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指尖轻轻点着草纸上的 “品” 字,眼神格外认真:“上次塌角时,差点砸到搬箭的小兵,那孩子才十五岁,要是伤了,咱们怎么对得起他爹娘?这次多根木柱,就多份保障,弟兄们的安全,比啥都重要。”
话音刚落,李逵就扛着捆松木闯了进来,粗布褂子上沾满松针,头发里还别着片翠绿的松叶,显然是刚才砍树时被风吹进去的。他把木头往地上一放,“咚” 的一声震得草纸都跳了跳,腰间的板斧挂在皮带上,晃得叮咚响,像在唱着热血的鼓劲歌。
“俺砍了二十根松木,全按你说的‘直径三十厘米’挑的!树皮都用刮刀刮干净了,光溜溜的好绑绳 —— 你看这木纹,直得跟箭杆似的,比杂木结实三倍,就算被箭正面砸,也断不了!” 他蹲下来,用粗糙的手掌摸着木柱,像摸自家养的小牛,眼里满是得意。
他拿起斧刃,在木柱上刻凹槽,每道槽的间距分毫不差,误差超不过半指。上次我教他用 “等分法”,他在院子里练了半宿,把柴垛都刻成了格子,连宋江路过都笑着夸:“没想到铁牛也会算算术了,真是长进了!” 现在他刻得比画符还熟练,斧刃划过木头的 “沙沙” 声,像在数着即将到来的战斗,刻好的凹槽里,还特意留了道小缺口:“这样绑绳更牢,不会滑下来,就像咱们的腰带,得系紧才不会掉!”
武松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攥着捆麻绳,绳头还滴着点桐油,油星子落在草纸上,晕出一个个小小的黄圈,像滴在纸上的琥珀,慢慢散开。他把绳子往木桌上一放,指尖捏着绳头转了转,感受着绳子的硬度,眉头轻轻皱了下,又缓缓松开。
“这绳泡了三天桐油,每天翻晒两次,泡在水里都不会烂,比普通麻绳结实两倍。按你说的‘受力均匀’,每根光网绳得用三股拧在一起,接头处用藤条缠三圈,打个死结,免得被箭割断。”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自责,“上次接头只缠了两圈,没打死结,光网漏了箭,差点伤了守在后面的时迁,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我捏了捏麻绳,指尖能摸到股间交错的纹路,粗糙却有力,像握着弟兄们温暖的手。眼前突然浮现上次他帮我绑光网的场景:月光洒在他的虎纹裙上,把他的侧脸照得格外清晰,手指被麻绳勒出红印,却没说一句疼。他反复调整绳结的松紧,轻声说:“松了挡不住箭,紧了容易断,得像照顾弟兄似的,刚好才行。” 那天的风很轻,连他鬓角的霜花都没吹乱,只把这份认真,悄悄刻进了心里。
“还得算箭雨的覆盖范围!”007 突然展开薄铁皮做的折叠尺,尺子上的刻度清晰得很,她对着窗外的校场比划着,阳光透过刻度,在草纸上投下细细的光影,像撒了把碎银,落在公式旁,格外好看。“方腊的军队至少有五百人,每人配一把新弩,按‘密度公式’ρ=N/S 算,每平方米会落下三支箭,光网的节点密度得翻倍,变成每平方米六个节点,不然箭会从缝隙里漏进来伤人。”
她的话刚说完,时迁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动作轻得像片飘落的叶子,落地时连灰尘都没惊起。他手里举着张粗糙的草纸,上面用炭笔画着方腊军队的阵型,线条虽歪歪扭扭,却标得清清楚楚:“俺刚才摸去他们营外,趴在芦苇丛里看了半个时辰,他们排的是‘锋矢阵’,箭头正对着聚义厅!最前面的弩手有两百人,间距约两步,后面还跟着十台投石机,轮子压在地上的印子老深了,石头都有磨盘大!”
我把草纸铺在桌面上,用炭笔沿着阵型边缘画了个长方形,笔尖顿了顿,算出具体数值:“按‘面积公式’S=ab 算,箭雨覆盖范围是长八十米、宽二十米,光网得铺成九十米长、三十米宽,留五米的缓冲距离 —— 上次就是没留缓冲,箭雨溅到后面的伤员帐,差点伤了熬药的王大叔,他的药罐都被箭擦到,药洒了一地,还得重新熬,耽误了不少工夫。”
吴用拿起支湘妃竹做的炭笔,笔杆上淡淡的褐色斑纹像极了竹叶。他在草纸边缘写了个 “风” 字,羽扇尖轻轻点着那个字,扇面上的墨竹图案跟着晃动,竹影落在草纸上,和公式叠在一起,透着股运筹帷幄的沉稳。“刚才望星台的弟兄来报,午时会刮东南风,风速约三级,按‘运动的合成与分解’原理,箭的轨迹会往西偏,光网得往西挪两米,不然箭会从光网边缘漏进来,伤着守在后面的弟兄。”
他想起上次的失误,语气沉了些:“上次就是没算风的影响,箭偏了半米,幸好林冲反应快,用枪杆挡了一下,不然箭就射中帐里的伤员了。这次咱们不能再犯同样的错,得把所有情况都想到,不能让弟兄们冒险。”
我赶紧掏出个纸风车,是上次教孩子们做的手工,彩色纸剪的叶片上画着笑脸,红色颜料虽快褪成粉色,却依旧能看出当时的用心。我把风车放在窗口,风一吹,叶片 “呼呼” 转起来,方向正对着西北,转速均匀,没有半分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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