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峰立刻带着潜水员下潜。一个小时后,他浮出水面,手里举着一件完整的永乐青花梅瓶:“程队!你看这个梅瓶!瓶身上绘着阿拉伯的缠枝纹图案,瓶底还刻着‘忽鲁谟斯贸易’四个字!这肯定是郑和船队专门为忽鲁谟斯烧制的瓷器!”
接下来的一个月,考古队在格什姆岛附近展开了大规模的发掘。沉船内清理出上千件文物,除了大量的永乐青花瓷,还有阿拉伯的乳香、没药、宝石,以及欧洲的玻璃器和硬币。这些文物的发现,充分证明了忽鲁谟斯当年作为国际贸易枢纽的重要地位,也证明了郑和船队确实到达了波斯湾,与当地进行了广泛的贸易往来。
在清理船尾舱室时,考古队发现了一本保存完好的《异域志》,书中详细记录了郑和船队在忽鲁谟斯的贸易情况,以及当地的风土人情、宗教信仰等。其中一段写道:“忽鲁谟斯国,气候温和,物产丰富,民善经商。中国宝船至彼,以青花瓷器、丝绸易乳香、没药、宝石,交易公平,情谊深厚。国王设宴款待船员,赠以黄金、象牙,约定永通和好。”
“这段记载太珍贵了!”程远兴奋地说,“它不仅补充了史料中关于郑和船队在忽鲁谟斯贸易的细节,还反映了当时中外友好交往的盛况。这本《异域志》,就是当年中国与阿拉伯国家友好往来的活化石。”
哈桑看着这本《异域志》,感慨地说:“我们伊朗一直有关于中国航海家的传说,但苦于没有实物证据。现在这些文物和《异域志》的发现,终于让传说变成了真实的历史。郑和不仅是中国的航海英雄,也是中伊友谊的开拓者。”
在发掘过程中,考古队还遇到了一个小插曲。一天,当地的渔民带着几件从海底打捞的瓷器来到营地,希望考古队能帮忙鉴定。程远接过瓷器一看,发现其中一件青花盘的盘底刻着“大明永乐年制”,盘身上绘着中伊合璧的图案——左边是中国的缠枝莲,右边是阿拉伯的几何纹,显然是当年郑和船队与忽鲁谟斯商人共同设计的。
“这件瓷盘太有意义了!”林珊激动地说,“它不仅是中伊贸易的见证,更是中伊文化融合的结晶。我们应该把它放在未来的联合特展中,让更多人看到不同文明的交流之美。”
渔民笑着说:“我们祖辈相传,这些瓷器是‘友谊的信物’,不能买卖。现在知道它们的来历,我们愿意把它们交给博物馆,让更多人了解这段历史。”
考古队在格什姆岛的发掘成果,很快引起了伊朗政府的重视。伊朗文化遗产、手工业与旅游部部长亲自来到发掘现场,对考古队的工作表示感谢,并希望能与中国建立长期的考古合作关系,共同保护和研究海上丝绸之路的文化遗产。
离开格什姆岛前,程远和哈桑共同为“忽鲁谟斯郑和贸易遗址”纪念碑揭幕。纪念碑的正面刻着中伊两国文字,讲述了郑和船队与忽鲁谟斯的贸易往来;背面则镶嵌着一块从沉船上发掘的青花瓷片,瓷片上的缠枝莲纹象征着中伊友谊长青。
“探海号”驶离波斯湾时,哈桑带着当地民众和学生在码头送行。孩子们挥舞着中伊两国国旗,高声唱着中伊友谊之歌,歌声在海面上久久回荡。程远站在甲板上,朝他们挥手,心里满是感动——从泉州湾到古里,从木骨都束到忽鲁谟斯,每一处遗址的发掘,都让他对“海上丝绸之路”有了更深的理解:它不仅是一条贸易之路,更是一条连接不同文明、传递友谊的纽带。
船行至阿拉伯海时,林新宇拿着一份新的史料跑过来,脸上满是兴奋:“程队!我查到了!根据《西洋番国志》的记载,郑和第七次下西洋时,曾到过天方,也就是现在的沙特阿拉伯麦加,那里的考古遗址中可能也有永乐青花的遗存!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郑海峰凑过来,眼睛一亮:“麦加!那可是伊斯兰教的圣地,要是能在那里发现郑和船队的遗迹,肯定能轰动世界!”
林珊笑着说:“我已经开始查阅麦加地区的考古资料了,发现当地博物馆确实收藏着一些明代瓷器残片,虽然没有明确记载是永乐青花,但从描述来看,很可能与我们之前发现的苏麻离青瓷器有关。”
程远看着海图上麦加的位置,心里充满了期待。郑和第七次下西洋是他最后一次远航,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要是能在麦加找到相关遗迹,就能完整还原郑和七次下西洋的航线,填补历史研究的空白。“我们去麦加!”程远坚定地说,“不管能不能找到沉船,能亲身走一走郑和当年走过的路,也是一种收获。”
经过半个月的航行,“探海号”抵达沙特阿拉伯吉达港。吉达是麦加的门户,也是当年郑和船队可能停靠的港口。沙特阿拉伯考古委员会的负责人阿卜杜勒·拉赫曼早已在码头等候,他穿着一身整洁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考古报告。
“欢迎你们来到沙特!”阿卜杜勒·拉赫曼热情地说,“我听说了你们在泉州湾、古里、忽鲁谟斯的发现,非常敬佩你们的工作。关于郑和船队是否到过麦加,我们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在吉达附近的考古遗址中,确实发现过一些明代瓷器残片,希望能和你们一起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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