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真的有用!” 王大叔兴奋得差点跳起来,药杵在手里转了个圈,“俺这就去熬金银花药膏,给林教头敷伤口!”
007 端着药碗,用小勺轻轻撬开林冲的嘴,一点一点把药汁喂进去。药汁还是有点苦,林冲的眉头轻轻皱了皱,却没醒,只是下意识地咽了咽。喂完药,007 又用温水帮他擦了擦嘴唇,声音轻得像耳语:“再等半天,要是你能醒过来,就说明咱们的药方真的管用了。”
下午的阳光透过药庐的窗户,洒在林冲脸上。我正帮着王大叔熬药膏,突然听到床边传来轻轻的动静 —— 是林冲!他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有点迷茫,看了看围在床边的我们,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俺…… 睡了多久?梁山…… 没事吧?”
“你睡了三天三夜!” 李逵第一个冲过来,声音里满是激动,嗓门大得差点震翻药碗,“梁山没事!方腊的残余势力都被俺们收拾了,你就安心养伤,等你好了,俺们还一起去练枪!”
林冲虚弱地笑了笑,目光落在 007 身上,眼神里满是感激:“是你…… 调的药方吧?辛苦你了。” 之前他对 “现代知识” 总带着点怀疑,觉得都是些 “纸上谈兵” 的东西,现在却真切地感受到了它的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007 每天都会调整药方。早上观察伤口情况,中午就改配比 —— 伤口化脓减轻了,就把金银花减到一钱半;林冲能勉强说话了,就把醒神花加到一钱,帮他恢复体力。王大叔也跟着学,手里的小本子记满了字,连 “辰时喝药、未时敷药膏、申时换药布” 这样的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生怕记错了。
药庐外的空地上,渐渐热闹起来。之前受伤的弟兄们,听说 007 的药方管用,都来求药。一个叫小石头的小兵,腿上的伤口之前一直流脓,敷了两天金银花药膏,就结了痂。他拄着拐杖,给 007 送了一束野菊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谢谢你!俺的腿快好了,以后又能跟你们一起守寨门了!”
可梁山的气氛还是有点沉。赵伯的牺牲像块阴影,不少弟兄吃饭时会对着空座位发呆;夜里总有脚步声往后山去,不用问也知道,是去赵伯坟前了。李逵也没了平时的热闹,他的板斧放在角落里,落了层薄灰,问他怎么不耍了,他只说 “没心情”。
我和 007 商量着,得想个办法让大家振作起来。“赵伯最惦记的就是让弟兄们有饭吃。”007 看着手里的麦种 —— 那是用赵伯留下的五十文钱买的,装在布包里,沉甸甸的,“咱们把麦种种在山前,就当是帮赵伯完成心愿,大家一起干活,说不定能好起来。”
这个主意很快得到了弟兄们的响应。李逵第一个扛起锄头,往山前的空地走:“俺力气大,一天就能把地翻完!保证把土翻得松松的,麦种长得好!” 武松也跟着去挑水,两只水桶装满了水,走起来稳稳的:“俺多挑点水,等麦种种下去,就能喝到水,长得快!”
播种那天,梁山的弟兄们几乎都来了。受伤的小兵拄着拐杖,帮忙撒麦种;王大叔带着药庐的伙计,在旁边指导;连林冲都坐不住,让人扶着坐在药庐门口的椅子上,手里攥着一把麦种,眼神里满是期待。
007 蹲在地里,用小木棍在土里划出一道道浅沟:“按‘行距一尺、株距五寸’种,这样每颗麦种都能晒到太阳,吸收到养分,明年收成能多三成。” 她一边说,一边示范,“这是现代的科学种植法,咱们按这个来,肯定不辜负赵伯的心愿。”
弟兄们跟着学,手里的麦种撒在沟里,盖好土,动作认真得像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任务。王大叔还在空地旁立了块木牌,用炭笔写着 “赵伯之田”,字迹虽然不工整,却一笔一划,透着股郑重。
夕阳西下时,麦种终于种完了。山前的空地上,整齐的田垄像一道道希望的线,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金光。弟兄们坐在田埂上,手里拿着王大叔烤的红薯,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明年的收成 ——“要是收成好,咱们就能多存点粮,冬天不用愁了”“到时候俺们在地里搭个棚子,看着麦子长大”,气氛渐渐活跃起来,之前的低落慢慢散了。
药庐里,007 正在给林冲换药。这次掀开布条,伤口已经不流脓了,边缘还长出了淡粉色的新肉,开始结疤。她小心翼翼地敷上金银花药膏,动作温柔得像在照顾易碎的瓷器:“再敷三天药膏,就能拆线了。到时候你就能下床慢慢走,不用总躺着了。”
林冲点点头,目光落在 007 手里的药方上,语气里满是感慨:“这次多亏了你。以前俺总觉得‘现代知识’离咱们太远,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现在才知道,它能治病,能种粮,能实实在在帮咱们守护梁山。”
007 把药方叠好,放进一个木盒里,笑着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要是没有王大叔认识草药,没有弟兄们帮忙采摘,我一个人也做不到。以后咱们还要一起研究更多药方,不仅能治伤,还能预防疾病,让梁山的弟兄们都健健康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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