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盘复盘后的第三日,天刚蒙蒙亮,梁山营盘东侧的小山坡上就传来了 “叮叮当当” 的凿石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十几名后勤队的弟兄围着一块丈高的青石碑,手里握着磨得发亮的凿子和锤子,动作轻缓又坚定 —— 这是宋江特意让人从后山运来的 “墨青石”,质地坚硬如铁,色泽温润如墨,要用来雕刻 “英烈石碑”,把终局之战中牺牲弟兄们的姓名与战功永远刻在上面,让他们的荣耀在梁山的土地上永不褪色。
我揣着 007 留下的 “梁山日志” 匆匆赶到山坡时,林冲正蹲在石碑旁,手里捏着一根炭笔,在碑面上一笔一划地勾勒字迹。他的脊背微微弓着,神情格外肃穆,炭笔划过石碑的 “沙沙” 声,在安静的山坡上格外清晰。“赵伯,鹰嘴谷断后,身中三箭仍死守阵地,掩护三十余名弟兄撤退;小马,黑石穴之战,为拦截逃敌头目,坠入尖木陷阱,壮烈牺牲;老陈,螺旋山道突破时,见敌军放暗箭射向年轻队员,飞身挡在前面,不幸身亡……” 他一边低声念着牺牲弟兄的事迹,一边在碑面上写下名字,每个字都写得工整有力,笔尖偶尔停顿,像是在强忍眼底的湿润。
“林教头,俺来帮您凿字!” 李逵扛着一把沉甸甸的大凿子,大步流星地从山道上走来,平时总是咋咋呼呼的他,此刻脚步放得很轻,连说话的声音都压低了几分。他蹲在石碑旁,粗糙的手掌轻轻抚过炭笔勾勒的字迹,“俺的力气大,保证把字凿得又深又清楚,让后人站在十里外都能看清弟兄们的名字!”
林冲点点头,将一把小凿子递给他,语气郑重:“小心点,别凿错了笔画。这些名字,是弟兄们用命换来的,每一笔都不能马虎。”
李逵接过凿子,左手扶着凿头对准 “赵伯” 的 “赵” 字,右手握着小锤子,轻轻敲了下去。“叮 —— 当 ——” 凿子与石碑碰撞,发出清脆又庄重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在诉说着赵伯当年在鹰嘴谷的决绝。我站在一旁,看着李逵专注的侧脸 —— 他眉头紧锁,眼睛死死盯着凿子,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完全没了平时的粗狂。我忽然想起终局之战后,他在营帐里偷偷抹眼泪的场景,那时他手里攥着小马送他的竹哨,哽咽着说 “小马还没教俺吹曲子呢”,原来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汉子,心里藏着最柔软的情谊。
时迁带着侦查队的队员们赶来时,手里拎着几个布袋子,里面装着从山里采来的朱砂。“等字凿好了,俺们用朱砂把字填红,” 他蹲在石碑旁,打开布袋子,取出一块朱砂在手里揉碎,“朱砂防潮,能让字迹保存几十年不褪色,就算以后咱们老了,孩子们也能看清弟兄们的战功。” 队员们还带来了细毛笔,说要把朱砂调得细腻些,填字时才不会弄脏碑面。
武松则带着巡防队的弟兄,在石碑周围搭建围栏。他们扛来粗壮的樟木,刨光后用麻绳扎实捆绑,围成一个半人高的小院落,还在院子的四个角种上了四棵松柏苗。“松柏四季常青,象征着弟兄们的精神永远不朽,” 武松手里拿着铁锹,小心翼翼地给松柏苗培土,“以后每年清明,咱们都带着酒和点心来这里祭拜,让弟兄们知道,梁山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太阳渐渐升高,金色的阳光洒在山坡上,越来越多的弟兄和村民赶来帮忙。老周带着后勤队,推着小车送来茶水和麦饼,还特意给凿石的弟兄们准备了棉布手套,“别让凿子磨破了手,弟兄们的手还要握武器、种庄稼呢”;王大叔在石碑旁摆上一张小木桌,放上刚洗好的苹果和刚烤好的芝麻饼,他用布擦了擦桌面,轻声说 “这些都是牺牲的弟兄们爱吃的,让他们也尝尝梁山的味道”;张婆婆带着村里的妇女们,手里捧着彩线编织的花环,红的、黄的、蓝的,编得格外精致,说要等石碑刻好后,挂在围栏上,给弟兄们添点喜气。
我也从后勤队拿了一把小凿子,蹲在石碑的右侧,帮忙雕琢赵伯名字旁的花纹。指尖触到冰凉的石碑,仿佛能感受到赵伯当年在鹰嘴谷的热血 —— 那天寒风呼啸,他手持长枪站在谷口,面对数十名敌军,硬是挡住了半个时辰,直到最后一支箭射穿他的胸膛,他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为弟兄们争取了撤退的时间。想起这些,我的眼眶渐渐湿润,手里的凿子却握得更紧,每一下敲击都格外用心,只想把花纹雕琢得更精美,让赵伯的荣耀能永远留在这石碑上。
“西西姑娘,你歇会儿吧,别累着了。” 张婆婆走过来,递给我一块干净的手帕,还帮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些牺牲的弟兄都是英雄,俺们多做点是应该的,但你也要保重身体,以后梁山的防御、孩子们的读书,还得靠你呢。”
我接过手帕,笑着摇摇头:“谢谢您,张婆婆。能为弟兄们做点事,俺一点也不累。您看这花纹,再凿几下就能成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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