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撕裂般的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仿佛被巨石碾过。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布满蛛网的房梁和一堆散发着霉味的干柴。
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洪流冲入脑海,让我头痛欲裂。
我,林修,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社畜,竟然穿越了。
这里是大乾王朝,一个修真者横行、凡人如蝼蚁的世界。
而我的新身份,是器宗最底层的杂役——器童,连记名弟子都算不上。
身体的酸痛和记忆中的画面告诉我,这具身体的原主,是活活累死的。
“吱呀——”
破旧的柴门被推开,刺眼的阳光让我眯起了眼。
一个身穿管事服饰的男人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醒了就滚起来,新来的器童,去火炉房报道,烧火三年,一天都不能少。”
我挣扎着爬起来,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火炉房,三年?
记忆中,那地方是器宗最苦的所在,每天从寅时干到戌时,整整十二个小时都要待在堪比熔炉的高温环境中。
别说修炼,能活下来都算命大。
这简直是地狱开局。
我踉跄着走出柴房,正茫然四顾,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位就是新来的林修师弟吧?我是大师兄赵乾。”
我回头,看到一个面如冠玉、身穿月白色长袍的青年正对我微笑。
他笑容和煦,眼神中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审视和轻蔑。
这就是宗门里人人称颂的大师兄赵乾?
“大师兄。”我躬身行礼,心中却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师兄,怎么会特意来关心我一个最底层的器童?
“林师弟不必多礼,”赵乾笑眯眯地扶起我,“我听闻你被分到了火炉房,那里辛苦,我特意过来看看。走,我亲自带你过去,顺便给你安排个好位置。”
他口中的“关心”让我脊背发凉。
果然,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但我现在无权无势,只能任他摆布。
火炉房离杂役居住的区域很远,越走近,空气就越是滚烫,还夹杂着刺鼻的硫磺和金属烧灼的气味。
巨大的轰鸣声震得我耳膜生疼。
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数十座巨大的青铜炉鼎一字排开,熊熊烈火从炉口喷薄而出,将整个石窟般的房间映得一片赤红。
赤裸着上身的杂役们面容枯槁,挥舞着巨大的铁钳和火叉,在炉火前奔忙,汗水刚一滴落,就被高温瞬间蒸发。
这里不是火炉房,这里是人间炼狱。
“林师弟,你看,”赵乾指向最深处一座格外巨大的炉鼎,那炉鼎通体暗红,火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幽蓝色,“那是‘玄火炉’,宗门炼制法器的核心,对火候的要求最高。我特意跟管事打了招呼,让你负责这里。这可是重点培养,你可要好好干,我看好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
记忆告诉我,玄火炉是所有炉鼎中最危险的一个。
它的火焰并非凡火,而是引地脉之气而生的玄火,温度奇高,且极不稳定,稍有不慎,火焰就会反噬操作者,轻则重伤,重则当场化为飞灰。
在我之前,已经有两名杂役被玄火反噬,一个成了废人,一个至今还在床上躺着。
这哪里是重点培养,这分明是想让我死!
赵乾临走前,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道不重,却像一座山压在我心头。
“好好干。”他嘴角的笑意越发温和,眼神却冰冷如刀。
我看着他的背影,拳头在褴褛的袖子里死死攥紧。
我与这具身体的原主无冤无仇,他为何要下此毒手?
难道只是因为,我碍了他的眼?
容不得我多想,旁边的监工已经用火叉敲打着地面,厉声呵斥:“新来的,发什么愣!快去添火!玄火炉的火要是弱了半分,拿你的命来填!”
我深吸一口滚烫的空气,强忍着灼烧肺腑的痛感,拿起比我手臂还粗的铁钳,夹起一块磨盘大小的赤炎炭,奋力向玄火炉中投去。
“轰!”
幽蓝色的火焰猛地窜起三尺高,一股狂暴的热浪扑面而来,我脸上的汗毛瞬间被燎得一干二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被架在火上反复炙烤的腊肉,体内的水分被迅速榨干。
头晕目眩,双眼发黑,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子。
周围的轰鸣声渐渐远去,只剩下炉火的咆哮在耳边回响。
我全凭着一股不甘就此死去的意志力在支撑。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成为别人阴谋下的牺牲品。
然而,凡人的肉体终究有其极限。
傍晚时分,当我投下最后一根赤炎炭后,眼前彻底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滚烫的石地上。
意识在飞速沉沦,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和这具身体的原主一样,命丧于此时,一道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音,突兀地在我脑海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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