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把粮草营的木架染成淡金色,聚义厅前就传来一阵尖锐的争吵声,像颗石子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两个年轻弟兄正围着半袋麦饼推搡,一个满脸通红,左臂缠着渗血的布条,显然是昨天守芦苇荡时受的伤,他指着对方的鼻子喊:“俺昨天守芦苇荡砍伤了胳膊,流了那么多血,凭啥跟你分一样多的粮?你倒好,就埋了几个陷阱,手上破点皮,也好意思跟俺争?”
另一个弟兄也不甘示弱,攥着木柄粮勺的手青筋凸起,指节发白,手背上还沾着泥土和木屑,显然是刚从陷阱区回来:“俺埋陷阱磨破了手,蹲在芦苇丛里熬了大半夜,冻得直打哆嗦,凭啥你就能多要?大家都是为梁山拼命,凭啥你受伤就特殊?俺们的苦就不算苦?”
我刚在帐子里整理完 “芦苇荡战术改进表”,听见争吵声赶紧跑过去,只见粮袋旁边已经围了不少弟兄,有的皱着眉帮着劝,有的却在小声附和,连负责分粮的王大叔都急得直跺脚,手里的木瓢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麦饼滚了一地:“别吵了!都是自家弟兄,有话好好说!现在粮草本来就紧张,要是再争来争去,最后大家都没得吃,让方腊的人看笑话吗?”
宋江和吴用也闻讯从聚义厅赶来,宋江皱着眉看着争吵的两个弟兄,脸色比平时沉了几分,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严厉:“都是梁山的好弟兄,昨天在芦苇荡还一起跟方腊拼命,怎么今天就为了点粮食吵成这样?像话吗?忘了昨天是谁帮你挡的刀?忘了是谁扶你回的帐子?这点弟兄情分,还抵不过两个麦饼?”
可争吵的弟兄却没停,反而吵得更凶,周围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一个守了望塔的弟兄小声说:“俺觉得他说得对,俺守了望塔熬了两夜,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也该多补点粮,总不能让熬夜的跟睡大觉的一个待遇。” 另一个抬伤员的弟兄也跟着附和:“俺抬伤员磨破了肩膀,衣服都渗血了,凭啥就不能多要半个麦饼?大家都是出力,凭啥不一样?” 一时间,聚义厅前满是抱怨声,像团乱麻,越缠越紧。
我心里一沉,瞬间明白问题所在 —— 芦苇荡战斗后,梁山减员了三十多个弟兄,虽然之前从陈家庄运来了一批粮草,够大家吃一阵子,可一直没定过分粮的规矩,全靠王大叔凭着 “看情况分” 的老办法,谁看着可怜就多给点,谁嗓门大就多匀点,时间久了,自然有人觉得不公平。要是不赶紧解决这个问题,不仅会伤了弟兄们的情分,还会影响以后的防御部署,甚至可能让梁山的人心散了,那可比丢了一场战斗还可怕。
“大家别吵了!” 我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响了不少,连自己都没察觉多了几分底气,也许是这段时间的战斗让我慢慢学会了承担,“分粮不公平,咱们就定个公平的规矩,按功劳、按付出分,谁都不偏袒,谁的贡献大就多给,谁的付出多就多补,这样行不行?”
争吵声瞬间停了下来,所有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有疑惑,有期待,还有些不信任。李逵扛着板斧从兵器库方向走过来,粗布褂子上还沾着晨露,板斧上的血渍还没擦干净,他大步走到我身边,瓮声瓮气地说:“你说咋分就咋分!俺听你的!只要规矩公平,俺就算少分两个麦饼也没啥,反正俺力气大,饿两顿也扛得住!” 他的话像颗定心丸,让周围的弟兄们都松了口气,有的跟着说 “只要规矩公平,俺没意见”,有的说 “你定规矩,俺们信你,你不会让弟兄们吃亏”。
宋江也点了点头,语气里满是信任,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按西西说的办!你定分粮的规矩,需要啥帮忙,尽管跟弟兄们说,无论是记账的、称重的,还是监督的,咱们都有人,一定把这事办公平,让大家都心服口服,没人再抱怨。”
我蹲在草纸前,脑子里飞快地过着现代 “按劳分配” 的逻辑,又结合梁山的实际情况 —— 有战斗受伤的、有后勤出力的、有老弱村民的,不能一刀切,得分类定标准。我拿着炭笔,快速在草纸上写下四个分类:“第一类是‘战斗功臣’,昨天在芦苇荡受伤的、杀敌人最多的,每人每天多给两个麦饼,再补一碗小米粥,补补身子;第二类是‘后勤骨干’,埋陷阱、守了望塔、抬伤员、修防御的,每人每天多给一个麦饼;第三类是‘普通弟兄’,负责清理战场、挑水做饭、喂马的,按平时的量分,每人两个麦饼一碗粥;第四类是‘老弱村民’,老人和小孩,每人每天多给一碗热粥,保证能吃饱,不用饿肚子。”
007 蹲在我旁边,看着草纸上的分类,眼睛一亮,赶紧帮我补充:“还要加个‘监督规矩’!每天分粮的时候,得让两个不相干的弟兄一起盯着,一个负责记账,一个负责称重,分完之后把账本挂在聚义厅前的木架上,谁都能看,谁都能查,这样就没人觉得有猫腻,没人觉得不公平了。” 她说着,从斜挎的布包里掏出个小巧的铜秤,秤杆上刻着清晰的刻度,“这个秤是上次从山下郎中那儿借的,能称到一钱,分粮的时候用它称麦饼,保证不多不少,精准公平,谁也别想多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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