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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被云逸“无意”间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拉回后,苏小婉心中对云逸的怀疑,已然从朦胧的猜测变成了近乎笃定的判断。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杂役弟子,绝对身负着惊人的秘密!
她不再满足于旁敲侧击的试探,决定改变策略,进行更直接的观察和验证。她相信,只要盯得足够紧,观察得足够仔细,云逸总会露出马脚。
于是,云逸悲哀地发现,苏小婉出现在藏书阁的频率更高了,停留的时间也更长了。她不再总是找借口搭话,而是常常选择一个能清晰观察到云逸工作状态的座位,捧着一卷书或一枚玉简,看似在潜心阅读,实则眼角的余光始终锁定在云逸身上。
这种如同被监视的感觉,让云逸颇不自在。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放在显微镜下的昆虫,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被对方过度解读。
“必须想办法破局。”云逸一边擦拭着书架,一边在心中思忖。苏小婉的直觉太过敏锐,长久下去,难保不会被她发现一些真正违背常理的细节。他决定执行之前想好的计划——适当展现一些“无害”的偏门特长,转移她的注意力。
机会很快到来。
这天,苏小婉照例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着一本厚厚的《南荒异闻录》,这是一本记载南荒地域风土人情、奇珍异兽、传说轶事的杂书,并非功法秘籍,阅读它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云逸则正在整理旁边一个专门存放地理志、风物志的书架。他动作麻利地将一些放错位置的书籍归位,同时用鸡毛掸子拂去灰尘。
当清理到书架底层时,他拿起一本封面残破、纸张泛黄的古籍,书名为《云梦泽水族考》。他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看似随意地翻看了几页,然后将其放回书架,嘴里用恰好能让苏小婉听到的音量,低声嘟囔了一句:
“啧,这版《水族考》是三百年前青云书院刻印的,里面关于‘琴鱼’的记载有点问题,把其鳞片的反光特性记成了发光特性,后来的修订版才改过来。这旧版流传不广,没想到这里还有一本……”
他的声音不大,仿佛只是无意识的感慨,带着一种看到熟悉旧物时的自然反应。
说完,他便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整理其他书籍。
然而,这番话听在一直暗中观察他的苏小婉耳中,却不啻于一道惊雷!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云逸手中的那本《云梦泽水族考》,又迅速看向云逸那平淡无奇的侧脸。
他……他竟然能如此精准地说出这本书的刻印年代?还能指出其中一处细微的记载错误?甚至知道后续有修订版?
这绝不是一个只“认得几个字”的贫寒少年能做到的!这需要对古籍版本学、对南荒风物有着极深的了解和研究!
苏小婉的心脏砰怦直跳,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合上手中的《南荒异闻录》,站起身,走到云逸身边。
“云逸,”她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你刚才说……这本《水族考》是三百年前青云书院刻印的?你还知道里面的记载有误?”
云逸心中暗笑,鱼饵抛出去了,就看你咬不咬钩。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慌乱”和“懊悔”,仿佛不小心说错了话,支支吾吾地道:“啊?没……没有吧?弟子就是随口胡说的……可能是以前在哪本杂书上看到过类似的,记混了……师姐您别当真!”
他越是这般否认,苏小婉就越是确信自己抓住了关键!
“是吗?”苏小婉拿起那本《云梦泽水族考》,翻到记载“琴鱼”的那一页,仔细看了看,果然发现描述的是鳞片“光泽如玉,映月生辉”,而非“夜间自生光华”。她又仔细查看书籍的版权页,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稀能辨认出“青云书院”、“甲辰年刊”等字样,她心中默默推算,甲辰年……果然大约是三百年前!
完全吻合!
苏小婉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云逸,仿佛要将他看穿:“随口胡说?能说得如此精准?云逸,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对这等冷僻古籍如此了解?”
云逸脸上“窘迫”更甚,低下头,搓着衣角,讷讷道:“弟子……弟子真的只是以前在家时,隔壁住着一位落魄的老秀才,他家里有很多杂书,弟子常去帮他打扫,偶尔会翻看一些,可能……可能就记住了一点……真的只是巧合,师姐!”
他将一切都推给了那位“隔壁老秀才”,一个死无对证的存在。
苏小婉自然不信这套说辞。一个乡下老秀才,家里能有如此专业、冷僻的古籍?还能让一个少年看过之后就铭记于心,甚至能分辨出版本差异和记载谬误?
这简直天方夜谭!
但她看云逸那副咬死不松口的样子,知道再逼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不过,这次“意外”的发现,已经让她收获巨大!至少,她确认了云逸在“学识”方面,绝对远超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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