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理沉船时,考古队发现了一具倭寇的骸骨,骸骨旁还压着一块中国百姓的棉布残片,上面绣着“平安”二字。“这具骸骨的年龄约25岁,骨骼上有明显的战斗伤痕,”林珊看着法医报告,感慨道,“他既是侵略者,也是战争的牺牲品。而郑和使日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没有选择简单的军事打击,而是通过外交手段,让日本国王源道义主动擒献倭寇,实现了‘海隅绝警’的和平局面。”
当晚,考古队在穿山半岛立了一块“永乐抗倭纪念石”,程远亲自题字:“以战止战非上策,以和化戈方为智”,以此纪念当年的抗倭英雄,也致敬郑和的外交智慧。
“海探七号”穿越东海,抵达日本对马岛的严原港——根据《善邻国宝记》记载,这里是郑和使日时与日本国王源道义会面的地点,也是中日勘合贸易的起始地。程远站在严原港的古码头遗址前,手里捧着一本明代的《明成祖实录》抄本,书中“永乐二年,郑和谕日本王,源道义献倭寇渠魁,许十年一贡”的记载,与眼前的遗址布局完全吻合。
“郑和使日的核心成果,就是促成了中日勘合贸易,”林珊展开一张明代勘合的复制品,“勘合是中日官方贸易的凭证,分为‘日’字号和‘本’字号,日本使团持勘合来华,中国官府验证无误后才允许贸易。《四夷馆考》记载,永乐二年郑和使日后,成祖赐日本勘合百道,这标志着中日官方贸易的正式开启。”
郑海峰的考古队在严原港的神社遗址旁发现了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中文和日文的对照铭文,中文部分写着“永乐二年,大明内官监郑和至,谕王擒倭,定十年一贡之约”,日文部分则记载了源道义献俘、接受勘合的过程。
“是勘合碑!”郑海峰激动地大喊,“碳十四检测显示,石碑的年代是1405±3年,正好是永乐三年,与源道义遣使献俘的时间一致!这是郑和使日外交成果的直接实物证据!”
欧阳宗明和方美怿在石碑旁的泥土里发现了一枚明代铜钱“永乐通宝”,铜钱的边缘还残留着日本特有的“砂金”痕迹——这是日本商人用砂金兑换铜钱时留下的。“这枚铜钱的铸造年代是永乐元年,”方美怿用光谱仪检测,“与郑和使日的时间吻合,证明勘合贸易开启后,中国铜钱迅速成为中日贸易的主要货币,进一步印证了郑和使日的深远影响。”
日本考古学家山田裕司带着一本祖传的《郑和使日手帖》来到考古队,手帖是用汉文写的,记载了他的祖先——当年源道义的侍从,亲眼目睹郑和与源道义会面的场景:“郑和衣绯袍,持国书,立于码头,王率群臣迎之。和言:‘天子念两国生灵,愿罢兵戈,通贸易。’王颔首称是,遂命献倭俘。”
“这本手帖太珍贵了!”程远小心翼翼地翻阅,“它生动地还原了郑和使日的外交场景,证明郑和不仅是航海家,更是卓越的外交家。他用和平方式解决了倭寇问题,开启了中日友好交往的新篇章。”
山田裕司笑着说:“过去日本学界对郑和使日的记载存在争议,现在有了勘合碑、永乐通宝和这本手帖,所有疑问都解开了。我们应该共同研究这段历史,让和平友好的精神传承下去。”
四、日本京都的“寿安镇国山碑”与使日的深远影响
离开对马岛,考古队前往日本京都的北山遗址——根据《明成祖实录》记载,永乐四年,成祖遣使俞士吉赴日,封日本国山为“寿安镇国山”,并亲制碑文,这是郑和使日外交成果的延续。程远站在“寿安镇国山碑”的复制品前,手里捧着碑文拓本,上面“朕惟日本国王源道义,天性忠孝,敬天事上,……殄寇盗于海岛,安黎庶于边隅”的字句,字字彰显着郑和使日带来的和平局面。
“‘寿安镇国山碑’是中日友好的重要象征,”林珊解释道,“碑文虽由俞士吉送达,但根源在于郑和使日奠定的基础。《日本一鉴》记载,源道义因为郑和的劝说,不仅擒献倭寇,还主动约束对马、壹岐诸岛,禁止海盗活动,成祖为表彰其功绩,才封山立碑。”
郑海峰的摄像机在北山遗址的寺庙里发现了一幅明代壁画,画中描绘了俞士吉向源道义颁赠碑文的场景,背景里还能看到几艘中国海船的身影——船型与郑和使日舟师的船只形制完全一致。
“这幅壁画是永乐四年的作品,”郑海峰兴奋地说,“画中的海船证明,郑和使日后,中日之间的海上往来更加频繁,不仅有官方使节,还有民间贸易。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明史纪事本末》说‘日本首先归附,诏厚赍之’,因为郑和已经为两国友好打下了坚实基础。”
欧阳宗明和方美怿在遗址的泥土里发现了一块明代青花瓷片,瓷片上画着“山水楼阁”图案,底部刻着“永乐年制”款识——这是成祖赏赐给源道义的礼物,与《四夷馆考》记载的“赐王冠服、文绮、金银、古器、书画”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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