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局之战后的第七天,初冬的阳光暖得像春阳,药庐前的空地上晒满了草药,王大叔带着两个村民正翻晒着,艾叶、当归的清香混在一起,在空气里慢慢散开。我和 007 提着刚熬好的鸡汤,走进药庐时,里面热闹得像个小集市 —— 时迁蹲在床边,用细竹条给受伤的小李编小竹车,手指翻飞间,竹条渐渐有了车轮的形状;武松坐在另一张床边,掌心搓热后,轻轻给腿伤未愈的老赵按摩肌肉,动作轻得怕碰疼对方;三个村民大嫂围着受伤的小孙,手里的针线 “嗖嗖” 穿梭,正给他缝补作战时划破的短褂,嘴里还聊着家里的琐事。
“你们来啦!这鸡汤味儿真浓,刚好给弟兄们补补气血!” 王大叔看到我们,放下手里的药耙子迎上来,小心接过我手里的陶制汤罐,掀开盖子的瞬间,浓郁的鸡汤香裹着当归的药香漫开来,引得床上的弟兄们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睛亮了起来。
小李最先撑着胳膊坐起来,眼里满是期待:“队长,这鸡汤是给俺们熬的不?俺都好几天没闻过这么香的味儿了,光闻着就流口水。”
“当然是给你们的,” 我笑着拿过粗瓷碗,帮王大叔盛汤,“007 特意去后勤房找了当归和黄芪,跟土鸡炖了两个时辰,能补气血,帮你们早点好起来,早点归队。”
武松按摩完老赵的腿,接过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小心递到老赵手里:“快趁热喝,你这腿伤得养,多补补才能早点下地走路。等你好了,咱们还一起去巡山,看看黑风山的红叶。”
老赵双手捧着碗,指尖被烫得微微发红,眼眶却更红了,声音带着点哽咽:“谢谢武队长,谢谢大家…… 俺这腿不争气,让你们这么操心,真是过意不去。”
“这话可别再说了!” 旁边缝衣服的大嫂停下针线,笑着拍了拍老赵的手背,“你们为了护着俺们村民受伤,俺们照顾你们是应该的。等你能下地了,俺给你做双千层底布鞋,保证你穿着舒服,走山路也不磨脚。”
药庐里的气氛暖融融的,没有了战场的紧张,也没有了伤病的压抑,只有彼此关怀的温柔。我和 007 挨着床边,给每个受伤的弟兄递上鸡汤,听他们聊归队后的打算 —— 小李说想跟着林冲学长枪,以后要成为近战队最厉害的队员;老赵说伤好后还去巡山,要把周边的小路都再走一遍,记清每一处岔路;小孙则攥着拳头说,要跟时迁学侦查,以后再遇到陷阱,他准能第一个发现。
正聊着,张婆婆提着个蓝布包走进来,布包鼓鼓囊囊的,里面装着她连夜做的棉垫:“俺看药庐的床板硬,弟兄们躺久了肯定硌得慌,就做了几个棉垫,垫在身下能舒服点。还有这几个布偶,是俺给小孙子做剩下的布料缝的,让你们没事的时候看看,解解闷。”
她把棉垫一个个铺在弟兄们的身下,又把布偶递过去 —— 小李接过老虎形状的布偶,高兴得像个孩子,举着布偶跟旁边的弟兄炫耀:“张婆婆,您做的老虎真威风!俺要把它好好收着,等伤好了,带它一起去练兵场,让它看看俺训练的样子!”
张婆婆笑得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喜欢就好,以后你们想要啥样子的,跟俺说,俺再给你们做,不管是老虎还是兔子,都能缝。”
从药庐出来,我和 007 沿着石板路往学校工地走,路上遇到不少村民,有的扛着刚砍好的木材,有的提着竹篮,里面装着鸡蛋、馒头,都是往药庐的方向去。一个扛着萝卜的大叔看到我们,笑着说:“西西姑娘,俺家后院的萝卜熟了,拔了些给弟兄们送去,炖鸡汤正好,能解腻,还补身子。”
“谢谢您,大叔,” 我心里暖暖的,“有大家这么照顾,弟兄们肯定能早点好起来。”
走到学校工地,远远就看到老周带着几个弟兄和村民,给学校的木框架上漆。林冲也在其中,他脱掉了平时的铠甲,穿着轻便的短褂,手里拿着漆刷,认真地给木材上漆,刷毛蘸着棕红色的漆,在木头上刷出均匀的纹路,丝毫看不出是平日里手握长枪、征战沙场的将领。
“林教头,您怎么也来干活了?”007 笑着走过去,看着他手里的漆刷。
林冲放下漆刷,用布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闲着也是闲着,过来搭把手,早点把学校建好,孩子们就能早点读书写字。再说,受伤的弟兄们还在药庐养伤,咱们多干点,也能让他们安心,不用惦记工地上的事。”
老周拿着漆桶走过来,接过话茬:“可不是嘛!现在梁山上下都拧成一股绳了,村民们每天都去药庐看望弟兄,送吃的送喝的;咱们这些没受伤的,就多干点活,把学校、水渠都建好,等弟兄们伤好了,一回来就能看到更好的梁山。”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只见李逵扛着个大木桶,里面装着刚煮好的红枣桂圆粥,桶沿还冒着热气,身后跟着几个近战队的弟兄,正大步往药庐走。他看到我们,大嗓门一下子就传了过来:“西西姑娘,007 姑娘!俺给弟兄们煮了粥,里面加了红枣和桂圆,甜得很,还补气血!你们要不要也来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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