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梁山蓝图挂在聚义厅的第三天清晨,晨雾还像轻纱般裹着梁山,马蹄声突然从北边传来,急促得像敲在人心上的鼓点。探马小郑浑身是汗,连人带马摔在聚义厅前,马鬃沾着尘土草屑,手里的密信皱成一团。他爬起来踉跄上前,声音发颤:“宋头领!方腊有三十多个残敌藏在鹰嘴谷,囤了火药,还抢了村民的镰刀斧头,想趁建练兵场时偷偷破坏!”
“鹰嘴谷?” 宋江猛地展开地图,手指重重按在那处标记上。那地方三面是悬崖,谷口窄得像鹰嘴,易守难攻。之前清剿残敌时,因谷内雾气重没细搜,竟成了隐患。“有火药还抢工具?” 他眉头紧锁,“这是要烧木料堆、毁练兵场地基!”
吴用扇羽扇的手顿住,眼神没了往日从容:“鹰嘴谷离练兵场仅五里,夜里偷袭的话,露天木料一烧就着,火势会蔓延到粮草营。到时候粮食被毁,弟兄和村民都要受饿,后果不堪设想!”
我蹲在地图旁,指尖划过鹰嘴谷地形:谷口宽两丈,谷内小溪流向练兵场,两侧悬崖灌木丛生,适合藏人。007 拿着计算器快速运算:“咱们有二十架改良连弩、八架反光镜,谷口设伏能挡偷袭。可他们有火药,一旦点燃冲阵,防御会被冲破!”
“俺去揪他们出来!” 李逵扛着板斧站起来,粗布褂子敞开,胸口肌肉绷紧。“俺带十个弟兄堵谷口,看他们还怎么出来!” 他刚要冲,却被林冲伸手拉住。
“不能硬拼。” 林冲长枪顿地,声音沉稳,“咱们不知谷内情况,冒然进去会中埋伏。得先派探哨摸清残敌位置和火药存放点,再定计划。”
“俺去!” 时迁立刻背上布包,腰间缠上麻绳,口袋塞进硫磺粉和闪光粉。“俺身手灵,能爬悬崖摸情况,保证不打草惊蛇!” 话音未落,他身影已消失在北边小路,快得像阵风。
宋江立刻部署:“武松,带十人去练兵场 —— 用湿麻布盖木料,周围挖三尺宽、两尺深的防火沟,灌满水防火灾;老周,带弟兄把粮草搬去武器库旁,那里有石墙更安全;西西和 007,结合地形武器设计防御战术;俺和林冲留聚义厅等时迁消息,随时调整计划!”
弟兄们迅速行动。武松扛着湿麻布往练兵场跑,麻布拖地发出 “哗哗” 响;老周指挥搬粮,粮袋碰撞声随风传开;我和 007 趴在桌前画战术图:“谷口两侧悬崖各放四架反光镜,强光集中照谷口中央;谷口前五十步设十名弩手,两排轮射保箭雨不断;再挖三道陷阱,埋尖木铺干草伪装!”
007 用彩笔标注反光镜、弩手、陷阱位置,又写信号约定:“时迁三短一长哨声表‘摸清情况’,两短两长表‘可进攻’,一短三长表‘敌人突围’,听信号再行动,别打草惊蛇。”
午时,时迁终于回来。他衣服被灌木划破,露出擦伤,脸上沾泥,眼神却亮:“残敌三十三人,都是方腊老兵!火药囤在谷内山洞,两人看守;今夜三更分两路偷袭 —— 五人烧木料,二十八人抢粮草;谷口两侧悬崖各有一个哨探望风!”
“知道情况就好!” 宋江松口气,指着战术图,“傍晚悄悄去鹰嘴谷,先除哨探,再埋伏等他们偷袭,用反光镜晃眼、连弩压制、陷阱阻挡,一举歼灭!”
傍晚,夕阳染红天空,我们往鹰嘴谷进发。每人穿深色衣,脚步放轻。林冲带四名弩手在前,负责除哨探;我和 007 扛着反光镜,小心爬上悬崖固定,反复调角度确保强光覆盖谷口;武松带人挖陷阱,尖木埋得深,干草伪装得难辨;李逵带弟兄埋伏在灌木里,紧攥板斧盯谷口。
夜幕降临,鹰嘴谷静得只剩溪水 “潺潺” 声,偶尔传来虫鸣。我们躲在灌木里,大气不敢喘,武器握得手心出汗。这是新梁山蓝图后的首个挑战,败了不仅木料被毁,村民会恐慌,和平期盼也会成泡影。
“嘘 ——” 时迁突然噤声,指了指谷口,“来了!”
谷口慢慢走出两人,举着火把,正是残敌哨探。他们左右张望,见无动静,朝谷内挥手。很快,三十多个残敌出来,分两路 —— 五人扛火药桶往练兵场去,二十八人往粮草营去,脚步匆匆想速战速决。
“动手!” 林冲低声下令,四支弩箭同时射出。“咻” 的一声,哨探没来得及出声就倒地,火把 “啪” 地熄灭。
与此同时,我按下反光镜开关,八道强光直射谷口。“啊!我的眼!” 残敌被晃得睁不开眼,火把火药桶掉地上,有人被绊倒,队伍瞬间乱成一团。
“射!” 武松大喊,谷口前弩手同时扣扳机,箭雨像黑暴雨般落下。“噗嗤” 声接连响起,十几个残敌中箭倒地。剩下的想退往谷内,却被李逵带人拦住。
“想跑?没门!” 李逵板斧一挥,砍倒一个残敌,吼声震耳,“俺们的新梁山,岂容你们破坏!今天让你们尝尝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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