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攻断退路的庆功宴刚过三日,梁山的宁静就被一封紧急探报打破。时迁风尘仆仆地冲进聚义厅,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纸条,声音急促:“梁山西南百里外的盘龙岭,发现方腊最后残部!约四十人,由他小舅子‘雷吼’带领,占了螺旋山道,还劫持了十余名村民当人质,扬言不退出周边三县,就杀人质、烧粮囤!”
宋江立刻展开时迁手绘的山道草图,眉头瞬间拧成死结。草图上,螺旋山道像一条黑色巨蟒,缠绕在盘龙岭半山腰 —— 从山脚到山顶共七圈,每圈宽不足五尺,外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内侧是陡峭山壁;山道上标着五道 “拦路障”,每道障后都画着小箭,代表藏有弓箭手;山顶平台上,十几个小人被绑在木桩旁,周围堆着密密麻麻的干草,旁边还画着个火盆,看得人心里发紧。
“这山道是天然险地!” 林冲指着草图上的圈道,语气凝重,“每圈山道高度差两丈,弓箭手站在上圈,能轻松射到下圈的人,硬冲就是活靶子;更要命的是,人质在山顶,周围有火油干草,雷吼要是疯了,人质和粮囤都保不住。”
武松攥紧哨棒,指节泛白:“俺带巡防队从山道侧面悬崖爬上去,绕到山顶救人!” 话音刚落,时迁就摇头:“俺早试过了,悬崖岩壁光溜溜的,连个凸起都没有,而且雷吼在崖边埋了尖木,一被发现,要么中箭,要么坠崖。”
“那也不能看着人质送死!” 李逵 “啪” 地拍桌,板斧在手里转了圈,“俺带近战队冲上去,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不能硬拼!” 西西突然开口,手指轻轻划过草图上的螺旋轨迹,“这山道是典型的‘螺旋线结构’,能用几何知识算斜率、弧长和转折点,找到防御薄弱点。”
众人都看向她,眼里满是疑惑。007 赶紧掏出纸笔铺在桌上,解释道:“是现代几何里的螺旋线测算!测出圈数、半径变化,能算倾斜角和最佳路线,还能找到‘垂直投影盲区’—— 就是上圈弓箭手射不到的下圈区域。”
西西接过笔,快速画起几何图:“你们看,山脚第一圈山道半径二十丈,到山顶缩成五丈,按这变化,每圈倾斜角约三十度;相邻两圈垂直投影重叠六成,也就是说,每圈有四成区域是射击盲区!咱们能利用盲区分段突破。”
她在草图上点了五个红点:“这是每圈山道的转折点,也是拦路障的位置。测算显示,转折点外侧三米是‘重力盲区’—— 站在这儿,上圈滚石箭矢会因重力偏移,很难命中;而且转折点到下圈垂直距离刚好两丈,咱们做简易云梯,从转折点直接下到下圈,绕开拦路障。”
吴用扇着羽扇,眼神发亮:“这法子妙!可测算准不准?差一点,弟兄们就暴露在箭雨里了。”
“俺们用‘步测法’和‘绳测法’验证!” 时迁掏出一卷麻绳和短尺,“俺带两名队员,悄悄摸去山脚,用麻绳量第一圈弧长宽度,步测法估半径,对比西西的计算,误差超不过三尺。”
宋江当即拍板:“就这么办!时迁去测算;西西和 007 设计突破路线、云梯参数;林冲带近战队备云梯盾牌,练‘盲区移动’‘云梯换乘’;武松带巡防队在山脚待命,疏散逃下山的村民;俺和吴用在岭下指挥,用信号箭传指令!”
半个时辰后,时迁带着测算结果回来 —— 与西西的几何计算仅差两尺,完全可行。西西立刻优化方案,把队伍分成三组:“突击组” 二十人,林冲带队,带云梯短刀,从盲区突破拦路障;“掩护组” 十五人,她带队,用连弩压制上圈弓箭手;“救援组” 十人,武松带队,待突破第五圈,从云梯绕去山顶救人。
007 则盯着云梯设计:“用三年生的楠竹做杆,韧性好不易断;每段长六尺,用麻绳捆接,能拆能拼;底部装三寸铁刺,扎进山道地面防滑动,刚好应对两丈高度差。”
次日凌晨,天还蒙着黑,三支队伍就悄悄摸到盘龙岭山脚。时迁的侦查队已清理了山脚警戒哨,在草丛里踏出一条隐蔽小路。林冲的突击组率先出发,队员们背着云梯,弯腰贴紧山壁,脚踩在西西标注的盲区线上,一步一步往上挪,连呼吸都放轻了。
第一圈山道的转折点处,两名弓箭手正靠在拦路障后闲聊,手里还拿着干粮,完全没注意到下方盲区里的人影。“上!” 林冲低声下令,两名队员突然起身,短刀 “唰” 地划过,弓箭手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了;其余队员立刻拼接云梯,铁刺 “噗” 地扎进山道,稳稳架在悬崖边缘。
“掩护组就位!” 西西带着人赶到,连弩架在云梯旁,瞄准第二圈山道的拦路障。“放!” 一声哨响,箭雨 “嗖嗖” 射出,精准命中第二圈的弓箭手,有的中了肩,有的中了腿,惨叫着滚进山道。
可就在突击组要登上第二圈时,山顶突然传来雷吼的怒吼:“梁山的人再上来,俺先杀个人质!” 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山顶平台的干草 “呼” 地被点燃,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看得人心里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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