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林晚瞳孔骤缩,几乎要绝望闭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她胸口那一直沉寂的铜钱,仿佛被这极致的阴毒与失控的能量刺激,猛地剧烈震颤!
一道比之前更加清晰、却依旧残缺的炼器法诀碎片,如同本能般涌入她的脑海!
并非针对丹药,而是某种……紧急控火、稳定器胚的粗陋法门!
来不及思考这法诀从何而来!
林晚几乎是凭借着求生本能,双手猛地按在陶碗两侧,按照那法诀所述,疯狂地将体内所有能调动的力量——微薄的灵力、阴煞石的菁粹、掌心那缕奇特气息、甚至沉淀的太阴之力——不顾一切地灌注进去!
强行压缩!禁锢!降温!
她的双手瞬间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黑色冰晶,又被高温烫得发出嗤嗤声响,剧痛钻心!
识海如同被撕裂,精神力瞬间枯竭!
“嗡——!”
陶碗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表面出现细密裂纹!
但碗中那即将爆炸的赤红一点,在这番蛮横的、毫无章法的强行压制下,竟然真的缓缓黯淡下去!
最终凝固成了一小滩大约指甲盖大小、质地古怪的固态药膏。
这药膏通体漆黑,却闪烁着如同金属般的幽冷光泽,表面那层惨白的冰霜更加明显,摸上去一半冰冷刺骨,一半却又残留着诡异的余温。一股难以形容的、让人闻之则头晕目眩、心神摇曳的怪异药味弥漫开来。
成功了?
林晚虚脱般地向后跌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看着陶碗中那点诡异的成果,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深渊里捞出来的怪物。
她甚至不敢确定这玩意儿到底算是什么。
毒药?恐怕不止。
法器残次品?似乎也沾点边。
她忍着双手的灼痛和冰寒,小心翼翼地将这一小块“成品”用油纸包好,藏入怀中。
刚刚那一瞬间铜钱传递出的炼器法诀……是怎么回事?
这铜钱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它似乎对“炼制”和“能量稳定”有着某种本能的反应?
来不及细想,远处传来了巡夜弟子隐约的脚步声。
她必须立刻清理现场。
她迅速将废弃的陶碗碎片、药渣等所有痕迹仔细包裹起来,准备明日找机会处理掉。
然后,她疲惫不堪地回到铺位,几乎是立刻陷入了昏睡。
第二天,她故意晚起,显得精神愈发萎靡,脸色苍白,眼神躲闪,尤其是在看到前来“巡视”的白辰时,更是流露出恰到好处的、一丝依赖又害怕的复杂神色。
白辰的目光在她脸上和那双特意没有完全处理干净、还残留着些许冻伤和灼伤痕迹的手上停留了片刻,温和地问道:“林师妹,可用了那冰心膏?感觉如何?”
林晚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怯生生的“惊喜”:“回、回师兄……用了……感觉……感觉脑子清醒多了,昨晚睡得也踏实……就是……就是好像有点……依赖性了?早上不用就总觉得心里发慌……”
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那里她偷偷用普通凉水画过类似药膏残留的痕迹)。
白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弧度,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满意。
但他面上却露出宽慰的笑容:“有效便好。些许依赖性无需担心,此药药性如此,待你神魂损伤彻底痊愈,自然便可戒除。定要按时使用,莫要间断。”
“是……多谢师兄……”林晚一副感激又不安的模样。
白辰又“关怀”了几句,这才满意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林晚低垂的眼眸中,冷光一闪而逝。
鱼饵,已经撒下。
接下来,就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份“回礼”,“送”到他手中了。
然而,还不等她筹划好如何“送礼”,新的麻烦却主动找上了门。
下午,她正在赤焰薯田里埋头捉虫,监工李狗蛋突然陪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来人并非白辰,而是一个穿着外门执事服饰、面容刻薄、眼神锐利的中年女修。
“张执事,就是她,林晚。”李狗蛋指着林晚,语气带着谄媚和一丝幸灾乐祸。
那张执事冰冷的目光落在林晚身上,如同刀片刮过,毫不客气地命令道:“你,跟我来一趟戒律堂分殿。有人举报你偷盗灵植圃药草,并疑似修炼邪术!”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
偷盗药草?修炼邪术?
是谁举报的?王管事?李狗蛋?还是……那个伪装成杂役的黑影?甚或是……白辰的又一重试探?!
她瞬间冷汗涔涔。
戒律堂分殿。
气氛肃杀冰冷。
张执事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两名气息冷峻的弟子立于两侧。
“林晚,三日前,灵植圃药田失窃,丢失一品灵植‘清心草’五株,‘凝血花’三株。昨日,更有杂役举报你夜间行为鬼祟,身上常带有奇异药味,疑似修炼邪门功法。你,有何话说?”张执事的声音冰冷无情,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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