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程远看着签名,突然想起在“清和号”船首柱上也见过这个名字,“是建造‘清和号’船首柱的那个李三!没想到战座船也是他建造的!”
林珊立刻将《战座船建造图谱》与“清和号”的船板工艺进行对比,发现两者的榫卯结构、木材选择、防腐处理完全相同。“这说明当年郑和船队的主要船只,很可能都出自李三带领的工匠团队之手,工艺标准高度统一,”林珊兴奋地说,“这对研究明代宝船厂的造船体系,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郑海峰则带着队员们,对铁炮进行了检测。检测结果显示,铁炮的材质是明代特有的“灌钢法”制成,硬度和韧性都达到了当时的最高水平,射程也确实能达到百丈,与炮身上的刻字完全一致。“明代的冶铁技术果然厉害!”郑海峰拿着检测报告,感慨地说,“有了这样的铁炮,战座船才能在护航时起到威慑作用,保护宝船和粮船的安全。”
这天晚上,“探海号”的甲板上举办了一场简单的庆祝宴。队员们围着篝火,手里拿着啤酒,聊着这几天的发掘经历。程远、林珊和郑海峰坐在甲板的角落,手里捧着从战座船遗址带回的文物——程远拿着那枚铜制罗盘,林珊捧着《战座船建造图谱》的复印件,郑海峰则握着一块铁炮残片。
“你说,当年李三看着自己建造的战座船和‘清和号’一起远航,会不会很自豪?”林珊轻声问道,篝火的光芒在她脸上跳跃,映得她的眼睛格外明亮。
郑海峰点点头,笑着说:“肯定会的。他花了那么多心血造船,就是为了让船队能安全远航,让国家的声威传遍西洋。就像我们现在,花这么多时间发掘这些沉船,也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这段辉煌的历史。”
程远看着手中的罗盘,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刻度。他想起在粮船遗址的死里逃生,想起在战座船遗址与“海狼帮”的周旋,想起这两年来和队员们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这些经历,就像罗盘上的刻度一样,清晰地刻在他的记忆里。“接下来,我们去寻找水船吧,”他突然说,眼里闪着光,“《瀛涯胜览》里说水船‘专运淡水,长一十五丈’,巩珍在《西洋番国志》里也提到‘水船载运,积贮仓睹,以备用度’,咱们有了宝船、粮船、战座船的发掘经验,肯定能找到水船遗址!”
林珊和郑海峰相视一笑,用力点头。篝火的光芒映在他们身上,为三人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程远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在这片辽阔的南海之下,还有无数的历史遗迹等着他们去发现,还有无数的故事等着他们去讲述。而他们,会带着对历史的敬畏,对彼此的信任,继续在考古的道路上前行,让那些沉睡在海底的辉煌,重新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第二天清晨,“探海号”缓缓驶离战座船遗址海域,朝着新的目标——水船疑似海域前进。程远站在船首,手里紧紧攥着那枚铜制罗盘,目光望向远方的海平面。朝阳从海平面缓缓升起,将海水染成一片金红,远处的海鸥跟着船飞行,发出清脆的鸣叫。他知道,新的冒险即将开始,而郑和船队的故事,会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塔,指引着他们,在茫茫大海中,不断追寻那些被遗忘的历史传奇。
在接下来的航行中,队员们并没有闲着。林珊每天都泡在实验室里,整理战座船的考古资料,将《战座船建造图谱》里的结构的信息转化为三维模型,方便后续研究和展示;郑海峰则和安保组一起,加强了甲板的警戒,同时对潜水设备进行了全面检查,确保下一次下潜的安全;程远则反复研究着《瀛涯胜览》和《西洋番国志》里关于水船的记载,结合之前发现的粮船、战座船的航线,在海图上标注出了几个疑似水船遗址的区域。
航行到第五天,声呐组突然传来消息,在一片名为“甘泉礁”的海域,探测到了大量的圆柱状金属反射点,与水船“积贮淡水桶”的特征高度吻合。程远立刻召集众人,在驾驶室里召开紧急会议。
“甘泉礁……《郑和航海图》里也有记载,”程远指着海图上的标记,“上面写着‘甘泉礁有淡水,可补给’,如果水船真的在这里沉没,那肯定是为了在沉没前补充淡水。”
林珊补充道:“《西洋番国志》里说水船‘长一十五丈,阔六丈’,声呐显示的沉船长度约四十五米,换算成明代尺度就是一十五丈,宽度也符合记载!而且反射点的数量很多,应该是船上的铜制淡水桶!”
郑海峰兴奋地说:“那还等什么!我们明天一早就下潜,一定要找到水船!”
程远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好!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一起揭开水船的神秘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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