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瑜在麦加“学者区”遗址,找到批明代书籍残页。其中《论语》的阿拉伯文译本上,有朱笔批注“和读此章,悟‘四海之内皆兄弟’”,笔迹与燕王府《金刚经》的题跋如出一辙。“是他带到天方国的书籍!”她比对批注日期,发现与《天方国朝觐记》记载的“使者驻留麦加三月”时间吻合,“这三个月里,他一直在研读中西典籍。”
残页堆里还混着张“星图对照表”,用汉文标注的二十八星宿与阿拉伯文的黄道十二宫一一对应。张瑜请天文专家分析,发现这是当时最精准的星图对照,“比欧洲早百年的天文融合!”图上“北斗对应大熊座”的批注,与滇池《渔猎日志》的星象记录一脉相承,“他始终在用家乡的星空认知理解世界。”
林珊在麦加“医院”遗址,发掘出个“药箱”。箱体刻着“大明太医院制”,里面的药材经鉴定有当归、黄连等中药,还有阿拉伯的没药、乳香。“是船队医官的药箱!”她比对药方残留,发现“青蒿治疟方”与长乐宝船药罐里的药渣成分完全相同,“中医知识在这里得到了应用。”
药箱的夹层里,藏着张“病历记录”。用汉文写着“阿拉伯商人某,患痢,予黄连汤而愈”,与明代《海上医宗》的痢疾病案完全一致。记录旁画着的人体经络图,却标注着阿拉伯文的穴位名称,“是中西医结合的诊疗记录!”林珊推测,这位医官可能是《船队人员名册》中记载的“医官张某”,“他不仅为船员治病,还救治了当地百姓。”
程远在麦加“中国商栈”遗址的地窖里,发现了块“永乐金牌”。金牌正面刻着“大明皇帝赐”,背面是阿拉伯文“天方国通行”,与忽鲁谟斯出土的“鎏金令牌”属于同一套。“是分船队的通关信物!”他比对金牌的重量,发现与南京明故宫的“御赐金牌”标准完全相同。金牌的丝绦上还缠着张纸条,用汉文写着“今往麦地那,三日后返”,笔迹与麦加瓷片上的“三保”字样完全相同。
地窖的石壁上,刻着幅简易航线图。标注着从麦加到古里的针路,与《郑和航海图》的“古里往天方针路”完全一致。程远用激光测距仪测量图上的比例,发现误差不超过十里,“是他亲手绘制的返航路线!”图旁的阿拉伯文批注“此路最稳,如滇池至昆阳”,证明他始终以家乡航线为参照。
盗墓者王奎的国际团伙在麦加被抓获时,警方从他们的背包里搜出了批“假郑和金牌”。程远看着这些镀铜仿品,上面的阿拉伯文错漏百出,忍不住摇头:“他们连基本的文字都没弄对,还想冒充文物?”团伙的笔记本里,贴着从网上下载的郑和画像,旁边写着“目标:天方国的黄金宝藏”。
当程远把麦加出土的《采珠日志》展示给头目时,对方愣住了:“原来他来这里不是找黄金的?”程远指着日志上的“珍珠换香料”记录:“对郑和来说,文化交流比黄金更重要。”头目突然从怀里掏出块真瓷片——是他偷偷从遗址捡的,上面的“三保”二字被摩挲得发亮,“我爷爷说,这是中国朋友留下的信物。”
麦加“郑和与世界文明对话展”开幕那天,程远和林珊、郑海峰和张瑜站在复原的“中国商栈”里,看着中沙两国的孩子们用仿制的“永乐通宝”交换纪念品。当一个中国男孩用阿拉伯语说“谢谢”,一个沙特女孩用汉语回应“你好”时,程远突然想起麦加瓷片上的“三保”二字——原来六百年前,就有人在用行动书写“天下一家”。
郑海峰操控着全息投影,重现了宣德七年的麦加港:中国帆船停靠在码头,船员与阿拉伯商人交换货物,医官在帐篷里为当地人诊病,远处的克尔白神庙前,使者正捧着瓷器敬献。“这就是郑和留下的遗产,”他对观众说,“不是征服的足迹,是相遇的印记。”
张瑜向游客展示那本《论语》阿拉伯文译本,轻声念着批注:“四海之内皆兄弟。”“六百年前,有人带着这句话走过万水千山,”她翻过书页,“今天,我们依然在践行这句话。”一个麦加大学的教授感慨道:“我们的先知说‘寻求知识,哪怕远在中国’,郑和用行动回应了这句话。”
林珊在“中西医交流展”上,并排摆放着麦加药箱与长乐药罐。“大家看,这些药材的配伍,既有中医的‘君臣佐使’,又有阿拉伯医学的‘四体液说’,”她指着药方说,“这就是最好的文明对话。”
暮色中的红海,程远望着克尔白神庙的金顶,想起郑和在《天妃灵应之记》碑上写的话:“皇明混一海宇,超三代而轶汉唐。”他突然明白,这种“混一”从不是武力的征服,而是文明的共生——就像滇池的水波与红海的浪花,本就是同一片海洋的呼吸。
“下一站,我们去肯尼亚。”程远展开海图,指着蒙巴萨的位置,“《星槎胜览》说那里有‘中国村’,或许能找到最后一块拼图。”郑海峰调试着适应非洲东海岸的潜水设备,张瑜在整理《西洋番国志》中关于“竹步国”的记载,林珊则对着麦加出土的星图做最后的数据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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