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是图穷匕见,直接指向云逸身上最大的“疑点”。
场间气氛顿时有些凝滞。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就连凌锋,也目光炯炯地看向云逸,显然对此极为好奇。
云逸看着白辰那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知道今天不给出个说法,怕是难以脱身了。他沉吟了片刻(装作思考的样子),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困惑”与“侥幸”的神情,缓缓开口道:
“白师兄既然问起……其实,师弟我也不知道是怎么通过问心路的。”
众人一愣。
云逸继续用那种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当时踏入问心路,我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幻象、威压,好像……好像都没感觉到?就跟平时走路一样,走着走着,就到头了。我还以为是问心路年久失修,出了什么故障呢……后来听说好像真的出了点问题?看来师弟我运气确实不错,碰巧赶上了。”
他这番说辞,将一切归咎于“运气”和“问心路故障”,听起来荒谬,却又与他那“运气王”的人设完美契合,让人一时难以反驳。
白辰被他这近乎无赖的解释噎得一时语塞,脸色涨红:“你……你胡说!问心路乃祖师所设,岂会……”
“白师弟。”凌锋突然开口,打断了白辰的话。他深深地看了云逸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复杂。他身为金丹修士,见识自然远超筑基弟子,岂会相信云逸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辞?但他更明白,有些事,刨根问底并非明智之举。
“云师弟既然不愿多言,必有他的道理。论道小会,本意在于自愿交流,不可强求。”凌锋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宗主令谕在前,凌锋表态在后,白辰纵有万般不甘,也只能悻悻闭嘴。
小会草草结束。
云逸如蒙大赦,第一个溜出了悟道坪,快步返回他的听竹小筑。
经此一事,他更加坚定了“低调做人,闷头发财(睡)”的决心。这些真传弟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实在太过无聊,远不如他的竹叶茶和清潭鱼来得有趣。
然而,他这番“运气论”的解释,虽然暂时堵住了白辰等人的嘴,却也让他“靠运气上位”、“宗主挂名实则无人教导”的形象,在众多真传弟子心中更加根深蒂固。
一种无形的隔阂,仿佛一堵透明的墙,将他与其他真传弟子悄然隔开。大家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甚至因宗主令谕而带着几分敬畏,但内心深处,却很少有人真正将他视为可以平等交流、并肩作战的“同门”。
他就像是一个被特殊标记出来的“异类”,孤独地存在于真传峰这个精英圈子的边缘。
数日后,天枢殿。
李清风宗主听完了古河长老关于论道小会上风波的汇报,沉默良久。
他站在殿窗前,望着云雾缭绕的真传峰,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落在了那处偏僻的“听竹小筑”上。
“无人敢收,无人愿近……这便是他想要的吗?”李清风喃喃自语。
他回想起云逸那看似平凡,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的身影;回想起问心路与万象镜的异变;回想起自己做出收其为记名弟子决定时,那冥冥中的一丝直觉……
他知道,云逸绝非池中之物。所谓的“挂名”,所谓的“无人敢收”,或许并非是他的窘境,而是他主动选择的结果。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教导,也不需要融入所谓的圈子。他所求的,或许仅仅是一方清净之地,一段不受打扰的时光。
“罢了。”李清风轻轻吐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某种负担,眼神变得清明而坚定。
他转身,对古河长老郑重说道:“传我最终谕令:云逸既入我门下,为师者,当尽其责。然,云逸情况特殊,非常理可度。故,吾与其师徒之名分既定,然无需行师徒之常礼。其修行之路,由其自决,宗门资源,尽数敞开,任何人不得以师长之名干涉其行止。尔其告知诸峰,谨遵此令!”
这道命令,彻底明确了云逸的地位——有师徒之名,无师徒之实!享有宗门一切资源与庇护,却不受任何规矩与义务的束缚!其超然地位,被以宗规的形式,正式确立下来!
古河长老心神剧震,躬身领命:“谨遵宗主法旨!”
当这道最终谕令传出,真传峰上最后一丝关于云逸师承问题的杂音,也彻底消失了。
所有人都明白,从今往后,云逸在青云宗,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与宗主有师徒之名,却无需行师徒之礼;他享受真传乃至更高的待遇,却无需承担相应的责任。
他,是独一无二的。
听竹小筑内,云逸通过那枚身份玉牌,接收到了这道谕令的信息。
他放下手中那杯味道依旧普通的“竹叶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师徒之名,无需师徒之礼……李小子,总算是上道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在微风中摇曳的竹林,心情颇为愉悦。
这样一来,最后的麻烦也解决了。以后,他就可以真正安心地,在这听竹小筑里,继续他悠闲而漫长的退休生活了。
至于那些真传弟子间的纷争、宗门的未来、外界的风云……与他何干?
他只需要扫好自己的地,钓自己的鱼,睡自己的觉。
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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