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本《李氏族谱》中,考古队发现了一段特殊的记载:“永乐十二年,先祖李明(与程远外公同名)任婆罗洲侨民首领,受郑和所托,建立私塾,教授侨民子弟与土着儿童习汉字、读儒家经典,传播大明礼仪。私塾中供奉孔子牌位,每年春秋两季举行祭祀大典。”
为验证族谱记载,程远团队在祠堂遗址周边展开勘探,发现了一处明代私塾遗址——遗址中出土了一批石质砚台、毛笔、儒家经典残册(《论语》《孟子》),残册上既有中文批注,也有当地土着文字的注音。“这些文物证明族谱中的记载属实,”方美怿分析道,“侨民首领确实建立了私塾,不仅教育侨民子弟,还接纳土着儿童,通过教育传播大明文化,这种‘教育兴化’的方式,是‘渐霏王化’在南洋的重要实践。”
在古晋港的土着村落中,考古队还找到了几位自称“侨民后裔”的当地居民。65岁的阿布杜拉拿出祖传的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中文“忠、孝、仁、义”,背面刻着土着图腾。“我的曾祖母是大明侨民,她教我们说中文、认汉字,还告诉我们要遵守‘忠、孝、仁、义’的道理,”阿布杜拉说,“我们至今仍保留着部分大明习俗,比如春节时贴春联、祭祀祖先,这些都是从曾祖母那里传承下来的。”
但反转很快出现:在族谱的附录中,考古队发现了一段被后人补充的记载:“传至第三代,子孙多通土着语言,习土着习俗,汉字仅少数人能识,儒家经典多已失传,唯祭祀、婚丧礼仪仍保留大明遗风。”
“这说明‘王化’的传承面临着本土化的冲击,”程远感慨道,“侨民与土着通婚的后代,在成长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受到当地文化的影响,大明文化的核心元素(如汉字、儒家经典)逐渐淡化,仅保留了礼仪、习俗等表层文化。‘渐霏王化’的血缘传承模式,虽然持久,但也容易被本土文化同化,呈现出‘表层延续、核心淡化’的特点。”
考古队在私塾遗址的废墟中,还发现了一批明代的科举考试模拟卷,卷面上的字迹稚嫩,部分试卷还用土着文字做了注释。“这些模拟卷证明侨民子弟曾努力学习大明的科举制度,希望通过科举进入仕途,”林珊说,“但随着明朝后期海禁政策的实施,南洋侨民与祖国的联系逐渐中断,科举之路断绝,大明文化的传承失去了制度支撑,这也是‘王化’核心元素淡化的重要原因。”
当地华人社团领袖陈振明在参观考古发现后说:“这些族谱和文物,让我们重新认识了先祖的迁徙历程和文化传承。‘渐霏王化’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而是先祖用血缘和生活践行的信念,虽然大明文化的核心元素有所淡化,但‘和睦邻里、勤耕务本’的理念,至今仍是我们华人社区的精神支柱。”
大明“医方抄本”的民生智慧与王化延伸。
2036年夏,“海探七号”在印度洋锡兰山(今斯里兰卡)的古港遗址,发现了一座明代医馆废墟——废墟中出土了一批中医药方抄本、药材研磨工具、针灸铜人残件,抄本上用中文书写着各种病症的治疗方法,部分页面还附有僧伽罗文的翻译和注释。
程远翻开一本《大明医方集》,首页写道:“永乐十四年,随郑和舟师至锡兰山,见当地民众多患疟疾、皮肤病,遂将大明医方抄录于此,教授当地医者,以济民生。”抄本中详细记录了疟疾的治疗方法:“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日三服,五日可愈”,与现代青蒿素的治疗原理不谋而合。
“这些医方抄本是民生层面‘渐霏王化’的延伸,”程远指着抄本中的僧伽罗文注释,“郑和船队的医官不仅带来了中医药方,还主动将其翻译成当地文字,教授当地医者,这种‘医药惠民’的方式,让‘王化’深入到民众的日常生活,比礼仪、制度传播更具亲和力。”
郑海峰对出土的药材研磨工具进行检测,发现其材质为中国南方的青石,工艺是明代风格,与南京龙江船厂遗址出土的工具完全一致。“这些工具是郑和船队特意带来的,”郑海峰分析道,“医馆的布局也呈现出中式风格——前堂问诊,后堂制药,诊室中设有针灸床,与大明本土的医馆布局相同,这说明郑和船队不仅传播医方,还传播了大明的医疗体系。”
在医馆废墟的角落,考古队发现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中文与僧伽罗文的双语铭文:“大明医官与锡兰山医者共建医馆,共享医方,共治疾病,永结友好。永乐十五年立。”石碑旁还出土了一批患者赠送的感恩牌匾,上面刻着“大明神医,济世救人”等字样。
“这证明中医药方在锡兰山得到了广泛认可,”方美怿说,“抄本中还记录了当地特有药材的使用方法,比如用锡兰山的‘菩提叶’治疗咳嗽,这说明大明医官不是单向输出医术,而是主动学习当地医药知识,实现了‘中西医结合’的创新,这种‘互学互鉴’的医药交流,是‘渐霏王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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