入火炉房,似乎在钻研什么……不知昨夜的异状,是否与此事有关?”
我这话说得极其巧妙,用的是“听闻”,是“闲聊”,而非指控。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了赵乾的痛处!
“你……你胡说八道!”赵乾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继而涨红如猪肝,他急忙向周元长老辩解,“长老明鉴!我身为大师兄,负责督导众弟子修行,怎会无故去做此等有违门规之事!这小子分明是血口喷人,意图转移视线,栽赃嫁祸!”
他越是激动,就越显得心虚。
周元长老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在我二人之间来回扫过,殿内的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点。
他没有立刻表态,那沉默的威压,比任何厉声呵斥都更加令人窒息。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此事暂且不议。”
他挥了挥手,对我下令:“林修,你先返回火炉房,继续当值,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半步。”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赵乾:“赵乾,你身为大师兄,有监督之责。你也一同前去,给我盯紧了,若再有任何异动,我拿你们二人是问!”
我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周元长老的用意。
他这是在设局,在试探!
他既不信我,也不全信赵乾。
将我们两个嫌疑最大的人放在同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就是要看我们后续的反应。
这老狐狸,果然心机深沉!
“是,长老。”我与赵乾同时躬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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